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又撩人 第51章

作者:依存体质 标签: 现代言情

  这么一来,岑肆就半点儿退路都没有了,拧了下眉毛,她也就继续了下去,心里还挺气,谁怕谁啊?

  结果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有些受不了了,这也太难了吧?而且之前看的那些文字描述又干巴巴的,根本就很难运用到实际当中。

  “累了吗?现在换我征服好不好?”男人的声音很温柔,还好心的征求她的意见。

  上下位置颠倒了一下,脑袋枕在软乎乎的床垫子上,岑肆就眨巴了一下眼睛,根本就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事情的发展怎么有些不对呢?明明是应该她征服…他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是松了口气,毕竟这人如果主动,就不用她再费劲儿吧啦的做些什么了。

  看他刚刚的反应,也没有很热情,所以应该很快就结束了吧?这么想着,她就放心下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岑肆崩溃了。

  额前的碎发乱七八糟的黏在脑门上,她整个人就跟跑了好几个八百米似的,脸红到不行,一点儿力气都不剩了。

  有气无力的扒拉了一下身后男人的胳膊,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慨:“你是没碰过女人吗?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要不是她素质比较好,现在估计脏话都已经脱口而出了。

  说好的很快呢?说好的温柔呢?这人就跟逮到了仇人似的,嘴皮子都快给她咬破了。

  说起来就很奇怪,明明出力的人不是她,她怎么就会觉得这么累?反观旁边的男人,却仍旧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简直是没了天理。

  身子被人搂在怀里,侧脸被人轻轻吻了一下,男人的嗓音有些哑:“是啊,没碰过,只有你一个。”

  岑肆是最受不了他这种低音的,耳朵不禁又红了红。

  迷迷糊糊的又被他吻住,空气都好像被剥夺了一般,她都有些喘不上来气,迷迷糊糊又听男人问道:“现在,还想征服我吗?”

  “算了吧,不敢不敢…”岑肆含糊的说了一句,费劲儿的抬手摆动了两下。

  还征服呢,他现在肯放过她,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那,现在觉得我行不行?”男人慢条斯理的替她拢了下头发,接着又问。

  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欲哭无泪的转头看看他,岑肆大力点头,就差伸出大拇指了:“行,你很行。”

  “那好,为了不辜负你的夸奖,我就再努力努力。”苏行止就笑了一声,烙饼似的,又把她翻了个个儿。

  后悔,十分百分千分的后悔。

  要是岑肆此时的心情,就只能用这几个字来形容,好好的,招惹这人干什么啊?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她当初就应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还傻乎乎的过来挑衅,说要征服人家?结果呢,她自己倒是被征服的彻彻底底,还是换着地方征服的那种。

  再看看屋里的桌椅和窗台什么的,岑肆都觉得这些东西通通都不纯洁了…

  迷迷糊糊累到昏睡,等她在睁开眼睛时,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引以为傲的生物钟已经失效,岑肆不光早上起不来,还想埋在被子里再睡上一天,忍着不适动了动手脚,她就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心中又把某人咒骂了一百遍。

  分手,必须分手,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下去了。

  昨天晚上一直到几点来着?到最后她也记不清时间了,但肯定已经是凌晨了,她的眼睛都是睁不开的状态,困到在浴室就睡了过去。

  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岑肆就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位子是空的,苏行止并不在卧室里头。

  一肚子骂人的话都没办法说出来,她就郁闷的叹了口气,下去把拖鞋穿好了。

  等到苏行止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卧室空无一人,被子就那么随意的扔在那儿,看起来有些凌乱。

  他就挑了下眉,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过去用手试了一下,女人睡过的地方还有温度,看来是刚走不久。

  他起来的时间比岑肆早一些,见她睡得很沉,也就没有叫醒,昨晚也的确是累坏了她。

  但刚刚还熟睡的人,这会儿又能去哪里?他刚刚一直在楼下,并没有听到大门的响动,所以可以确定的,她并没有离开这里。

  这么想着,苏行止就走出房间,四处找了一下。

  浴室没人,每个房间里也不见人影,就连楼下的露台也没有,他这才有些着急起来,直接上了顶层的游泳池那里。

  碧蓝的池水中间,果然有一个游动着的窈窕身影,女人穿了件嫩粉色的泳衣,显得皮肤雪白,像是个小美人鱼似的,正闷闷不乐的划着水,只露着个脑袋出来。

  所以,她一醒来就跑在这儿,是在表达不满吗?

