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音随琴
男人说,“薇然,我们的马在那边,你先去试试看看行不行。”
邵正东的体贴令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叶薇然看了眼一旁窃窃私语的男女,朝邵正东点了点头走向不远处的马匹。
陆景琛的视线掠过那抹远去的身影,男人眼里的笑意散去,直到那抹身影越来越远,他就连演戏都不愿了。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扭捏的女人,明明想得要死,还故作娇揉造作的扭捏。
“跟我来。”他烦躁的转身,冷冷说了句。
身后的女人忙不迭的跟上,生怕失去这个接近陆景琛的机会。
陆景琛吩咐殷柔去换了身骑马装,自己则站在角落看着不远处的一幕,邵正东为叶薇然牵着马,体贴温柔的样子刺得他眼睛生疼。
邵正东这样的男人和他一样骄傲,如今却为一个女人牵马,他是真看上叶薇然了么?
想着,陆景琛额头渗出疑虑薄汗,不知怎的就心慌起来。
这时江澈牵着一匹纯种黑马走过来,“爷,您的马。”
“换一匹。”陆景琛皱了皱眉,脸色很不好。
“……”
这不是您经常的坐骑么,在平时常人碰都碰不得的。
陆景琛瞧他一脸傻样,手指朝不远处的试衣间指去,怒喝出声,“你觉得这样的女人配坐我的坐骑么?”
江澈会意,赶紧给陆景琛随便挑了一匹马,他心里明白的很,怕是这场比赛二爷都不在乎了。
陆景琛呆呆的瞧着马场中央那两道身影,这一刻,他有种想把世界都毁灭的冲动!
手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叶薇然,爷不会让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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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二爷,怕,怕,怕!
相较于上午的安逸,下午陆景琛比较忙,还没开始就电话不断。
陆景琛已经换了一身白色骑士装出来,他双手都戴着黑色手套,黑色的帽檐下,那张冷峻的脸仿若结了层冰,他右手捏着电话,薄唇勾出的弧度骇人,冷声朝电话那头吩咐,男人犀利的眸光看向马场四周的小山坡,再往前就是丛林,如果想要来点刺激的,可以骑着马一直往最高的山上跑去。
给了叶薇然适应的时间,这边的陆景琛也挂了电话和女伴一块出来,邵正东熟练的登上马背,霎时,女子的淡雅的香气吸入鼻尖,他吸了口气,手递过去,很快有人给他递马鞭过来。
邵正东右手扬着马鞭,身子往前倾,直到他和叶薇然之间完全没有缝隙,男人长臂将她拥在怀里,不管是从哪方面看两人的姿势都暧昧的不行,他垂下头在她耳边低声开口问,“怕吗?”
叶薇然的身子绷得极紧,这还是她和陆景琛以外的男子靠的这么近,就连和程以铭她都没有这般亲密过,陌生的男性气息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她不免有些心慌。
“不怕。”她坚定的吐出两个字,眸底映出前方荒凉的小山坡。
一会儿他们要围着马场跑三圈,第四圈的时候上山坡,然后彼此分出胜负。
站在一旁的陆景琛眯了眯眼,纵然一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只要她和邵正东公骑一匹马就会有如此亲密的姿势,让他亲眼看到还是有些受不了。
这一刻,陆景琛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瞬间瓦解,扔了马鞭就要朝他们二人追去,江澈赶紧将他拦住,“二爷,要比赛了,您这是干嘛去。”
前方马场,两人不知在窃窃私语什么,这样看去只能看到那匹黑色的骏马上邵正东黑色的背影,他们的侧颜轮廓相互交错,合二为一,好一副情意浓浓的画面。
陆景琛像是冷静下来,他伸手指了指准备好的棕色马匹,“先上去。”
身后的殷柔听后怯怯的走到马边,长腿一跨,蹭的一下很快就上去了,可见平时也是练过的,陆景琛看了朝身后的江澈冷笑,“总算找了个有用的。”
输了女人,怎么说都不能输了这场比赛!
