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竹舟
18岁。
周观霁都已经25了。
书房的门打开，周观霁走进来，于怀珠把病例报告拍在桌子上，颤抖着声线。
“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观霁沉沉的看着她。
他这是在怪她乱翻他的东西。
于怀珠手蜷缩，语气慌乱，“我不小心看见的，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观霁过去把病例报告放进保险柜里锁上，“不知道。”
或许很早了。
于怀珠：“这是病，你知道吗观霁，她才18岁。”
“我知道。”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周观霁没吭声。
于怀珠替他做了决定。
“你出国吧，出国去治，治好了再回来。”
第37章 依赖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因为他们的原因已经让林朝雀失去了父母，她把林朝雀带回来就是要弥补她的，她不能再让她失去自由，那本该是她最好的年纪，不能贴在周观霁一个人身上。
现在及时止损还不算太晚。
就这样。
周观霁去了纽约四年，中间就回来过几次。
接着四年后又回来，她以为周观霁已经治好了，也就没有多想过。
“福宝这两天住在你的房间是不是？”
他没回答，就等于默认了。
“周观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于怀珠脸色骤变。
“你们是不是……”
话到喉咙处堵住，她忍不住不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没有。”周观霁说。
他不会做伤害到林朝雀的事情。
于怀珠心里的重石落地，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怪她早点没有发现，“晚上让福宝回自己房间睡。”
周观霁依旧不言。
面对着周观霁毫无情绪的脸，于怀珠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有时候在想什么她是能看出来一点的，她也能看出来两人现在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了。
“观霁，福宝还小，什么都不懂，她就是依赖你，可是你不该这样。”
“就算福宝是真的喜欢你，你能确保她是依赖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你自己也不明白。”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后悔怎么办？”
她声音带着哀求，甚至语无伦次，嘴唇抖着，“你就让她开开心心的过不行吗？”
“你还是她哥哥。”
“观霁，你别伤害她，她本来就应该幸福的，是我和你爸害的他们家破人亡。”
周玺浓眉紧皱。
“怀珠，好了，别说了。”
“福宝快回来了。”
于怀珠接过周玺递过来的纸抹了一下眼角，最后说了一句，“明天去见一下乐栖吧，算妈求你了。”
周观霁喉结暗自的上下滚动，眼睫隐忍的颤抖。
话刚落地。
开锁的声音响起，林朝雀回来了，声音带着笑意，“我回来啦。”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气氛，边换鞋边说：“夏阿姨给我拿了好多草莓，我尝了一个，特别甜，我去洗一下给你们尝尝。”
她又噔噔噔的拎着草莓跑进厨房。
周观霁哑声回答了于怀珠那句话：“好，你安排吧。”
“来啦。”林朝雀端着盘子出来，于怀珠整理了一下表情，笑着说：“辛苦福宝了。”
林朝雀拿起草莓递给于怀珠和周玺。
于怀珠咬了一口，“是挺甜的。”
“我就说很甜吧，”林朝雀又捏起一个到周观霁的嘴边，“我今天去可没有摸小狗，你不能嫌弃我，快吃。”
林朝雀又凑到周观霁的耳边轻声说：“这是最大的一个，特意留给你的。”
“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于怀珠撇眉，但也没出声阻止。
周观霁咬进嘴里，然后说：“过去坐好。”
他声音太冷了，林朝雀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刚刚她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她听话回去坐好，视线在于怀珠和周玺身上扫过。
对面的两个人都没看她。
林朝雀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林朝雀惶恐不安问周观霁：“怎么了？”
她的手还滴着水，周观霁抽了两张纸给她擦着，“没事。”
什么没事。
肯定有事瞒着她。
如她所料，不好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观霁说要她自己睡，以后都不能来他的卧室。
“为什么？”
“我今天又犯错了吗？哪里惹到你生气我改好不好？”
“没犯错，很乖。”
“那为什么，还是说我身上沾的有小狗的味道？”
“我刚才洗过一遍了，是还有吗？我再去洗一遍行不行？”她转身就要回去洗。
周观霁拉住她的手腕。
“没有味道，好了宝宝。”
她想起于怀珠那些躲避的神情，“还是妈和你说了什么？”
周观霁：“不是。”
林朝雀咽了咽喉咙，“那我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你告诉我为什么哥？”
“明明我们今天还好好的。”
他又控制不住的要心软了。
周观霁把她拉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不总是说长大了吗，我们这样不合适。”
林朝雀瓮声瓮气，“我说的那是气话，不是真的。”
她说出来就是为了气周观霁的。
“我们还一起睡不好吗？”
周观霁摸着她脑袋，“不能宝宝，自己睡好吗？”
“你知道的，你不在身边我晚上睡不着，”林朝雀嘴唇抿成一条线，“你希望我睡不着吗？”
“你不要这样对我。”
周观霁眼眸阖了阖，“我陪着你，等你睡着我再走。”
林朝雀睫毛湿润，“只能这样了吗？”
周观霁嗯了一声。
林朝雀用他的衣服擦着擦着眼睛，“那我想抱着可以吗？”
“好。”
林朝雀拉着周观霁的手走进她的卧室，她先脱掉鞋躺在床上，身体往里面去了去，给周观霁留了一点位置，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他。
周观霁过去坐在她留的地方，林朝雀用被子盖住两个人，自己过去在他旁边，一只手伸过去抱着他，头靠在他腰部。
床头小夜灯亮着，周观霁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起那本没有读完的书继续给她念着。
有他在身边林朝雀总是睡的很快，况且还有他读那个超级催眠的书。
眼皮快要合上之前，林朝雀撑着身体起来，声音模模糊糊的。
“晚安吻先给你，不能忘，等会我就睡着了。”
林朝雀在他额头上印上一个热热乎乎带着果香的吻，然后再躺下就睡着了。
周观霁放下书，通过暖色的灯光去看林朝雀睡着娇憨的侧脸，以及被压着嘟起的嘴唇。
半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