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演绎法 第89章

作者:时汀 标签: 欢喜冤家 现代情感

沈岁寒没在意,正准备去书房,等她收拾好再出来。

忽地,浴室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张素净漂亮的脸蛋探了出来。

她仰头望他,乌黑莹亮的眸子像是盈着水雾,清澈、懵懂。

她小声问他:“你能不能……帮我吹头发?”

……

岑绵乖乖坐在水池边,双手撑着大理石台面的边沿,一双白嫩的脚丫乱晃着。

她仰头望向沈岁寒,抿抿唇,小声解释:“我就是想起来,你上次帮我吹头发挺舒服的,才叫你进来的。”

上回她喝醉,洗完澡没吹头发。

是沈岁寒帮她吹干的头发,她还毫不客气地顺走人家一瓶洗衣液。

“嗯。”沈岁寒轻轻应了声,好像完全不在意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见他抿着笑意,岑绵脸颊发烫,欲盖弥彰地扬高声调:“真的!”

沈岁寒但笑不语,从储物格里拿了吹风机,插上电。

“你别乱动。”他对岑绵道。

岑绵乱晃的脚不小心踢到他的腿,听他这般说,她坏笑着眨眨眼,故意伸出脚趾,蹭了蹭他的裤腿。

脚上的水渍蹭到他的裤腿上,沈岁寒的神色暗了几分,他抓住她的脚腕,沉声道:“别闹。”

“唔。”岑绵有些吃痛,眸间瞬时盈满了水雾。

沈岁寒对上她委屈的目光,松开抓着她脚腕的手,语气也温和了几分:“别闹了。”

“没闹。”她可怜巴巴地回。

他清清嗓子,打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指尖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间,偶尔有飘起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岑绵没有用他家里的洗发水,而是用了自己的,那抹属于她的茉莉香若有似无地在鼻尖飘荡着,惹得他心尖也痒痒的。

他专心地替她吹着头发,一双眼睛只敢盯着她乌黑的秀发,可即便这样,余光还是能扫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顺着浴巾的边沿,能看到一条柔软的曲线……喉结急促地滚了滚,他不敢再看下去。

他搞不懂岑绵的用意,但他清楚,自己已然在理智失控的边缘。

岑绵低着头,专心地玩着他的裤腿。

那里已经被她弄得皱皱巴巴。

她问沈岁寒:“你以后都会这么帮我吹头发吗?”

“当然。”

“你不许骗我。”

他轻轻笑了声,故意揉了下她的头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吹得半干的头发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岑绵抬手捂住脑袋:“你别乱动!这样很丑!”

“不丑,你怎么样都好看。”

“你——”岑绵气鼓鼓地瘪了下嘴巴,骂他,“花言巧语。”

沈岁寒笑了笑,他放下吹风机,双手抵在台面上,将她箍进怀里。

男人身上滚烫的气息瞬间将她围住,岑绵不由挺直脊背,指尖死死地抠住水池的边沿。

她仰头望向他,像是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两人离得很近。

炽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向下,最终停在她的唇。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岑绵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原本就松松地围在身上的浴巾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大理石台面上。

她把他叫进浴室的那一刻,他们都心照不宣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轻声问:“你要不要……再洗次澡?”

第70章 心动系数70%轻一点。

昨晚的记忆对岑绵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最开始的一切,都和她想象中一样美好,直到他从床头柜翻出一盒什么,岑绵才神思恍惚地意识到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嗓音轻颤着问沈岁寒家里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他不在意地笑笑,问她记不记得自己有女朋友这件事。

岑绵这才意识到。

这家伙早就打了自己的主意。

意识到之后将要发生什么,她没由来地紧张起来,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鬼哭狼嚎。

沈岁寒捂住她的嘴巴,有些无奈,告诉她自己什么也没做,她这样叫,隔壁听到怎么办。

岑绵眼角含着泪珠,咬了下他的手,反驳他,隔壁是她家,没有人。

沈岁寒笑得无奈,又问,那楼上楼下听到怎么办。

岑绵委屈得快哭了,可听他这般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还敢出声。

他揉揉她的脑袋,准备起身去卫生间,他告诉岑绵,今天太晚了,等她以后准备好了再说。

岑绵拉住他,睫羽挂着泪珠儿,轻轻颤动着。

她小声道:“再试一次。”

沈岁寒亲了亲她,安慰她这种事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等她准备好了再说。

他的嗓音温柔,那个吻也格外温柔。

岑绵忍不住环住他的背,回应着他湿漉漉的亲吻,她仿佛整个人溺在水中,沉浮荡漾,思绪迷离。

忽地——

一阵尖锐的刺痛贯穿全身。

……

岑绵恍恍意识到那个温柔的吻不过是他虚假的伪装时,已然是第二天早上。

她浑身痛得下不来床,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早早去上班了。

好气。

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沈岁寒下班回来的时候,岑绵正蜷在餐椅上,抱着西瓜看动画片。

见他回来,她像只时刻警惕风吹草动的小奶猫,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下意识紧紧缩成一团。

沈岁寒没太在意,去卫生间洗了手,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岑绵没理他。

沈岁寒似乎还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去厨房翻冰箱。

“我给你做水煮肉,好不好?”

岑绵的耳朵“唰”的一下子竖了起来。

好气,这人好会拿捏她。

她支支吾吾,犹豫着要不要因为一道水煮肉就这么没骨气地原谅他,便听沈岁寒自言自语道:“肉化不开啊……算了,煮面条吧。”

岑绵:“……”

谁要理这狗东西。

沈岁寒从厨房出来,问:“要不我们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他经过岑绵身边时,顺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摸了下她的耳垂。

岑绵格外敏感,下意识哆嗦了下。

她立马躲得远远的,凶巴巴瞪他:“你别碰我!”

沈岁寒愣了下,疑惑地问:“怎么了?”

岑绵死死瞪着他,一副避而远之的模样。

刚刚被他碰过的地方此时红得滴血,见她犹如惊弓之鸟,他愣了愣,忽地反应过来。

他故意凑到她身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沉声问:“怎么,是我昨晚表现不好么?”

只是这般简单的碰触,岑绵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天灵盖,她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旖旎画面,心尖也随即痒痒的。

但身上的痛楚还未消散,将她的理智瞬间拉了回来。

她踢了他一脚,故作凶狠:“滚!离我远点!”

沈岁寒松开她,忍俊不禁。

她这般模样,没有丝毫骇人的气势,倒像只受了惊的猫,奶凶奶凶的。

……

吃完饭,岑绵洗了澡,在客厅画画。

她铁了心不理沈岁寒,沈岁寒也识趣地没再逗弄她。

晚上睡觉时,她用家里多余的枕头摆在两人之间,像是建起一道高高的堡垒,将他隔绝。

她扯过被子,把自己像个蚕蛹一样死死裹住,等沈岁寒洗完澡从浴室回到卧室时,见她这番模样,忍不住愣了愣。

“你不至于吧。”他好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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