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醉
如此之下,卖鱼苗也是他们迫不得已的选择了,毕竟不管赚什么钱,只要能赚得来就算是好的,而且就算是他们家不卖鱼苗,更有别家巴不得赶趟儿上去卖呢!
发酵了两天,甚至于还有做小龙虾的找上门来,要卖苗苗的,林敬松也是才跟着了解到,前两年小龙虾乘着《舌尖》纪录片的东风,在年轻一辈当中大伙特火。
跟着就造成了每年就有数以成千上万计的新兴养殖户投入进来,毕竟这东西不算难养,售价又高,又得年轻人的喜欢。
结果卖家涌入得越来越多,就造成了天秤从卖方市场往买方市场的偏移,于是小龙虾的养殖行业,也不好做喽!
而且,虽说林敬松的名头在中层餐饮方面几乎还处于封锁阶段,但也架不住某些人精明啊!那些得到消息的养殖户立马就把主意打到了林敬松身上。
他养什么都能养好,种出来的什么东西都美味无比,肯定养得鱼也要闯出一番名头,到时候自家宣传一下,他们就是给林敬松的供鱼苗家,那生意岂不蹭蹭的好做起来?
各种鱼苗虾仔的兜售信息往林敬松这边送,林敬松也真是挑花了眼,最后选定几个不会太冲的品种,准备到时候投入到池塘里。
最后,林敬松还是定了些小龙虾的苗苗,准备等些时候养大了,就跟朋友们就着香辣小龙虾喝酒!
那可就太逍遥喽!
又过去两三
天,池塘大部分已经成型了,林敬松又临时要求加个坝,把池塘两边分割开来,他也买了些草鱼鲶鱼之类食肉的,必须得稍微分隔一下,免得到时候别的鱼苗都被吃个精光。
就在池塘这边赶工的时候,桃花岭上的圈已经造得差不多了,都是商定好的房间,继承了之前牛棚的风格,高大明亮,里面还有二层的跃间,可以让工人们在里面值夜班。
于是腾出来人手就可以投入到池塘的建设当中了。
就在这天下午,林敬松总算是接到了Z国邮局的电话,说是有几辆皮卡车的快递要运到他那边去,问林敬松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签收。
“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林敬松激动的大喊一声,接着才抹额大叹:“我可是天天都在等你们来啊!”
电话那边憨憨的笑了,说:“这么大件的东西,海关也不好运啊,只能等着别的小件都运好了才方便弄你那大家伙。”
得!林敬松听明白了,这次这么慢合着是因为快递东西太多太大了啊!
都是掏钱运快递,他掏的钱还是最多的,哪有被排到最后的道理啊!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抱怨也没啥用,更何况还是跟事业链末端的抱怨呢?林敬松只能在电话里好声好气的盼着他们赶紧送来。
那边倒是个乐观的人,哈哈笑着:“听你着急,我们哥儿几个也就这会儿就把车子开过去,不过里面可都是大家伙,我们也没办法全帮你卸下去,你要不找两个汉子搭把手。”
林敬松乐道:“巧了!我这边十多个汉子呢,你要是晚点儿再来,人家就走了。”
电话挂断之前,林敬松就听见电话那头的汉子招呼着他周围的人:“走着!赶紧把车子开过去,车子腾腾!”
不过一个小时,几个喷得绿油油的货车就过来了,足足有七辆,林敬松让钱叔把地里干活儿的赵岩跟王贵喊过来一起搬东西,加上司机们,二十多个人七手八脚一起上,仍是花了两个小时才把东西都搬下来。
搬好了箱子,林敬松给给人都发了一包烟。
虽说他也不清楚烟这玩意伤人伤己有什么好,不过现在几乎是个男人都要抽两口,几乎都算得上是男人们结交时的礼仪了。
虽说也是干了一身大汗,不过司机们也算是得了一包软ZH,这烟可不便宜,一包四五十块钱呢!一个个都乐呵呵的告别。
这快递虽说慢,可来得是时候啊!
正巧盖完棚子就送过来,赶着工人没走的时候,林敬松便吆着工人们搭把手,一起把机器都组装了装上去。
接着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之前那三个牛棚里面都装上机器,剩下还有好几套,足足把刚盖起来的棚子们都装上了,只是它们还都是刚刚盖起来的,需要晾干水泥再装。
又是一天过去,山上的奶牛们回家,发现屋子里大变样,不少憨憨的牛们都没认出来是自己家,跑到牛棚外面呆呆傻傻的找自己之前的屋子呢!
