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佬前女友 第111章

作者:灯轻 标签: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现代言情

  居然是聂双双母亲沈曼君的大提琴演奏唱片。

  “肖凛他妈过去最爱听沈曼君的这张巴赫大提琴曲集。”肖参行看着唱片回忆着,“她是沈曼君的乐迷。”

  聂双双微微张口。

  肖凛也有些意外,盯着肖父手中的那张旧CD。

  “如果你妈妈还在世,如果他妈妈还在世,大概会很乐意见到你们在一起。”

  这句话好像忽然触动了聂双双心中的某根弦,让她心里有点难受。

  回程的路上,肖凛开车。

  暮春的夜晚,晚风温柔。CD被塞入播放,平缓节律的大提琴旋律舒坦地从扬声器中流淌出来。

  “这首是《Ave Maria》,万福玛利亚。我小时候经常听我妈放这首曲子,她偶尔也会用钢琴弹奏这个旋律。”

  肖凛很少提及自己的母亲,聂双双坐在副驾听得认真,“嗯。”

  “我妈其实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我记得她以前对我讲过,人从母胎时就有了罪性,亏缺了上帝的荣耀。双双,你信神么?”

  聂双双皱着鼻子想了想,“现在,有一点,吧。”

  肖凛开着车,眼风瞄到她纠结的表情,低笑一声,“我不信。不过后来我有时觉得我妈说的话也挺对,我前面二十多年大概都在给自己赎罪,包括流落山里,包括与你分开十年。当年我被我伯父的人绑上货车的那晚是个雷雨夜。你可能不知道,肖家过去还有个长子,我爸那老东西的哥哥。”

  聂双双愣了。肖家上一辈的事情,她还真没听说过。

  肖家兄弟斗狠都快成了家门传统,肖凛伯父当年没能斗得过肖凛父亲,失去了掌控肖家大权的机会,报复心起,于是便有了肖凛被绑走流落山间的意外。

  而如今这些事迹早已被时间掩埋,再从肖凛口中说出,也只是淡而又淡的事实。

  聂双双心脏有些抽疼,不由得接了句,“小七,我们以后一定不要让我们家变成那样,我们的孩子一定会……”

  这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意识过来自己在说什么,整张脸猛地爆红,话语戛然而止。

  “我们的孩子怎么?说下去?”红灯前,肖凛缓下车速,看好戏似的望着聂双双,“你想和我生孩子了?”

  “没怎么!没有!开车,开车,专心!”聂双双揉着滚烫的脸扭头看窗外。

  只是没想到回了别墅,晚上还是被肖凛强行闯进她的房间,做了生孩子该做的事。

  长久的旖旎与缱绻,肌肤汗水相贴的亲密,直至夜深,才稍稍划上休止符。

  事后在浴室折腾着洗了澡,聂双双换上了她那件之前特意买的丝质睡裙。单薄的质地,因着没有胸衣的覆盖,而凸着两点的印痕。女孩发丝上的水珠滴下来,落在胸前衣料,更加清晰地印出下边小点的痕迹。

  当肖凛看到这一幕,消退的燥火忽的全都升腾而上。

  时间仿佛退回十多年前某一年的夏天,名为小七的少年初次对淋雨湿衣的少女心动的那一刻——这份心动至今仍未改变。

  男人直白的目光聂双双哪能不会察觉,她抱着胸口蹦到床上,迅速地把自己裹到被子里,“不约了,肖总!我们真的不约了!我要睡觉!”

  而后被子被剥开,肖凛穿着睡袍无奈地把她拎出来,“谁跟你约?起来我给你吹头发。”

  聂双双很警觉,“那你一直还盯着我那里看干嘛。”

  肖凛挠了把她的后颈,转身去拿吹风机,“想起来以前在山里的一些事。”

  聂双双也不躲了,就看着他穿着睡袍蹚着拖鞋从镜子前取过白色吹风机的背影,很平常随意的打扮,很平淡生活的动作。

  那是谁都没见过的,肖凛的另一面。

  她歪了头,忽而心中有股独占了什么好处的窃喜,又有些不可思议。

  “好好的笑什么?”肖凛有所感,回头看她,半湿的额发搭在眉骨。

  聂双双摇头,“不是啊,小七,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你和我都因为意外到了山里,住了那么久,在一起了那么久,然后又分开,然后过十年又重新在一起,明明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可是你没有变心,我没有变心。我就觉得,我就觉得,这真的比什么天降横财,一夜暴富都要难得。”

  肖凛笑了,走过来将吹风机接上电源,拨开开关,“还记得我过去对你说的话么?我们将来会永远在一起。”

  呼呼的吹风机声在房间响起。

  人的爱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流失冲淡。

  可是倘若那份爱厚重到即使经年而过,也依旧深刻不变,那也许便能称之为——

  永远。

  我永远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鞠躬过两天会更新番外w

第101章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主线已结束,关于肖驰的后续下场,向家兄妹的后续还有过去的一些细节都会在番外里交代~

  晚饭过后,山中来了场急雨,豆大的雨滴扑漱漱砸在山村田地里的玉米叶片。

  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脚步踉跄地在山林里穿行。

  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衫与西装短裤,衣装质料能看出高级讲究的影子,衬衫左襟还绣有贵族学校精致典雅的校徽纹章。

  只是此刻,这样一个穿着大城市里好学校校服的男孩,出现在这样的夜晚时间这样偏僻的山区,却是如此格格不入。

  他的衣服已被雨淋湿,单薄的衬衫贴在皮肤,衬衫短裤沾染着脏兮兮的泥印草屑,而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更是伤痕累累,带着跌落山坡后被枝叶山石擦伤的血痕。

