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三月
离得不远的冯欢欢耳朵一动,要她说?眼睛没瞎的都看得出来好吧。
哼,本小姐也不缺人赞美。
李桑枝发出内心地羡慕:“又长又翘的,小刷子一样。”
冯欢欢在心里吐槽,要不怎么说骨子里透出来的土呢,什么小刷子,她这叫鸦羽!蝶翅!
休息间响起一阵夸张的干呕。
是冯欢欢看见蒋复含/住李什么的指尖,她也不把手抽走,不要脸。
旁观者的眼睛要把李桑枝瞪出窟窿眼,她难为情地祈求:“蒋先生,你别咬我手……”
蒋复松开她纤细指尖,到她耳边吐息:“冯欢欢那睫毛是假的。”
李桑枝呆愣住了:“啊,假的吗?”
蒋复喉咙里的薄荷味抽凉风,他哧笑:“笨死算了,化妆技术懂不懂。”
“我不会化妆。”李桑枝羞愧地垂眼,“我从小在山里,什么都不懂。”
冯欢欢鄙夷地翻白眼,看来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地方,太落后。
“复哥,我出去了!”冯欢欢故意很大声。
蒋复赶小苍蝇似的挥手。
冯欢欢走后不久才品出不对劲,那姓李的夸她睫毛好看,是不是想说自己天生丽质。
啊啊啊啊!!!她怎么能输给那种人,要气死了,她一定要去赢回来。
更气的是,她还没等来时机,家里就来人强行带她回去,不准她玩到太晚。
冯欢欢走之前狠狠瞪了眼姓李的,等她被复哥踹了,一定要看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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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复他爸总带他谈生意,他是酒桌上的常客,酒量太好,喝到后半夜意识还在,没跟其他人那样到处乱瘫,而是准确无误地走到小表妹那儿,躺到她腿上睡觉。
天亮后,冯璋在兄弟团的陪同下去接新娘,李桑枝没跟着,阿青送她回了公寓。
蒋复参加完婚礼回去时,李桑枝在阳台发呆,满身烟酒味的年轻男人握住她的腿把她扛肩上,快步进房间,少有的急不可待。
李桑枝被扔到床上,身体陷进柔软的席梦思里,弹起来点又回落,她有些懵:“蒋先生,你干什么?”
蒋复俯视傻了的小白兔,干/你。
“Makelove,洋文。”
“听不懂?”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眼底遍布兴奋的欲/望,“就是做/爱,上床,睡觉,别名太多,哥哥边做边和你讲。”
李桑枝呆了片刻,拼命推他脑袋:“不不行,我来月经了。”
蒋复亲她脖子的动作一停:“来月经了?”
“真的来了真的来了,我垫着纸的。”李桑枝用力点头,“蒋先生,你没闻到血的味道吗,你压着我,我们这样近,你应该是能闻到……”
箭在弦上的蒋复:“闭嘴。”
他从她身上起来,脸黑成锅底:“经期多久结束?”
李桑枝不敢看他裤子勒出的阴影:“七天。”
“七天?这正常吗?”蒋复恶狠狠道,“你唬老子?”
李桑枝快哭了:“真的是七天。”
蒋复烦躁地扒几下头发,重重喘息:“七天,他妈的,还要等七天。”
旁边人怯怯地哀求:“我经期没了的时候,我们可以不马上发生关系吗,太快了,没有这样的,在我们村里,结了婚才可以睡觉。”
蒋复嘲讽,还真惦记做他太太。
那就只能去梦里做了。
“你不让我睡,我的生理需求找谁解决。”蒋复顽劣道,“还是说,你想我一边和你处对象,一边约别的女人?”
李桑枝脸色苍白。
蒋复只给她三秒考虑的时间:“想好了没?”