那架势,可是把山上的人们笑得肚子疼。
最后还是钱叔这个它们最熟悉的人牵着它们回去,又闻着里面残余自己的味道才安心的住了下来。
牛棚里面装上这种现代化的机械,最省心的还是钱叔了,他稀罕的摸着冷冰冰的钢铁好久都不敢摁下去按钮,生怕给使坏了。
第二天,工人们又一起去池塘那边,把池塘的工作结个底儿,剩下就需要用石灰把塘子底部烧上一遍杀杀菌,基本上也就没啥大事儿了。
工人们一脸在山上干了好几天,又有钱叔不停的盯着,林敬松都替他们觉得累,第六天等待的时候,林敬松在镇上买了半扇猪,
带着施工队的汉子们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
这群下力气的汉子们喝起酒来可真是豪气,再加上林敬松是他们的金主,又从来不摆架子,林敬松的名头在他们心里可不是一般的高,所以菜过五味,就轮流跑来给林敬松敬酒的。
林敬松一不是天生酒囊,二也不是做销售那种后天经常锻炼,把酒量练起来的家伙。
无奈之下,林敬松竟然解锁了酒霸技能。
何为酒霸?乃千杯不晕,万杯不醉,喝多少都不会趴下的是也。
主要是利用空间,每次酒水倒在口中然后借着闭嘴吞咽的模样,把酒转移到空间中去,这么喝着林敬松也就是尝尝就味儿,更多的则是倒在了空间里面的水瓢中。
虽说这样很浪费,不过盛情难却啊,总比林敬松喝一圈子下来喝到眼神发飘、两脚打摆子要好得多。
于是,在林敬松成功“喝”趴下一干汉子们之后,林敬松坐在酒桌上独孤求败的想:要是这么推算下来,他就可以解锁酒囊饭袋的称号了……
乐了一会儿,林敬松就搀着他们去休息。
工人们下午喝了个痛快,晚饭几乎都睡过去,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就是林敬松家一锅香喷喷,米油都熬出来的大锅小米粥,配上小菜和大白馒头,吃得他们那叫一个舒坦!
吃饱喝足,工人们在给林敬松干活之时,完全不都用钱叔监督的,一个个的就算是打了鸡血似的奋力干!
晾了两三天,新盖起来的棚子都差不多了,工人们又有了之前给牛棚装机器的经验,一个个的齐心协力,一整天下来把所有的新棚子都给装上了。
接着他们又趁黑把池塘底部都清扫干净,引水设备装好,到此工程全部结束。
工人们在山上蹲了七八天,也都想家里了,虽说在山上吃好喝好,但仍是归心似箭。
林敬松便把钱全部给了工头,他下去自己再自行分配。
第二天,林敬松起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刷牙时,没看见山下蚂蚁似的工人在忙碌着干活儿,还有点儿愣。
第132章
不过山下这时细细看来,大变样:
桃花岭下面建起了一栋栋小方盒,山脚下昨晚还空落落的池塘现在水波盈盈,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漂亮极了。
山上仍是绿绿的一片,只是又增添了一点点白色的小点儿,那是钱叔正在指挥着头羊在漫山遍野的到处吃草。
总体看来,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着。
林敬松刷牙完毕,大王迈着步子轻飘飘的走了过来,歪着脖子看他下巴处长了一圈白白的“胡子”。
林敬松转身回去洗脸,最近林敬松感觉自己好像是……老了,年轻的时候胡茬也不明显,这两天忙着没顾得上自己的脸,刚才用口杯里的水抹一把下巴上的牙膏时,感觉扎扎的。
去照镜子一看,果真是青青的一片。
林敬松有些不甘心将要当个油腻中年老男人,拿着剃须刀准备把下巴刮了个干净,结果手上稍微没留神儿,就破相了。
大王跟着林敬松到洗手间,看他拿着刀片往他自己脸上挥,还流血了,抻着爪子不让林敬松继续,林敬松这次算是感觉到了大王的意思,可是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半脸干净,一半脸青青胡茬,这怎么能停?
被无视的大王不高兴的甩着尾巴走了,它一点都不明白,这个两脚兽把自己胡子刮掉干嘛。
于是,大王突然脑洞大开,难不成这个奇怪的两脚兽不喜欢胡子再联系村里的人们脸上也有不少留胡子的啊!
紧接着,大王就想歪了,它以为林敬松不喜欢胡子,非要把探测距离的胡子给刮掉,又生怕他把他自己的胡子刮了之后,再嚯嚯自己的胡子。
然后,林敬松在洗漱完毕出来,就找不见大王了。
林敬松摸摸自己后脑勺,难不成自己刚才又惹到大王生气了?
