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三月
李桑枝发现一个没包装的小圆球挂在挂钩底下,能打开,红灯闪烁,里面有电,应该是给顾客参考的,她从一档试到三档,最低档就震得她手麻。
她不喜欢。
李桑枝把它放回去,绕过货架到最里面一排,全是假/吊。
假的没有费郁林的厉害。
李桑枝从背包拿出手机,她这手机是可以有网络的,就是贵,天价上网费,不过这个费用无所谓,花的不是她的钱。
可是速度好慢,也好卡,小菊/花转半天,她没耐心等,就基本不用它上网。
这会儿李桑枝试了下,Q/Q死活登不上去,只能放弃,她关闭数据流量再打开,对着面前一排录了个视频,在信息里新建彩信,把那段十几秒的视频加进来,给费郁林发送。
快一分钟过去,提示发送超时。
彩信一块钱一条,也难发。
李桑枝看看周围,换个地方再发一次,这回成功了。
下一秒,费郁林的电话就打过来,声音偏冷,压制着情绪:“你人在哪?”
李桑枝吞吞吐吐:“成……成人用品店……”
“谁叫你去那种地方的,马上离开。”
费郁林在办公桌前站立,彩信的分辨率有压缩,画质差到模糊,依旧让他在扫一眼后脸色阴沉,假的也不愿意她看。
“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我以为是卖保健品的,还想给我爷爷买点……农村没有这种,我进来后有些害怕,又不好意思什么也不买就出去……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就走。”李桑枝语无伦次呼吸急乱,她在原地,一步都没动,“老公,有水手服,好好看,我想买。”
电话那边忽然就没了声音。
李桑枝怀疑老男人已经脑补她穿上的样子,她小声:“还有小玩具,我也想买,好不好嘛。”
费郁林开口道:“这个不准买。”
李桑枝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为什么呀,可以帮助找感觉的。”
费郁林说:“你不需要,而且那些东西脏。”
“哪里脏了,新的只是有点气味。”李桑枝嘀咕,“开水烫烫不就好了。”
费郁林半晌告诉她:“你男人不想吃到一嘴硅/胶味。”
李桑枝腿一软,她被费郁林伺候的越来越敏感:“你吃它做什么,它是我吃的。”
费郁林松开领带,解掉一粒衬衫领扣,挑出脖子上的项链,摩挲小相片,他言语并不轻佻,有一些柔情:“我吃你不是吗,宝宝。”
李桑枝听费郁林说那话,顿时就觉得店里所有都比不上他的嘴,一句话就让她泛湿:“你还想……你这才脏呢,尿尿的地方哪能……”她羞得生出哭腔,“你下流。”
费郁林轻笑:“嗯,你老公下流。”
第39章
李桑枝空手出的店,一样没买,水手服她是蛮喜欢,可是质量不怎么样,摸着糙糙的,几处缝线歪歪扭扭,还好多线头,这穿身上哪还有心情玩,她都给费郁林说了,老男人会给她安排。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水手服连个毛都没见着,李桑枝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时间来到六月,李桑枝开始每礼拜一二四住宿舍,别的几天回去。
驻厂的体验非常好,李桑枝会在傍晚下班后和同事们去夜市吃小吃,逛地摊,回去就给费郁林说都吃了哪些买了哪些,然后在宿舍洗澡洗衣裳,聊天追剧。
要是排到夜班,长夜漫漫,李桑枝无聊的时候就打给费郁林,要他陪她说话。
到了不住宿舍的日子,她会叫他来接她回去。
这一整个月,李桑枝都在宿舍单人床跟澜庭府大床两头睡。
哦,她的水手服还是没影子。
那么慢,做龙袍呢。
老男人磨磨唧唧,黄花菜早就凉透。
**
厂里从不拖欠工资,或者押十天半个月,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必发工资。
老厂长手边一大摞现金,大家排队上前,接过用牛皮纸信封,在表上找到自己的名字,拇指沾印泥按红手印,当场数清金额。
李桑枝也数了,一共1846百块钱,1800是工资,16是受孕母猪的奖励,一头4块钱,她配成了4头,30是夜班补贴,接生一次补5块钱。
工资被李桑枝存进卡*里,16让她买了一杯珍珠奶茶,花费2块,剩余14买了个礼物给费郁林,她人没到家,电话就打过去。
“好,我回去晚了你就先睡。”费郁林温声讲,“你乖。”
贺奇峰等他结束通话,调侃道:“老费,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吗?”
费郁林拎起桌上酒杯,抿下去点酒水:“嗯,她又给我买了个小礼物。”
贺奇峰:“……?”