  天空划过闪电,雷声惊起,暴雨下得越发大了。

  男孩依旧走在林间高大的绿叶乔木下。

  雨水完全打湿了他一头黑色短发,水珠顺着发沿一直淌到他那张过于俊秀的脸上,顺着下巴又滴到泥地。

  他此刻头脑后部剧痛非常,雨水不断刺激着各处伤口,双腿沉重得如同灌注了水银,四周的风景陌生,前方道路未知,可他知道他不能停下,他必须走下去。

  一天多之前,他还在千里之外的繁华都市,像往常一样,下午放学后坐上家中司机开来接送的车,准备去马场见他父亲的友人送给他当礼物的安达卢西亚纯种马。

  然而路上发生了一点意外。

  他遭遇了绑架。

  有钱人家的孩子遭遇绑架并不罕见,绑匪基本奔着钱而去,他早被训练过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防身解决,但是那一次,他遇到的绑匪却不为钱财,他们训练有素地将他绑架,不停转移场所,最后把他关在了一辆轿车的后备箱。

  从那些人的对话中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他伯父派来的人手——

  他伯父肖攸行作为肖家长子,前半生极为成功,财富权势人脉无所不有,但自从他的恋人被弟弟肖参行抢夺那一天起,昔日光环便一天比一天黯淡——直至肖参行与抢来的爱人结婚,他肖凛诞生成长,成功的天平已然往肖参行那方沉沉倾斜。

  肖参行不择手段,于是在一场兄弟争斗中,最终取得胜利。

  作为肖家长子,肖攸行不会甘心。所谓父债子偿,便是这样了。

  遭到绑架后,肖凛一直冷静地寻找机会自救逃离,最后在车开到险峻的盘山公路时找到机会,撬开了后备箱,从车上跃下。

  那一跃极为危险,他头部后方在滚到地面后受到撞击,但他仍不敢松懈,用尽全力爬起,在闷雷作响的天空之下向山林深处奔跑。

  从险途跌跌撞撞奔走而进深山,他敛着眉望着前路,一刻没有懈怠,可他到底只是个才十岁的孩子,又一天没有进食,再怎样坚毅勇敢,最后还是昏迷倒在了一块山坳。

  ……

  暴雨一直没停。

  大湖村村西边半山腰上的一间破草房里亮着昏幽的灯。

  “去外头赶个羊为啥子到现在还不回?”

  奶奶蹒跚着脚步将破烂的木板门拉开一半,望着外面黑黝黝的雨夜皱眉埋怨,“早点回早点拉灯省点电,家里电费都欠了半年了!”

  “奶奶,为什么要欠电费呀?还有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聂双双扎着软乎乎的小辫子,跟屁虫似的跟着奶奶到门口。

  冷风冷雨斜进屋,她有点冷,可是爸爸还没回来呢。

  正想着,远远的雨里就走来那个壮士憨厚的身影——可这次不太一样,这次爸爸手边还半拖半扛着另一个半大的身躯,一个陌生的男孩子。

  “爸爸!”聂双双兴高采烈迎接,然后发现了聂大福手里的男孩,屋子里微弱的黄光照出他精致而虚弱的脸。

  “前头,捡回来的……嘿嘿……”

  聂大福傻乎乎地笑。

  聂大福又捡东西回来了。以前是受伤的小灰雀,上次是兔子,这次倒好,直接捡了个大活人回来!

  奶奶特别不高兴,但聂双双却像发现了新世界似的,对爸爸捡回来的小哥哥好奇得不得了,爸爸给小哥哥换过衣服好好擦过后她就跑去里间,扒在床边对着他一个劲的看啊看。

  他长得好白哦,都快跟她一样白了,而且睫毛好长,鼻子好高,比村里那些黑乎乎的小男孩都要漂亮好看。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睡觉不睁眼呢?

  聂双双困惑极了,便问懂得最多的奶奶,“奶奶奶奶,为什么小哥哥一直都不醒过来啊?他都不会说话。”

  奶奶可不喜欢这新捡回来的大活人,冷言冷语着,“你就让他躺着。”

  然后就拿着男孩换下来的校服衬衫,拧干水当做抹布一样挂在灶台。

  聂双双懵懵懂懂点点头,就搬了个小板凳,每天守在小哥哥床边等他醒。

  爸爸给他起名叫小七,因为捡回来的麻雀叫小吴,兔子叫小六,所以他就是小七。

  聂双双等啊等,等了足足三天,每天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床边看看小哥哥醒了没。

  第三天她从外面玩完回来又吧嗒吧嗒跑去看他,看着看着就越来越入迷。

  小哥哥真的好好看呀……

  她手肘撑着床沿,又朝他脸庞凑近了些,然后小心翼翼伸出小小的食指,往他右脸颊上戳。

  结果手指刚碰到男孩面颊,躺在床上的他,睫毛居然颤了颤!

  咦?

  聂双双手指定住,扑闪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男孩眉心微皱,眼皮缓缓睁开。

  然后一双黑色眸子对上聂双双的视线。

  那是一双漂亮得惊人的眼睛,眸光中带着冷,疏离而拒人千里之外。

  但聂双双却没读懂那眼神里的不善,怔愣过后心里马上欢天喜地。

  “哎呀,小七哥哥醒啦!”

  话音刚落,她小小手指上却传来一阵疼。

  男孩抓起戳在他脸上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用力往旁掰。

  他的眼神不善,声音更加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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