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卡栖
两个保镖心领神会,各自守着一个门,以防有不识趣的小垃圾过来坏事。
毫无形象的靠着椅背的夏淼淼忽然睁开眼睛,空了的酒瓶被她一脚踢飞,“唐朝你个傻逼!老娘一定要……”戛然而止。
因为她终于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帅得好无天理的男人。
夏淼淼反应过来之后,先捂住自己的嘴巴,后捂住男人的耳朵,连坐都坐不稳,几乎是趴在男人身上。
她自己毫不自知,贺西楼悄无声息扶住她的腰。
过分妖孽的男人一旦笑一笑,就是来索命的。
夏淼淼伸出一根手指,拨开男人的金丝框眼镜,凑近了看。
“眼熟哦……”
眼镜被她弄歪,只挂在贺西楼鼻梁,他也没有扶正,眼里的笑意更是藏不住。
他说,“既然眼熟,那就想想我叫什么。”
“贺……贺……西楼!”夏淼淼忽然一惊,“是你是你,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这种极品帅哥她很难记不住。
虽然第一次见面她相当尴尬。
“当然,”贺西楼挑眉,不紧不慢的道,“性感、漂亮、智慧、且有钱的大明星夏淼淼。”
那天晚上在江边,夏淼淼就是这么自夸的,一个词不少,连顺序都没有错,和当时她说的一模一样。
其实,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有一句:“淼淼,淼淼,就是夏天一场暴雨,很好记的。”
贺西楼也原话重复。
“对,就是我本人,”夏淼淼又重新捂住贺西楼的耳朵,小声问他,“你刚才是不是……是不是听见我骂脏话了?”
第358章 嫂子,你是我哥的初恋吧?(4K)
贺西楼半眯着眸,像是在回想。
“你是说,‘傻———”他被夏淼淼捂住嘴巴,没说完。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听见了!”夏淼淼差点当场去世,她可是个女明星啊。
唐朝你个贱人!
骂一万遍都不够。
夏淼淼抄起酒瓶子,威胁贺西楼,“赶紧忘掉,不然我就杀你灭口。”
她还做了个摸脖子的动作,挺凶,当然……如果她身上那件伴娘服还规规矩矩的穿着的话。
露肩款的长裙,现在差不多成了抹胸款。
保镖守着两个出口,没有外人,除了醉酒的夏淼淼,就只有贺西楼在。
夏淼淼醉到站不起来,哪儿知道自己已经徘徊在走光的边缘,贺西楼也不提醒她。
天上掉下来的,不看白不看。
“我不仅听到了,还录了音,存了备份。”
贺西楼故意逗着醉酒后的夏淼淼去抢他的手机,单手抱个满怀,“这可怎么办啊,大明星?”
“你这个卑鄙小人!”夏淼淼暗搓搓的磨牙。
简直防不胜防啊!
果然,没了1号的保镖团办事一点都不可靠。
夏淼淼又想起了消失了很久的1号,顺便骂了一句臭崽子没良心。
“给点封口费我就把音频删掉,并且忘得干干净净,”贺西楼端着一本正经,却又很像是哄骗小孩手里的糖,“怎么样,可以谈吗?”
“哦,要钱啊,早说啊,”夏淼淼大气的挥了挥手。
她十二岁就走上T台经济独立了,最不缺的就是钱好吗。
“要多少?开个价吧!”
贺西楼轻笑,深遂的目光将夏淼淼笼罩。
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骗啊。
“那我可说了。”
夏淼淼一拍椅子,“立刻转账,绝对不还价。”
她都快被黑成马蜂窝了,如果再传出骂人的音频,她爸那几根头发估计得掉光光。
这件礼服如果再往下掉,可就相当危险了,所以贺西楼很遗憾的帮她把衣服往上提了提。
夏淼淼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嘟嘟囔囔的催促着贺西楼赶紧的别耽误她喝酒。
“一个吻,”贺西楼开口。
“什么?”夏淼淼怀疑自己酒精上头了,“你再说一遍。”
贺西楼余光瞥到女人的人已经摸到了酒瓶,仿佛如果他再把那三个字重复一次的下场就是一脑袋玻璃碴。
这个防范意识还算可以及格。
“我说,这酒闻着不错,能不能分我一口?”
夏淼淼晃了晃酒瓶,“没了,喝完了,我就是海量。”
贺西楼轻笑,“明明还有啊。”
“都说没了没了,”夏淼淼凶他,连酒瓶都倒过来给他看,“看啊,一滴都没了。”
“有,”贺西楼笑着低下头,嗓音低沉沙哑,“在你嘴里藏着。”
————
慕婳走出餐厅,身后跟着司机和保镖。
她自己没注意,是保镖先角落里躲着人,几步过去揪了出来。
“别碰我哥!”许青帆一个箭步上前,完全保护的姿态。
“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躲在这里想干什么?”
“谁鬼鬼祟祟?你这个女人会不会说话,这地方你家的?写你名字了?”
慕婳听出了许青帆的声音,转身一看,果然是他。
“别动手,这是我朋友。”
女保镖连忙道歉,“抱歉,我的职责是保护太太,如果对二位有冒犯,请理解。”
“呵,”许青帆冷笑,“就算全世界都和慕婳为敌,我哥也是站在保护她的那一方,你防他?呵!”
许青山低声呵斥,“青帆!”
许青帆别开脸,背过身去。
保镖一脸尴尬,看看慕婳,然后走远了几步。
慕婳担心保镖下手没个轻重,“伤着了吗?”
“没有没有,”许青山低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吓着你的。”
本来只是想来说声恭喜,他可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是她大惊小怪,我胆子哪有这么小,”慕婳走近,“婚礼上没看到你,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路上堵车,没赶上飞机,我和青帆到江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婚礼被打断兆头不好,”许青山想起自己这张毁了容的脸笑着很难看,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不过,我们吃到喜糖了,很甜。”
他的眼睛是笑着的。
站在旁边的许青帆低着头。闷闷的道,“等到现在,就只是想送份贺礼,还被当成……”
算了不说了,反正难过的还是哥哥。
许青山窘迫,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一个大箱子搬到慕婳面前。
“你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以前总听你说,没见过萤火虫,很好奇,我和青帆昨晚去爷爷在农村的老房子附近抓了几只,这箱子里面是个笼子,刚才我们还检查过,大部分都还活着。”
“慕婳,希望你和队长新婚幸福,白头到老。”
“青帆,走了。”
秦时虽然不知道慕婳和许青山的过去,也没见过这个人,但总隐隐觉得怪怪的。
等那两人走远,秦时低声道,“太太,这东西敢收吗?”
慕婳回过神,许青山的背影已经远得她看不到了。
她很累,目光几分恍惚。
“搬上车,小心搬。”
“是。”
箱子其实很轻,秦时一只手就能轻松提起来,但因为慕婳强调了要小心搬,他还是把箱子当成宝贝似的捧着。
一路送回到清禾别墅。
薄祁烬从酒宴脱身,已经接近凌晨,他没少喝,身上的酒气略重,到家后先在一楼的客房洗了澡才上楼。
卧室亮着灯,但没人。
空气里飘散着他熟悉的味道,慕婳怀孕后对香味很敏感,沐浴露就只用一个牌子。
薄祁烬转身去了书房。
果不其然,她坐在沙发上发呆。
“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薄祁烬走过去抱住慕婳,习惯性护着她的小腹,“想什么这么入迷,嗯?”
“就很困,但是又很想等你回来,”慕婳没闻到太重的酒味,但是男人那双黑眸暗得深遂,“你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