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舍念念
因为领证儿的事好不容易搪塞过去,易南风也不敢多说话,静静的趴了半晌,敌不睡意睡过去了。
“唔……”趴在床头的简麟儿叫一阵声响弄醒了,守了大半天,在易南风规律的呼吸声中,她也睡过去了。
这会儿猛然叫惊醒,就看见易南风鼻息粗重,被子蹬到一边儿,握着的手滚烫滚烫的,额头上还冒着细汗,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嘶嘶声。残存的睡意一点儿都没了,站起身直往出跑,安静的走廊里,回荡着慌乱的噼啪声,“医生,医生……”值班的医生叫立马出来了。
这一层住的可全是大人物,稍有个不慎,医师生涯可能就会结束了,慌乱的跟着麟儿往病房跑。
打开灯就看见易南风脸色通红,显然是发烧了。这么大的响动儿,易南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医生亲自给他打退烧针,边儿上的护士正在准备物理降温的东西,视线晃晃悠悠的落在了一张慌乱的小脸蛋儿上,易南风咧开嘴笑了一下。嘴歪到半中央,脸黑了,“你给我穿衣服去。”
沙哑的声音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医生护士齐齐转头,目光同时落在麟儿身上。那医生偏巧还是个男的,于是易南风的脸更黑了,黑红黑红的,“还不赶紧给我穿衣服去!!”简麟儿也不拿衣服,转身往浴室跑去,晃荡荡的衣服下摆刷在光溜溜的大腿上,尴尬的要死。这男人该活在封建社会,大街上那么多穿超短裙的,他怎么不去管,自己的这衣服好歹在大腿上,人家直接在
屁股上呢,这样整的人家医生护士多奇怪啊!”
咳嗽了一声,医生在易南风的瞪视下勉强完成了所有程序,落荒而逃。这男人醋劲儿要不要这么大?!!
终于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简麟儿悄悄探出头,没有其他人,踮着脚尖走了出来,易南风昏昏欲睡,还是挤出了一句话才睡过去“找件我的裤子穿上。”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半晌的功夫,这男人又睡过去了。
撇了下嘴,想着易南风的反应,到底还是找了件裤子穿上了,裤腿长的不行,裤腰也松的直往下掉,大半夜的,简麟儿也不管了,索性就这么着了。
也不敢睡过去,深怕易南风再有个啥动静儿她不知道,坐边儿上给看着。果然,心火老是烧着,易南风不自觉的蹬被子,老是把脚放在外面,简麟儿拉上被子,不一会儿一双毛茸茸的腿又伸出来,这样来了几次,没了办法,只好由着易南风这样。
可看着还是不怎么顺眼,两手伸过去一碰,大脚丫子冰冰凉的,又给塞过去,结果不一会儿又钻了出来,“讨厌。”小声的嘀咕着,忍不住拍了一巴掌,两只手就捂着那关节的地儿,许是这样没有被子里的全部捂住的感觉,易南风也没再闹腾着挣开麟儿的手。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朝旁边床上一看,空空的,易南风心里惊了一下,胳膊撑着就要坐起来,抽腿的时候感觉脚上的温热,侧着头看下去,霎时全身一震。小丫头子歪着头,脸蹭着床单睡得熟熟的,口水掉了一大滩,可是两只手捂在他脚上。
一时间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只是一股热浪从喉咙里往上呛,呛得易南风憋了半天才忍住了。想想这老男人的心境吧,角色互换的太突然,饶是经历了多少风雨,易南风也怔住了。
慢漫的挣开自己的脚,自己拿手抹了抹麟儿手放得位置,咧着嘴笑了半天,到底是知道疼人了,你就算是有这么一次,易南风也知足了。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那么一通闹腾,这烧也退下去了,人也精神了不少,易南风知道该是他办正事儿的时候了,他家妞妞太可人疼了,早点娶回家藏着最好。
带着软成一汪水的心,十二万小心的抱起麟儿放到床上去,给扯掉了衣服和过长的裤子,初生婴儿般光裸的身子躺在纯白的床单上,自发的蜷起来找了个舒服姿势,简麟儿美美的睡着,天快亮的时候才眯过去,这会儿正是倦的时候。
半跪着,细碎的吻落在挺翘翘的屁股上,玉润光洁,可爱的不得了,心里的疼惜满的都快溢出来了,一个人的心里,怎么可以对另一个人产生这样浓烈的感情呢,易南风不知道,他觉得这就是命,命里他该有这么个占据他全副身心的人儿的存在。
拉起被子盖好,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易南风出去了,留下一室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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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活着回来了,这简家的女娃还真是不简单。”