陆景琛骑着马跟上去,邵正东和叶薇然在起跑线上等他,相较于他们二人的亲密,陆景琛和殷柔看上去怎么都没那种感觉,虽然还是同样的姿势,可陆景琛并没有像邵正东那样将身前的女子抱得死紧,他只顾着抓住缰绳怎么赢这场比赛。
叶薇然眼角掠过身旁公骑一匹马的一男一女,她僵硬的身子坐在马背上,浑身都萦绕着邵正东身上那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她垂下眼,不敢侧目和陆景琛对视,光凭某人的气势就可以感觉出,此时的陆景琛怒火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四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前方有工作人员拿着红色旗帜,只需挥下他们就能策马狂奔。
叶薇然根本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啪’的一声,男人的马鞭怕打在马背上,黑色的骏马嘶叫一声猛然冲出去,紧接着,叶薇然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寒风在耳畔呼呼刮过,那种刺激能让她心脏都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身后的男人将她裹得越发紧了,像是能感受到她的害怕,“薇然,靠着我。”
他的声音混和着寒风穿透在女人耳里并不怎么清晰,但足以让叶薇然听见。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刺激,昨晚学的只不过是皮毛而已,能骑着马在马场走几圈没问题,可像这样策马奔腾还是有些害怕的。
其实,邵正东骑马的速度并不快,出了骑马场,速度有所缓减,这期间陆景琛一直没有追过来,叶薇然由于害怕也没有想其他。
山坡两旁,原本空旷碧绿的草地此时已经焦黄一片,生出些许冬日的萧条与寂寥。
“等下我会和景二少绕过大山,看谁先到原地。”身后的男人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的那座大山。
一眼望去,密密的丛林望不到头,叶薇然默默瞧着,道,“那里面太危险了。”
不是说好娱乐的么,还来真的啊,那样的大山她看着都怕。
“无妨,我经常这样,马场的范围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求,我喜欢刺激。”
又是一个和陆景琛一样的男人,他们出生在那样家庭的人都喜欢这样吗?
“你和景二少很早就认识了么?”叶薇然试图转移话题。
“算是吧!”
“他这个人怎么样?”这话问出口,叶薇然顿感不妥,慌不忙的解释,“我是说,今天看他好像都不怎么好相处。”
邵正东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追过来的那道身影,勾唇冷笑,“其实我也不太好相处,不过也是看人来。”
他如此精明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陆景琛和叶薇然之间的不寻常,不过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过来骑马纯属娱乐,能遇上叶薇然这般聪慧的女子,他始料未及,只知道自己乐意,仅此而已。
“薇然,你不经常骑马吧?”良久的沉默之后,身后的男人突然问。
这话无疑是在试探她,叶薇然骑马的技术确实不行,邵正东怀疑在所难免。
“呃,一直没时间,也是好久没有骑了,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想过来郊外走走。”
“想不想来点刺激的?”邵正东并没有深入这个话题,他紧紧贴着她,放慢前行的速度,不远处的身后,马蹄声传过来,陆景琛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跟着。
他一直没追上来,定是在身后偷看他们的一言一行!
呵,今天的这场娱乐确实有趣!
叶薇然大脑混沌不已,只听铿锵有力的三个字从男人唇里溢出,“抓稳了!”
啪啪啪!
马鞭熟练的拍打在马身,发出刺耳的声响,马儿一声长啸过后开始狂奔起来,相较于在马场的那种狂奔,在野外,马儿似乎更加激动,速度只有不停的攀升,两人的身体随着马儿的颠簸而起伏,相互摩擦着彼此。
叶薇然在震惊的同时双手死死抓住马背,身后的男人仿佛在这一刻才暴露出原有的野性,他扬起手里的马鞭使劲往马儿身上拍,这场比赛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在他们身后的陆景琛,眼看着那匹黑色的骏马驮着二人狂奔而去,不由眯起眼,眸底染上一层浓浓的墨色,他扬起马鞭,使劲抽打在马身上,棕色的骏马也随着前方那两道身影狂奔而去。
这种刺激让陆景琛身前的女人不受控制的溢出声来,“啊……”
因为大量的运动,男人胸膛不断起伏着,就连说话都气喘吁吁,他眸色冷如冰霜,厉声呵斥,“你叫什么?”
“景二少,我,我怕。”身前的女子怕得直往他怀里钻。
陆景琛剑眉拧得死紧,他停下扬鞭的动作,原本奔腾的骏马逐渐放慢速度,前方的那两道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马蹄声在山谷回荡,女子趁此机会往男人胸膛靠去,马儿停止前行。
陆景琛下马,还坐在马背上的女子妖艳的面容顿时染上一抹难言的喜色,她勾引男人有一套,此情此景,加上她不断的挑逗撩拨,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景二少不会是想打野战吧?
“滚!”
