溺吻娇骨 第90章

作者:此间有风月 标签: 现代言情

贺君衍西装革履,玉树临风的风流倜傥模样。

他站在遇惜父亲遇功成身旁,一起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遇惜陪着母亲招呼着女眷。

前来的阔太太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人精,看到贺君衍和遇家家主并肩迎客,俨然一副自家女婿的架势。

纷纷祝福遇惜的同时,不忘夸赞贺君衍不止能力是这代子弟的翘楚,人也生的一表人才。

遇太太笑着说:“儿女们的事,大人做不了主,只能给把关,合适的会大力支持。”

遇惜只笑,眼睛不时往贺君衍那边瞟。

直到看到风清气正的一张俊脸,突然结了冰。

贺君衍和遇功成说了句“打个电话”,独自走到了一处竹林后面。

他迅速联系了朋友,把舒忆在论坛里的照片全部删除。

电话拨打给舒忆,始终无人接听。

他拧眉把手机捏的指节泛白的时候,抬头看见了遇惜。

“来一根吗?”她递过来一盒好彩男士香烟。

贺君衍默声抽出一根来,刚咬在唇间,“啪嗒”一声,遇惜拿出火机来,给他点了烟。

“谢谢。”他淡而礼貌。

遇惜也拿出来一根,手指灵巧的夹着烟,烟头贴在了贺君衍猩红的烟头上。

成功点燃。

她夹在红唇间,优雅地吸了口:“短剧里学的,她们说看起来会很酷,贺行长,你觉得呢?”

“很太妹。”贺君衍冷道。

“啊欧”,遇惜耸了耸肩,把刚点燃的烟拿出来,摁灭在垃圾桶扔掉:

“我呢,有个大优点,听身边人劝。”

“那你可得多让身边人打听打听,比如我能不能算身边人。”贺君衍说着话就往前走。

遇惜笑:“父母辈的看人看事不比我们站位高?站位低的那些三教九流的不入流的闲言碎语,我不听,也不信。”

“我有时候不希望把话说的很难听。”贺君衍隐忍着修养。

“你做的很难看都没事。君衍,那是你贺家的事,给你施压的也是贺家的人,我只是个崇拜你爱慕你的遇家女儿,仅此而已。”

贺君衍没说什么,手中电话响了起来。

沈听澜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他接起来,听筒是男人严肃的声音:

“搞什么?一回京城就出事。舒忆一直走的红色主旋律路线,形象很稳,怎么成了小道媒体口中破坏家庭的第三者?”

贺君衍:“已经处理了。”

“网络是有痕迹的,半点差错不能有,蛋糕盘子就那么大,一些坏种专盯着要起飞的新人作妖泼脏水,扼杀在摇篮里。我派私人飞机去接她,君衍,放人吗?”

贺君衍眼神暗淡:“给我一小时。”

舒忆坐在贺子谦的红色宝马车里,车子一路往京城的郊区行驶,越走越偏。

“贺小爷,不会要把我卖到深山里吧?”舒忆半开着玩笑。

“猜对,是要进山,见个人。至于卖不卖你,我还舍不得呢,糙汉不会疼人,跟我多好呢?”

舒忆闭目养神装死。

车子在一处庄严古刹停了下来。

舒忆睁眼就看到门前停了辆劳斯莱斯。

她进门看到贺君衍正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交流,见她进来,他和老人说了什么,迈着步子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男人揉了揉她的毛绒发顶。

她赶紧摸出来手机:“抱歉呀,答辩时候调成静音了。”

“舒忆,恭喜顺利毕业。”他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到了老人面前:“可以了。”

老人慈眉善目的,打量了舒忆几眼:“跟我来。”

后院一处福井,全部用羊脂白玉砌成,井盖上蹲着一对玉石雕刻的童男童女。

老人把井盖打开,一股凉气飘逸出来,粼粼水面上,飘着一朵白色的莲花。

舒忆无法形容那天的感觉。

她看到白莲花的时候,情绪汹涌就上来了,眼泪唰的流下来。

她称呼为无缘的“业障”。与其说在祭奠那个生化儿,不如说是祭奠那段藏在暗处的阴湿爱情。

从遇惜的宝马车子出现在璟园的时候,舒忆已经明白了什么。

她只是舍不得,但挣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那天,贺君衍带她看了孩子,并在寺庙里,亲手放了99只孔明灯。

舒忆看着天上的孔明灯,贺君衍盯着她的脸。

他手里还拿着香火,在舒忆回神看他时,男人正虔诚跪在地上,默声祈祷很久后,三拜三叩,把香火插到焚香炉里。

“你说了什么?”回程的车上,她窝在他怀里。

“说了就不灵验了。”他又把额头抵在她额头上。

“这里的山林很幽静,风景也很美。”舒忆没看窗外,大眼睛盯着他的脸。

“那停车吧,带你去走走。”他一本正经。

“停车坐爱枫林晚。”舒忆被他大手牵着,蹦蹦跳跳的走。

他点头:“那我可不能辜负你。”

五月的山上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野花。

贺君衍走到一处歪脖子树前停下来,他把风衣脱下来,平铺到了树干。

舒忆与他面对面站着。

她踮起脚,双臂勾缠住进他的脖颈:“我要回港了,贺君衍,再爱我一次。”

(今晚一章节)

第113章 潘多拉魔盒

贺君衍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

她的“再爱我一次”,他豁出命也要给。

男人单臂把舒忆托起来,把她托举到很高的位置。

他呈现仰视她的样子,喉结滚动的厉害,出口的声音带着浓淡微哑:

“舒忆,宝贝。”

女孩没说话,用双手捧起他的脸,俯身,娇蛮堵住了他的唇。

柔练与赤金浓烈的缠。

歪脖树上,一枝比胳膊还粗的枝桠折断,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少女软甜的笑声断断续续传出来:“贺君衍,你真的…是个……疯子。”

地动山摇后的平静格外美好。

男人坐在草地上,双腿分开,把娇软的小姑娘揽在怀里,用风衣包的严严实实。

舒忆靠在那个宽大的怀抱里,硬而暖。

她调皮仰头看他时,男人会吻一下她的唇,或者用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温柔蹭她的小嫩脸。

谁也没有提“分开”两个字。

男人大手在她身上轻轻抚摸着哄。

两人安静依偎着坐了许久,直到贺君衍的手机响了。

是沈听澜的来电。

贺君衍在滑动接听键的时候,揽着舒忆的胳膊,很明显的紧了些,青筋泛出来。

那样的用力,舒忆自然感受的到。

她纤长睫毛垂下来,一直没有抬头。

那一刻,她自己也无法形容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沈听澜:“不止一个小时了,恶人还得我来当。”

“拜托你了,照顾好她。”贺君衍语气温和平缓。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住,包括听筒的信号。

沈听澜那边许久没有声音,沉默了好久,听筒传来清晰的摔东西的脆响,还有男人一声重重的“艹。”

那端的沈听澜点了根烟,心里烦躁的要命。

生来骄傲的男人贺君衍,一身贺门子弟的铮铮傲骨,从来不低头,更不求人。

可刚才他说了什么?他说“拜托”,他在求自己。

更窝心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该冲谁发火?

所以沈听澜身旁的一个古董花瓶遭了殃,被他一脚踢飞,百万的东西眨眼成了可怜的碎片。

见沈听澜半天不说话,只有混乱的呼吸声,贺君衍开口:“定位发我,我送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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