费郁林无奈地笑笑:“小孩子总喜欢买礼物送我,美名其曰是制造惊喜,真是拿她没办法。”
贺奇峰:“…………”
“那……”他才吐出一个字,就听见老友说话。
“不是手链,也不是项链,松果,水杯,送过的不会重复,这次是顶棒球帽。”费郁林揉眉心,“你说我哪有场合戴那种休闲款帽子,我不戴,小姑娘就会失落,她一发工资就给我买礼物,总不能辜负她一片真心,为了她那帽子,我还要准备搭配的衣裤。”
话落,他拨开手机盖子,吩咐秘书给他安排几身休闲装。
贺奇峰受不了地起身去另一个好友那边,和他吐槽。
好友晃酒杯:“不至于。”
“还不至于?我倒也希望是不至于,但老费已经是一副让小白花钓到手的德行,狗味儿都出来了。”
贺奇峰压低声音:“我现在都要怀疑他被下蛊。”
“你怎么跟费老太太一样。”好友嗤笑,“想太多,你当老费是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拉倒吧,我只做金/主,不做男友,一包就是两三年打底,全是买卖,混不进去一丝感情,别提多愉快。”
贺奇峰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对了,我看新闻报道嫂子进组了,是个挺厉害的戏,培训加拍摄要大半年,这也太辛苦了,你哪天去探班,替我问声好。”
好友冷了脸:“我探什么班,你嫂子不是在京大上学?”
贺奇峰白眼一翻,两个好友,一个都先婚后爱了却又养小情,早晚要玩脱,一个不知道抽什么风和一女孩儿谈情,还谈出了狗气。
他俩的日子都没他滋润,他不用担心小情哪天到大房面前演一出闹个丑闻,而且他可以自己给自己买礼物,自己给自己制造惊喜。
**
局没散,费郁林就退了,他回去的时候不到九点半。
大厅没有小女友的身影。
费郁林扫了眼她的贴身女佣。
“先生,李小姐睡下了。”小文恭声。
费郁林微顿,睡这么早吗?他穿过大厅上楼,踏进卧室,解下腕表和袖扣放在桌上,蓝绿白相间的手链卡在他腕骨。
床边亮着灯,床上人长发披散在腰间,身上穿了套手工定制的蓝白色水手服,她闭着眼,双手放在肚子上,呼吸均匀。
费郁林静默许久,突兀地摇头笑起来,他抬脚走向床边,领带被他扯下来随意丢在地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冷白薄肌。
当
皮带掉在床边地上。
费郁林抚/摸床上人小脸,修长手指从她脸颊到嘴唇,下吧,锁骨,再到她胸/前粉色的蝴蝶结上面。
随着她一起一落的呼气吸气,犹如蝴蝶振翅。
指尖漫不经心地向下走,来到她天蓝色百褶裙摆处,握住她粉白膝盖。
“给你定制了十套,你挑了这套作为首穿。”费郁林咬/她嘴唇,在她吃痛推她时,单手抓住她双手拉到头顶。
李桑枝没完全醒,讲话黏黏糊糊:“你别……老公……”
“老公在呢。”费郁林蹭她鼻尖,和她脸贴脸,“嘴张开,给老公吃吃舌/头。”
李桑枝瞬间全醒。
老男人什么时候讲过这种荤/话,色/色的,声音都被情/欲熏得嘶哑。
水手服效果大到超过她预期,她嘴都没张,费郁林就撬开她/齿,第一次带着不加掩饰的侵/占意味吻/进来,她很快就口腔发/麻,舌/根酸/痛,难以招架这样的亲法,泪眼朦胧地瞪过去,发现老男人动了情,不由得怔了怔。
费郁林一只手穿过她发间到她脑后,掌心托着她后脑勺抬起来,更深入地吻/她红唇,他的眼眸合在一起,专注,投入,有几分沉迷的样子。
……
深夜,费郁林在卫生间洗衣服,百褶裙被他按在盆里,浮上来映出天花板吊灯的风光。
旁边是白色带蓝边上衣,蝴蝶结浸满泡沫。
一个小时前,他认为时机成熟,抱住女孩把她嵌入式身体。
哪知女孩一下就把湿漉漉的眼睛睁大,挣扎着哭叫:“疼……老公我疼!”
叫得他心疼,哭得他心碎,只能作罢。
费郁林生疏地揉/搓水手服,塞进洗衣机里,这洗衣机是最近才安置在楼上的,专门用来洗小女友嘴里说的不能让别人看到的衣物。
她要求多,衣物进洗衣机前,还要先经历手洗,擦香皂。
她说是谁弄脏的,谁洗。
他洗。
洗衣机开始运转,费郁林拿起一并带进来的棒球帽,站在镜子前扣到头上。
镜子里的男人身穿灰色家居服,白色棒球帽戴着倒也不尴尬。
“老公……”外面有不安的唤声。
费郁林拿下棒球帽出去,把人抱回床上。
**
三伏天到来,费郁林到国外出差,为期两天半,然而第二天下午,他的行程就被迫中断。
吴秘书闯进合作方的会客厅,罕见地慌乱:“费董,李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