自认为这次总算是明白事情始终的林敬松简直要痛哭流涕,能明白一次大王的心意简直太难得了!
找不见大王,林敬松只好下去去牛棚那边带点儿鲜牛奶给大王带回来,用美食哄哄肯定是通用的,林敬松已经记不清楚大王被牛奶给哄好了多少次。
下山路上,林敬松见到了高老汉跟孙老汉俩一起开着三轮车下地,孙老汉那张扬的笑声可把路过的没车的老人给酸得不能行。
林敬松正好赶上了,那老头就拉着林敬松絮絮叨叨的说话。
人老了不管男女都容易嘴碎,老头就拉着林敬松反复的说:“老孙他太着急了,我们家是准备等再攒两个月,攒个三千多一家伙买个好车,不担心载货爬坡爬不动的……”
林敬松看老人一脸坚定的样子,猛然发现周小舟竟然给枣庄的老人们带来这样的自信。
他之前承包翠山的时候,每个人都分了两千块钱,那时候他们可不舍得花出来,只肯蹒跚自己走下山存到银行中去,还不放心机器存,必须去柜台找银行职员存才放心。
这才几个月过去啊,他们都敢放开手脚买三轮车了!
林敬松这边认为是周小舟的功劳,可村里的人们却把最大的功还是算在了林敬松的头上,一来他们与周小舟的生意最初是由林敬松牵线的,二来也就是这一个月山路修好之后,他们出货才大大增加的。
于是,在跟林敬松唠叨了五六遍之后,老头看林敬松实在没心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也就找个由头放他离开,指着一边的地道:“我去地里看看。”
林敬松扭头一看:“……”那是村长家的地啊!
到了翠山,林敬松发现王晓娟在这边做着小活儿,大概就是打算石屋前面的卫生之类的,她见了林敬松局促的笑笑
:“俺们把地里的活儿侍弄得差不多了。”
看她那样子,生怕林敬松见她没在地里干活,而觉得她偷懒。
林敬松到时没想那么多,点点头,又道:“你在石屋里住了吗?”
自打他搬出来之后,石屋就基本上算是他们存放劳动工具的地方了,接着新牛棚起来之后,连仓库都不那么需要,正好王晓娟来了,林敬松便把石屋指给了她。
王晓娟摇头:“俺平常中午要回去的,俩闺女不比贵哥家的小子,怕她俩在学校学坏了,我中午需得回去看着她俩,问问在学校的情况才放心。”
林敬松恍然,想起了某次偶然遇见村长,他跟自己再提起的王晓娟。
她丈夫不是个好人,王晓娟就生怕俩闺女也遗传了她们父亲的“坏基因”,天天询问她俩情况,不止是问她俩自己说,还隔三差五的问老师,或者是她自己找同年级段的学生问,就是怕她俩接触到坏学生跟着也学坏。
不得不说,王晓娟对于两个女儿,真是尽心尽力。
林敬松随口问了句:“那现在石屋里面是用作什么了?”跟着就往里面走。
石屋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本就是黄泥铺成的地面,上面还有扫帚扫过的痕迹。
王晓娟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这房间都分到俺们头上了,俺虽然没住,也日日在打扫着。”
成吧!好歹是自己住过的地方,看她把房间照顾得这么好,林敬松也安心了。
出去林敬松又去了新牛棚地下冷库取了些牛奶,王晓娟一路跟着,林敬松就明白了,她这是有事儿想跟自己说。
林敬松站直了,等她自己开口。
本以为她是钱不凑手,想先预支工钱之类的,没想到她挫着手掌心,半晌才道:“林老板是个大善人……”
听见这话,林敬松简直一头黑线落下来,他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之前盖房子得工人口中,再或是镇子上的政府人们口中,这个名词简直都明白白的挂在他头上了,现在又排到自己家里工人口中。
“俺们也知道,俺们名声不好,林老板还对俺们跟别的人一样一视同仁……俺在村里也没啥好朋友,之前是一个人独身过,后来也认识了个寡妇,俺们俩谁也不嫌弃谁命硬……”
王晓娟啰啰嗦嗦的说着,林敬松则是耐心的听,到最后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跟王晓娟好的那个寡妇,一嫁丈夫去了,跟着第二嫁现在也不好,丈夫得了重病丧失了劳动能力,身边两个娃娃还得上学,所以王晓娟想把人介绍到林敬松这边干活。
林敬松估摸着,她俩能在一起好着,估计就是都背上了命硬克人的闲言碎语,俩人又都各自不嫌弃,就关系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