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翎子
借着酒色的红晕,苏蔓妖娆一笑:
“不就是喝酒吗,又不是上床,这有什么难的,你说是吧,陆总。”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杯送到嘴边:“刚刚只是个意外,这次不会……”
仰头就要灌下去,手腕突然被一个男人抓住。
她抬眸,陆时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面前,拿走了手上的酒杯,定神注视着她。
酒醉的红晕让她更为美丽。
过了很久很久,在其他人都以为他俩要僵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很轻,微不可查。
“苏蔓,外面的钱不好赚,跟我回家吧。”
第7章 戒指
过了很久很久,就在其他人都以为他俩要僵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很轻,微不可查。
“苏蔓,外面的钱不好赚,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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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远这句话出口,现场的所有人神情一动。
苏蔓正想发作,外面这时有人进来。
顾楠的老公带着两个小孩进门:“你们同事的小孩,我今天顺路也接回来了。”
他说完,苏棠就和回巢小鸟一样,扑棱着翅膀朝苏蔓小跑过去。
苏蔓把苏棠抱进怀里,男人目光都刀子一般扫视在她的身上。
现场气氛一时更为焦灼。
顾楠想缓和一下,拉过苏棠,对着陆时远介绍:“来,这是你妈妈的朋友,叫……”
“叫叔叔。”
“叫爸爸。”
……
陆时远和苏蔓先后说出了答案。
苏蔓当即抬眸,陆时远和她四目相对。
小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看妈妈,又看看这位陌生的叔叔。
为什么他和妈妈说的不一样呢,到底该叫什么。
陆时远已经无心谈合同,或者说,他最开始,就不是为了什么设计合同过来了的。
看了一眼腕表,他简单吩咐祁苑:“合作的事情你留下继续谈,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他目光直直盯着苏蔓,话却是对徐朝利说的:“徐老板,我需要一个独立包房,和这位苏设计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徐朝利要是再看不出些什么来,那这些年就白混了。
他当即狗腿点头道:“马上,马上,这就给您安排包间。”
说完用力招呼一旁的侍应生,瞪了他一眼:“还不快给陆总安排个房间。”
侍应生小跑过去了。
另一边,男人再不多说一句,拉着苏蔓就往外走。
苏蔓挣扎一下无果,男人的手如铁钳一般,分毫不得动。
苏棠一路小跑跟着苏蔓,她看见那个男人死死拽着她妈妈的手,一路走到了不远处无人的走廊。
苏蔓明显带着气,走廊里她甩开陆时远的手,怒气冲冲道:“这么多年了,你我钱货两清,怎么,陆老板是后悔当年钱给多了,想再来开个房间睡我一晚?”
她话说得带刺,陆时远心里五味杂陈。
他觉得苏蔓现在不可理喻,但还是试图缓和情绪:
“我是后悔了,后悔那天离开了,我应该直接带你回家的,苏蔓,跟我回去好吗?。”
“孩子已经打掉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你也用不着粘着我,反正有大把的女人想给你生孩子!”
“是吗?”她怒气刚发泄完,陆时远上前一步,将苏蔓逼到墙角。
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男人眼眸暧昧,而苏蔓所处的位置又是退无可退,这个环境下极度没有安全感。
这个男人什么脾气,她一清二楚。
就听他语带玩味:“孩子打了,那这是哪来的?”
陆时远扬了扬下巴,目光指向一旁的苏棠。
苏蔓表情微变,随即冷笑道:“陆时远,你就算乐意喜当爹,也犯不着随便看见一个孩子就认成自己的。”
男人不说话,只是走到苏棠面前,伸手拿过她脖子上的吊坠。
那其实并不是项链,而是一个白玉扳指,被一根细细的银链挂在苏棠脖上。
“说谎话会教坏小孩子,苏蔓,我送你的扳指,明明被你一直挂在苏棠脖上,怎么到你口中就是卖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时远:“叫爸爸。”
苏蔓:“叫叔叔。”
苏棠:“???”
陆时远:“可以,她不叫,你来叫。”
苏蔓:“……”
第8章 狐狸精
苏蔓表情僵在脸上。
那枚戒指,还真是陆时远当初送她的。
据他所说,那是他外婆送给她妈妈的。当年她和陆时远睡在一起,苏蔓开玩笑要这个扳指,陆时远当即就给了她。
时隔多年,那枚扳指又在它主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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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她虽然小,但是知道保护苏蔓。
忍不住一把推开陆时远:“你离我妈妈远一点,坏人。”
“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爸爸。”男人好脾气地和孩子解释。
“才不是,妈妈说了,我爸爸是很好很好的人,才不是你这种人。”
空气中安静了三秒。
这话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陆时远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沉寂片刻,他目光再次转向面前的女人:
“口是心非不是个好习惯,苏蔓。”
她似乎是累极了,微微叹了口气:“陆时远,你说的话,连小孩子都不相信。”
“那也是你教的。”
“我并没有教她这些,只是你那张脸,看着就让人不信任,像坏人,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当年骗我孩子打掉了,一个人跑到这边躲着我的理由吗?。”
苏蔓这张惑人的脸,微微上扬的眼角,一度让陆时远觉得,这是哪个狐狸成精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蔓特别性感地躺在沙发上,一头乌发披洒在脑后,和他介绍自己。
“我叫苏蔓,苏妲己的苏,荒烟蔓草的蔓。”
陆时远当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名字很好听,只是下次别这样介绍自己。”
苏蔓眼尾轻挑,漂亮的瞳仁摄人心魄,她甚至不需要说话,那双眼睛就可以迷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时隔这些年,她还是这个样子,容貌一点没变,说话也没变。
还好没把女儿也教成这个样子
。
男人逼近一步,抬手拂过苏蔓的脸颊,捏着她的下巴,指腹下是触感柔软的肌肤。
他手下微微用力,苏蔓被逼抬头。
“苏蔓,我这些年对你说的可全都是真话,倒是你,骗了我这么多次,该罚你……怎么补偿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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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其实有那么点紧张。
她退无可退,走廊里此刻虽然没人,但谁也不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
男人的脸孔越来越近,终于,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冰冰凉凉的,带着沁凉的酒香,非常熟悉的味道。
醉酒的滋味,这么多年依旧清晰。
苏蔓情不自禁就想挣扎,男人手臂紧紧禁锢着她,背后是墙壁,脾气上来,她气得咬伤陆时远的唇。
红色的血液渗出来,她尝到了血腥味。
因为刚刚喝过烈酒的缘故,苏蔓满口辛辣,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隐隐发疼。
过了许久许久,男人才抬头,放开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