  心里觉得好笑,顺手把上衣拿掉,苏行止便直接下水。

  一听见水声,岑肆就知道他已经跟了过来,当下就埋下头,一个狗刨游远了。

  虽然已经学了自由泳姿,但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延续之前的习惯,当然也就没游多远,被男人从后头给追上了。

  “怎么了?”揽着她到了池边,苏行止这才笑着问道。

  岑肆就没说话,挺傲娇的把头转过去了。

  其实她一开始起来,是并没有想去游泳的,结果转悠了一圈,看见这池水就挺想下去的,顺带着也有怄气的心理,但更多则是一种躲避的心态,因为觉得太丢人。

  征服不成反被征服,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损她的形象…

  原想着这人找不到这里,结果没过几分钟呢,他就追了过来。

  叹了口气,她就觉得挺无趣的,扒着泳池的边缘就想上岸,偏偏腰让人箍着,扑腾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生气了吗?宝宝。”苏行止还挺喜欢看她这样,虽然她自己不知道,但此时那小巧的面颊上,腮帮子是微微鼓起来的状态,有点儿像是个气哼哼的小河豚。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不节制会让她辛苦?但是昨晚的那种情境下,恐怕没有人会控制的住。

  当下就把人搂住哄了好一会儿,这泳池的水是调节过温度的,即使天气已经凉了,也依旧是温热的,两个人泡在里面,就跟在温泉里似的,倒也惬意。

  岑肆原本也只是有些生闷气,这会儿也差不多气消了,就转头郑重的警告:“咱们必须定个规矩了,这种事儿一周至多两次,多了就分手,知道吗?”

  “行啊,只要你愿意就好。”苏行止答应的很轻易,捏了下她嫩嫩的耳垂,忽然又低低的笑道:“但是,肆肆,我可以确定的是,昨晚乐在其中的人,并不止我一个。”

  这么一说,岑肆的耳朵连带着脸颊,都一起红透了,被说中心思了似的,半晌没吱声。

  过一会儿才说:“那要不一周…三次?”

  男人摇摇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岑肆瞬间又气了:“你这人怎么蹬鼻子上脸?什么叫天天,天天…”

  话音未落,就被他抱起来出了泳池,裹上浴巾擦干,重新回到了他的卧室里面。

  怎么场景又变成了这里?床单什么的都是新换的,岑肆郁闷的盘腿坐在上头,感觉心很累。

  头一次这么盼着上班,工作多好啊,工作使她快乐…

  不走运是,今天是周六,仍旧不需要上班。

  好在看着她很累,这男人还算体贴,并没有再做什么,而是让她好好休息。

  岑肆卷着被子头一次大白天就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直到日头落下才又起来,靠在床头懵懵的左右看了看,怎么这么黑?

  她都不知道怎么时间了。

  一会儿被人抱着到了浴室,洗漱之后才算清醒,岑肆察觉的他在给自己套外套时,才愣愣的问:“要出门吗?”

  “我妈来电话,让咱们过去吃完饭。”苏行止替她把鬓边的碎发掖在耳朵后头,顺带着又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

  自从交往之后,这男人好像就变成了亲吻怪,动不动就腻腻乎乎的,岑肆都已经习惯了,甚至有时候心情好了,还会主动把脸递过去一些。

  “哦,吃饭啊。”随口重复一遍,她刚睡醒,脑子还不怎么灵光,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看他:“你妈妈?”

  眼看着这女人的后脑勺又要撞他下巴,苏行止就往后闪了一下躲开了,拉着她的手走到外头:“嗯,她叫了好几次,我都拒绝了,今天是第三次,再不去好像不行了。”

  “那…”岑肆这时候脑子才算清醒了,坐在沙发上,她就撑着头想了想:“你什么时候把咱们的关系告诉了伯母?”

