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吨萝卜
等大院的人都排队打完之后,各家中场休息了一下。
日头上来了,青石板被晒得有些微微发热。
二能子蔫坏,眼珠子一转。
把两个大男人外面的裤子用力一扯,撕成了开裆裤。
付正刚凑了过来,嘿嘿一笑,伸手把里面的大裤衩顺手给扯开了。
赵芸芸看着这两人干的事,真觉得没眼看。
“谁想看他们的大屁股啊?赶紧把人翻过来,看了都长针眼。”
付正刚脖子一缩,把两人脸朝上,两瓣红肿的屁股蛋子贴在逐渐烫人的青石板地面上。
拍拍手,满意了。
于阿芬皮嫩,打猛了,手心还有点微微发麻。
“唉呀妈呀,这打人也是个力气活,我这手都打红了。”
钱钰这几天刚好休假,吃了一口国庆递过来的西瓜。
“妈,下次你也和杨婶子一样拿条把丝打就行了。”
冬瓜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妈一样拥有超高武力值。
相比较而言,郭霞伤的是最轻的,嘴巴全都肿起来了。
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但是在场的人谁都不可怜她。
自己做坏事能怪得了谁呢?
崔益民瘫在地上,悄无声息,人就像死狗一条。
三孬子就像南方打不死的小强,仰着头使劲在地面上蹭着手上的绳子。
金巧凤坐在小马扎上面,饶有兴致地啃着刚从井水里捞出来的大西瓜,一边还瞅着他的小动作。
兴许是这人还有点小运气,手上的绳子真给磨断了。
正要解开脚上的绳子时,关腊梅腾空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她可没忘记,这人伤了她家煤球的弟弟。
煤球是她家的,连带着小白也和她沾亲带故,也算是一半关家人了。
怎么能让小瘪三欺负!
三孬子肚子受到重击,趁机吐出臭袜子。
哭嚎:“爸啊,救命啊,救救我啊。”
三大爷坐在椅子上,吃完一瓣西瓜,擦擦手,听见他的求饶,站起来,走到跟前。
三孬子眼里焕发出光彩,有了一丝希望,使劲往前拱了拱。
他就知道他爸不会不救他的。
“你打小就知道讨巧,你妈心疼你,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为你考虑好了。
你当年高二的时候回家闹着非要娶郭霞,她家要了两百块的彩礼。
你妈哭了一宿,你梗着脖子非要娶,最后我们拗不过你还是掏了。”
提到老伴儿,三大爷语气沉痛,眼里闪过怀念。
郭霞肿着香肠嘴,脸色有点不自然。
她家里条件不好,姐妹好几个,打小就知道看人眼色。
嘴巴甜,哄的她爸妈让她上了学,一路上到高中,她是家里姊妹几个中唯一一个上了学的。
其他姊妹十五六岁就说人了,她爸妈收了彩礼攒着给她的蠢货弟弟娶媳妇。
到了高中,她就开始物色了班上的男同学了。
挑来挑去选中了家住大院独生子的黎明,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她还是十分满意这个对象的,听话又肯给她花钱。
怎么会不喜欢呢?
避免夜长梦多,咬咬牙直接生米煮成了熟饭。
其实那两百块的彩礼钱她只给了家里五十,剩下的都捏在自己手上。
三孬子期期艾艾又哭了起来。
这么一想他花了两百块娶的媳妇才好上一年不到,人就和崔益民好在一块了。
他可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不感到憋屈呢?
“我打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哭出了一个鼻涕泡,瞅着瘫在地上的两个人。
手脚并用爬起来,恶从胆边起,狠狠踢着两人。
林筱彤刚从家里出来,只是耽搁了三分钟,场面又变了。
重新挤了进来,和谢羿咬着耳朵。
“这算什么?狗咬狗啊?”
三孬子一边骂一边打,还用余光留意众人的反应。
他都这么卖力了,他爸怎么还不赶紧原谅他?
第391章 无情的嘲笑
高秀兰抱着胳膊看三孬子软绵绵,装模作样的动作,看久了眼睛都疼。
金巧凤吃完葡萄,在水池边上洗洗手。
“啧,三孬子,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啊?咋就这么点力气?
你当年用铁丝偷偷撬你家厨房门锁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国庆听到这个,一脸鄙夷。
他小时候都没这么干过,进自己家门,还用得着撬锁?
直接好好和大人撒娇,他奶保准就给他开了。
他爸说了,学会撬锁手就让隔壁关奶奶帮忙把手给打断。
撬锁这玩意儿上瘾,自己家的锁撬腻了,接着就会好奇别人家的门锁。
心思再歪了点,不就变成小偷了吗?
三孬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加上脸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活像个打翻了的调色盘。
腆着大脸,带着讨好的笑。
“婶子这叫说的是什么话?我身子骨不大好。
我妈心疼我让我多吃点猪油渣,自家的东西哪能叫做偷呢?”
刁玉莲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笑的事情,整个人笑得花枝招展的。
“笑死人了?三孬子你怕是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我可不止一次碰到你装着满满两口袋的猪油渣跑去外面找人了。
一看就知道这猪油渣大部分恐怕是进了这个女人嘴里吧?”
她要是三大妈真是死了都会被活活气醒。
三孬子讪笑着:“小霞身子也不好,我妈也让我给她补补。”
金巧凤脸拉成了长条形的苦瓜,嗤笑一声。
“哎呦歪,真是笑死人了!还身子虚,我看八成就是懒病犯了。”
眼睛就和刀子似的狠狠刮了这两人一眼,气不过还啐了一口。
三孬子梗着脖子嘴里嘟囔着,还准备狡辩,嘴就被一巴掌打歪了。
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
“爸,你咋能打我?”
从小到大,他就是再浑不吝,他爸都没碰他一根手指。
三大爷站直身子,甩甩用劲大了还有点发麻的手掌。
“打的就是你!
我真后悔当年怎么没把你打死!”
三大爷说话猛了,还被呛到了,咳嗽几声接着说。
“你妈的确是心疼你,可是你摸着你良心说你有一丝一毫心疼你妈吗?
她死的时候嘴里都还在念叨你,而你呢?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你妈到最后连治病的钱都是找大伙儿凑的!”
他从小没少教育孩子,虽然没动手打孩子,但是该教的都教了。
一个大院的小子,独独只有他家这个像是另类。
成绩不好他也不强求,但是一个人连做人最基本的是非都不分,那就彻底没救了。
等老伴儿去世之后,有时候睡不着,一个人躺在床上幻想。
会不会是和人家抱错了?
他去医院查了当天生产的孕妇,只有他家生的是男孩,不可能是被调换的。
后来他也慢慢想明白了,有的人就是天生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