李桑枝嗫嚅:“没有想好。”
蒋复撩她头发,动作多温柔,说的话就有多冷酷:“李桑枝,我不可能白白做你男友。”
李桑枝小心翼翼地讲:“那不做了。”
蒋复把耳朵侧对她:“嗯?你再说一遍,大点声,我刚没听见,说完了,我们翻翻你你害我进派出所这笔账。”
李桑枝按着肚子可怜巴巴:“不说了好吗,我难受,想睡觉。”
然后又说:“你可不可以叫人给我买两包卫生巾,夜用的和日用的都要,没那个,我会弄脏床的。”
蒋复冷冰冰看她,放在床边的食指忽然被轻轻碰了碰,他眉头一动,眼底的冷意散去大半。
以往那些女人全是恨不得自己坐他身上摇出虚影,眼前这个太纯情,别有一番滋味。
但这还是不能代替知根知底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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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复走后没多久,就叫阿青送去女士的里外衣服,还有一箱子经期用品,他可不想那套房子让血腥气渗透。
情/欲得不到释放,蒋复去澳门散心,□□了几把赔掉几栋实验楼,被他爸喊回国的前一晚一把翻本。他没在女人身上追求到的刺激,在澳门补上了。
国内发生了大事,费老头病重,分散在世界各地的费家子女紧急返程,蒋复他爸要在这节骨眼上拉着他去医院赔礼。
李桑枝一起。
这是蒋爹的意思,他已经知道小姑娘没能回老家,在他儿子手上。
蒋复出发前才把这个事告诉“小女友”,他摸她头发:“开心吗?又可以想办法勾搭了。”
李桑枝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出行而反应迟钝,过了一会才出声:“你不要乱说,我和费先生只有一面之缘。”
“见过一次就见过一次,叫什么缘?”蒋复把摸她头发的上移下来,捏着她脸一抬,阴森森地警告,“别给我丢人,去了管好自己的眼睛。”
“让我发现你偷看野男人一眼,我就打断你的腿。”
第9章
蒋爹看到了谭丽娜的表妹。
穿着他儿子审美的外国品牌短袖搭牛仔裤,尺码不大不小刚刚好,人畜无害的乖乖女长相,身子单薄,一阵稍微大点儿的风就能吹倒。
出生于农村的姑娘,一股子纯真又朴实的味道。
然而蒋爹年轻时收过鸭毛干过工地做过修鞋的,一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他见多识广眼光毒辣,暗地观察一会就发现了小姑娘柔弱外表下的冷漠,眼波流转间的小心思和他预料的一样多。
她把他儿子当一块翘板一个垫脚石,她想要的风景不在他儿子这里,她不会停留多久。
到时他儿子应该陷得不深,可能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蒋爹现在不能跟儿子把话说透了,儿子正在兴头上,他说了,拦了,一个不好就坏事。
蠢儿子戒备道:“爸,你盯着我女人看什么,老牛想吃嫩草?”
蒋爹:“……”
他瞥了眼文文静静地站在路边的小丫头。
蠢儿子直接挡他视线,脸孔绷紧眼神阴鸷,像是下一刻就要无法无天的打他老子。
而那小丫头似乎没注意到儿子要打老子,看都没看一眼。
蒋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的蹊跷事来,他再看小丫头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表妹比表姐还大胆。
老蒋真心盼望她尽早去想要的风景地带,别影响他儿子太多。他咽下叹气,抹了把脸,横眉竖眼道:“臭小子,你爸能是禽兽?”
蒋复有理有据:“你同龄人里面,多的是把还没自己孩子大的养起来做情人,普遍现象。”
“他们是他们,你爸是你爸。”蒋爹没好气,“你什么时候看我养小情人?”
“那你要我带她一起?”蒋复想到另一种可能,“爸,你该不会觉得她们是表姐妹,就想把她送到那老头面前冲喜吧?靠,她俩除了都是女的,长得没一处像的。”
蒋爹给他后背一掌,话是对小丫头说的。
“李小姐,我跟我儿子有事说,我们一个车,你一个车。”
李桑枝忐忑不安地看向蒋复。
那是一种依赖的眼神。
蒋复感觉自己在掌控她命运,他浑身每根血管里的血液流速都加快,有些激动地走过去摸摸她发顶,前所未有的温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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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车一前一后出发去费家。
蒋复瘫在后座转手机:“爸,现在去合适吗,人家爹病重,他们哪顾得了我们。”
“说的就跟他们爹不病重。”蒋爹搓核桃,“他们就顾得了我们一样。”
蒋复挺心高气傲,没法巴结奉承看谁脸色,腰比钢管硬,他很不情愿跑这趟,尤其还带着他女人。
让她看到他被他爸押着给人道歉,在费郁林面前低一头,多他妈窒息。
蒋复后悔在他爸的威胁下带上李桑枝,现在只想来个陨石,他烦道:“那还去个屁。”
“必须去!”
蒋爹胖了一圈,老粗的金链子嵌在脖子皮肉里,啤酒肚更鼓了,他有闹心的事,算是他贵人的老友冯明华一直和他说千万不要为了绕开关税走在违法边缘,同行们的那些门路现在没查,不代表以后不会查,那是头上悬把刀,睡觉都不踏实。
最近他才知道,冯明华头上早就悬着刀了。
冯明华瞒着他偷偷加入了越来越壮大的野路子队伍,给人送拉菲,整箱整箱的送。
蒋爹揭穿老友被嘲“老实人”“落伍”,他气归气,却还是坚持通过合法合规的操作发财,不走歪门邪道。
这事蒋爹没告诉儿子,两家小辈玩得好。
冯明华原本还答应他女儿欢欢将来嫁进蒋家。
蒋爹收收思绪去开车里储物柜,金闪闪的劳力士磕到身前桌板上面:“就得这时候去,赶早不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