“哼,你要以为这最大的毒袅被人毁了老巢和简麟儿的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真是不相信,时间也太巧了,再说现在那女娃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一时间没了底,这简家能请的动那么大的势力来?要是这事儿真和简家有关,那他们谋划了这么长时间的东西,可真就白费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所有的东西都交上去了,按说这‘猎人’的事儿了了,简家的孙女活着回来,咱们就得重新打算。”
“就按之前你说的那些办,他简家在军里伸黑手,私自放进去了自家子孙,还揽了这么大的荣誉,这事儿通知各个媒体,就以‘中国第一女军人’的事儿说开,到时候找人透露点儿风声,咱们找人站出来指认……”
碰在一起的几个头又在低声说了好长时间,然后带着隐秘的兴奋感,一帮人回去了。听着断断续续的对话,易南风冷哼了一声,几个老东西,不知死活,竟然这么敢打麟儿的主意。
给易寒山打了电话,再结合录下来的声看,易南风大致了解了所有的经过,忍不住就咬牙切齿,一帮老不死的,算计疯了吧,这回我让你算计个够。
“老三,私下去找‘建山’的老总,按我说的说。”如此这般的盼咐了下去,易南风的眼睛里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老四,给我把潘董的那块地弄过来,找人在东南角的地方挖。”又盼咐了好长时间“找几个可靠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随后又噼里啪啦的打电话,最后一个打给曼迪“老头子,给我弄个这期学员训练时候的录影带。”
对面的曼迪怪叫一声,“没有。”
“赶紧的,我会抹去其他人的印迹和标志性建筑的,你赶紧给我。”
好说歹说,最后曼迪磨着牙答应了,因为易南风说要去亲自看望他,只要这小子亲自来,那事情真的就大条了。
放下电话,易南风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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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必须得帮我,那人说我这么说了你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肩章上两穗三星的老者瞪着眼前的中年人,“他真是这么说的?”
“对,他说要是动了简家,他就让我的公司改姓。”
老者不说话,一时间想不通到底是谁在背后帮着简家。
看看眼前的人不说话,那中年男人急了“你答应过我妈的,你一定要帮我!!”这话说的已经是等同于胁迫了。
挥挥手让中年人出去,阴沉着脸,上将级别的人在书房里团团转。
与此同时,有人收到了一沓照片。
第六十四章
一厚沓照片,这会儿已经放在保险柜里了,如果有人能看到上面的图画时,必然识得那上面竟然是传说中早就失踪了的大批文物。
接到照片的人脸色发白,要是这些被人发现的话,不要说他,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们老刘家。
你道是怎样,自打麟儿被选为去“猎人”的时候易南风就觉得不对劲儿,先前一点动静也没有,忽然就选了麟儿去,当时还没想着是和简家有关,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结果这下好,很不巧的,他去找易寒山的时候,恰好听见了几个警卫员的闲谈。
那几个人他认得,平素里就走得挺近,警卫员走得近,那只能说明主子们私交好,军里拉帮结派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易南风对这些都见怪不怪了。可是,路过的时候一句话飘进他耳朵里了“你说那简家能动的了?真不知道首长们是怎么想的,这次竟然拿个女娃娃开刀。”
停住了步伐,易南风眼风扫过去,说这话的人是刘家的警卫员,也就顿了那么一下,然后脑子里迅速反应,脚步不停的去易寒山办公室。
因为在门口听了这么一句,加上昨个才听了简麟儿说是要去委内瑞拉的事儿,易南风跟他爸说了两句,就知道这事儿已经定下了,文件都下下去了。易寒山知道简家孙女儿是儿子那块万万触不得的逆鳞,稍微提点了下这事儿是几个大家族针对简家来的。
易南风知道易寒山能给他说这么一句已经是询私再询私了,也没有多问,回去想了一夜,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得早做打算,不能叫那帮老家伙毁了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