男人冰冷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怒意,黑色的帽檐下,那张本就难看的面色冷的如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额头上隐隐跳动的青筋能明显看出他此时情绪的不悦。
“……”
殷柔明显一愣,浑身上下如同被一盆冰水灌下,冷的直哆嗦。
陆景琛见她半天没动静,紧抿的薄唇冰冰凉凉吐出一句话,似是一种解释,“既然怕,就给我滚下去!”
“可是,可是二少,这里……”女子红艳的唇霎时苍白一片,她抖着唇战战兢兢发出几个字,已经不敢去看男人的脸。
“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三遍!”陆景琛伸手拍了拍马背,似是漫不经心,“要不,我给你多找几个男人,让你好好感受在这野外的刺激?”
殷柔闻言不敢多说一句,几乎是马上滚下来的,男人的脸被层层阴霾笼罩,她甚至连正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走回去!”陆景琛娴熟的上马冷冷甩给她三个字,扬起手里的鞭子策马离去。
叶薇然能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可是他做不到,那种恶心的冲动不断在他心里徘徊,陆景琛实在忍受不了。
前方早已没了叶薇然和邵正东的身影,他挥动着马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骏马身上,寒风呼啸,男人那双阴鸷的眼眸有着血一样的颜色。
近了近了,从这个位置上看去,前方的那两道身影像是前后重叠在一起,陆景琛只觉得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仿佛被某种无法承受的事件刺激,骏马在他疯狂的抽打下不断向前狂奔,很快,他越过他们向前奔去。
一道白色身影从叶薇然眼前闪过,等她从缓过神来,陆景琛骑着骏马狂奔而去的身影落在她清明的眸底,她愣了愣,没时间去多想,身后的男人眼见陆景琛超过了他们,也开始不停的抽打马儿,速度提升,叶薇然不敢乱动半分。
陆景琛一路向前,他不想骑在他们后面,那样他会承受不住他们卿卿我我的模样,只有使劲的策马狂奔,心里的那股妒火才能随风飘逝,暂时性的忘却一切烦恼。
等邵正东和叶薇然到达马场,陆景琛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出来,黑色的纯手工西装将他健硕的身姿包裹,愈发衬得他整个人严肃冷峻,他站在那儿不知和江澈说些什么,不多时,叶薇然从马上下来就看到马场的工作人员骑着一匹棕色的马往山坡上而去。
叶薇然这才发现原本跟在陆景琛身后的女子不见了!
邵正东走过去,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景二少真是绝了,怎么骑到一半人都跟着没了?”
“我输了!”陆景琛冷着脸,菲薄的唇凉凉吐出三个字。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什么丢脸的,陆景琛从来不会在这方面计较,出来玩本来就图个开心,只不过今天他确实要吐血了,不仅输了钱还没能买个愉快,他从来没有这般心烦意乱过,看着叶薇然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他站在那儿却毫无办法。
陆景琛觉得自己留在这儿就是找虐,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冲动留下来,有些事眼不见为净或许会更好,可是他纵然明白这些道理,又能做到么?
“娱乐而已,这局不算!”邵正东拿了头上的马盔,额前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那张脸不同于陆景琛的冷冽,却有着同样惊人的外貌。
叶薇然还未从这场惊秫的比赛中缓过神,她双腿发抖,高挑的身段此时弯曲着,双手不停的在抖动的小腿上捶打着,站在不远处默默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
“不,输了就是输了,我触犯了比赛规则,理应受罚。”陆景琛朝邵正东做了一个手势,他服输的态度坚决,从他们过来到现在,他的视线再也没停留在叶薇然身上过,“江澈,去把我收藏的金笔拿过来。”
江澈不敢多言,哪怕他再舍不得那支笔,可他们二少确实违反了比赛规则,况且这个档口上,他多说一句就是找罪受,何必呢。
二爷这是在和自己置气,那支金笔可是老爷子赠与他的,据说有好多年历史了,就算输了也没必要用这个东西来买单啊。
邵正东精明的眸底闪过一抹深色,他唇角始终染着笑,听了陆景琛的话也不再拒绝,“景二少如此,那我也只好受了。”
没一会儿,一个红色的长形盒子到了邵正东手里,是什么他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躺着的怕是件老古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这支笔有点来头,不过对于他来说并没什么用。
不过,既然是宝贝谁又在乎多呢!
邵正东将红色的长形盒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心敲打,“景二少,那就承让了!”
陆景琛礼貌的点点头,他抬腕看了眼时间,“邵总,今天就先到这里,我有点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