  “是苏妙说的,我原本想先征求了你的意见再说,毕竟一通知关系,接下来就是见父母的环节了。”

  观察了一下她的神态,苏行止就直接在她身边坐下,又说道:“当然,咱们也可以不去,我带着你找餐厅吃些东西。”

  这人完全就是给她摆了个选择题出来,岑肆就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道:“说实话,一想到见你的家人,我得确是有些紧张的,但让伯母几次三番的被拒绝,只怕她以后对我有偏见。”

  “这你倒是不必担心。”苏行止就摇摇头:“这些全部都由我来解释,你要是不喜欢相处,逢年过节见一次都可以。”

  听了他这么说,岑肆不自觉就有了安全感,虽然说她并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但后头有这么一个人保护着,无理由的向着她,她的心里还是会觉得暖洋洋。

  “走吧,早晚不都得见吗?别让伯母等久了。”这么说着,她就站起身,自己过去穿鞋。

  …

  两个人一起上了车,岑肆才想起另一件事来:“对了,你和妙妙解释清楚没有,她还是在误会你吗?”

  “等一会儿吧,我和她聊聊。”苏行止就说道。

  看他态度漫不经心,岑肆还是担心,就说:“妙妙以前那么依赖你,如今这样也不过是在怄气,她其实很在乎你的。”

  “我知道的。”苏行止叹息了一声,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你知道我妹为什么会把头发剃那么短吗?从小开始她就是这个发型,被朋友嘲笑了也从来不换,因为她知道,只有外形独特些,我才可以从人群中一眼认出她。”

  所以这才是苏妙寸头的真正原因吗?岑肆愣了一下,又觉得十分感动,这姑娘酷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很柔软的心啊。

  “你家里都知道你认不清人脸吗?”她又问。

  “除了你和徐旭东以外,知道我脸盲的人,也只有我妈和我妹。”前头有红灯,苏行止停下车,淡淡说道。

  岑肆惊讶:“你父亲也不知道?”

  “是,他是我一切痛苦的根源,我现在都不知道对他的感情是恨还是爱。”男人坦然的点头:“他辜负了我母亲,抢到了我的抚养权,却完全尽不到父亲的责任,只是一味的发脾气,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强加在我头上,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侮辱,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从小就开始不信任他。”

  “所以你才待在国外那么多年不回来?”对于他的往事,岑肆了解越多,就越觉得心疼,便安慰道:“但你至少还有妹妹跟母亲。”

  两个人默默无语了一会儿,她想起些什么,欲言又止,有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侧头看了她一眼,苏行止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未来的规划。”岑肆想了一下,才答道:“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总感觉对于我来说,向往的还是宁静淡泊的坏境,学校更适合一些,我还是想继续考研进修下去,只不过…”

  她很少有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情况,表情很是犹豫。

  苏行止却立刻明白过来:“只不过在担心我,是吗?现在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我一个人就能应付的来,但你也别急着辞职,可以适当减少一些工作,先复习着,等来年考试。”

  车子往前开了一阵子,就渐渐出了市区,往着郊区的方向去了,路两边植物很多,开始有田地出现。

  两个人借着这个时候,慢慢的聊着心中的想法,在一段感情中,甜蜜的互动虽然占据了大部分时间,但这样的交心也是必不可少。

  “伯母是住在这边吗?”岑肆往窗外看了看,大片的田地已经采收完毕,如今应该是呈现出一片丰收的金黄,只不过夜色下看不清罢了。

  “她喜欢这些田园的风光,又很讨厌闹市的车流。”在这种田间小路上行驶,苏行止就把车子的速度放慢了些,又说:“离婚之后,我妈妈一开始带着苏妙在B市生活,后来为了我才搬过来。”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他才在路边的一住院子跟前停下,里头郁郁葱葱的栽了不少植物,看着跟个私人园林似的,颇有隐居的感觉。

  下车之后,推开那虚掩的大门,苏行止就当先走了进去,叫了一声:“妈,我带着肆肆来了。”

  回身又拉住了岑肆,两个人一起站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往前走了几步,正房里就有人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