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字眉
不过现在,姜沅想借去用用。
“这儿呢。”道具大哥打开木盒给她,“不都收工了,你找鞭子干嘛?”
“我想拿回去用用。”姜沅编了个理由,“我有个朋友孤陋寡闻没见过鞭子,我回去拍个照片给她看看,明天就还回来。”
道具大哥不疑有他,借给她之后叮嘱:“可别弄丢了,过两天还得用呢。”
姜沅拿起久违的小皮鞭,挑眉道:“放心,丢不了。”
一张图片,性感女郎的照片旁,各种颜色的字体写着:
小皮鞭之约
兼职女演员、性感女侠
包满意
24小时上门.服务173xxxxxxxx
凌霍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表情深邃,许久没反应。
过了五分钟,大约是没等到他的回复,对方再次发来信息:
【如需服务请回复“0”,退订请转账100000000】
凌霍咬着烟,不声不响。
已经是晚上十点,窗外夜幕如墨,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几分钟后,突然接连响起的短促铃声,显得十分清脆而聒噪。
【性感女侠还有五秒钟下班,倒计时开始】
【五】
【四】
【三】
【二】
【上来】凌霍发过去两个字。
回复到来的速度之快,似乎不到一秒钟:
【开门】
凌霍将烟掐了,起身走到玄关。
打开门的刹那,一张笑脸映入眼帘。
姜沅穿着一身红衣,是戏里南歌的装扮,眉眼精致,红唇冶艳。
凌霍手指微顿,幽深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过一遍,最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脸。
“进去。”姜沅背着手说。
命令的口吻,非常具有女侠风范儿。
凌霍深深看她几秒,转身。
姜沅在他身后冲电梯口的方园二脸抛了个得意的小眼神,抬脚进去,把门一关。
有段时间没来,扑面而来的熟悉感,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姜沅全程背着手,非常冷酷地命令凌霍:
“往前走。”
“去卧室。”
到了卧室一指床:“躺下。”
凌霍站在她面前,目光不明地看着她:“姜老师想玩什么?”
姜沅背着的手终于从背后拿出来,手腕上赫然缠着一条精细的皮鞭。
她右手握着手柄,左手熟练地捋过鞭身,在手中帅气地扥了一下,接着拿鞭子尾梢勾勾凌霍的下巴。
“你不是想让我用鞭子绑你吗,今天就满足你。快,躺好。”
作者有话要说:她来了,她带着鞭子来了!
第37章 三十七根腿毛
姜沅以为凌霍不会乖乖听话,他是喜欢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人,尤其在床上。
当初那句“可以试试鞭子”,就是随口撩她一句,她还以为今天要费点功夫,才能把凌霍给绑上,没想到非常顺利。
凌霍听话得令人发指。
姜沅把他的右手绑在床头,结打得很牢。
但她看了凌霍一眼,他黑沉沉的眼睛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于是姜沅又把他的左手也一起绑了上去。
这个像只小羊羔被拴牢的姿势,并未让凌霍显得受制于人,淡定的样子让人看不透他的一丝想法。
姜沅绑的要多结实有多结实,绑完还试着拽了一下,死死的,拽不动。今晚过后凌霍手腕上估计得留一圈印子,可紧了呢。
绑完,她负手站在凌霍面前,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
忽然叹了一口气。
“失策。应该用领带绑才对,鞭子拿来抽你。”姜沅非常懊悔地说,“我想抽你很久了。”
“……”
凌霍看着她,表情没什么变化,眼底深沉。
姜沅拿食指点了点他嘴唇:“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被绑的过程也老老实实,姜沅叫他怎样就怎样,全程不发一言。这会儿也同样没有作答。
姜沅用手指描绘着他嘴唇的轮廓,指尖软又轻,描过的地方带起微微的痒。
凌霍不说话,她也不用他说话,慢悠悠地自言自语。
“你今天让林嘉姐很没面子诶。人家千里迢迢专程来给你探班,给剧组带那么多好吃的,还带记者来做采访,你当众打她的脸,像话吗,嗯?”
“林嘉姐多了解你啊,每个问题都答对了,你故意选错的答案,对得起人家对你的深厚情谊吗?”
“我选错,你就昧着良心选错,你这个渣男怎么这么会?”
听起来好像在控诉他的恶行,那语气却是上扬而愉快的。
凌霍在采访中的表现就是大写的“偏袒”两个字,有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公正”与“诚信”,坚决不能提倡!非常值得谴责!
但作为被偏袒的那一个,她就是开心呀。
她喜欢凌霍给她撑腰。
“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沅明知故问,戳着他脑门:“你说,你是不是还想泡我?”
没得凌霍开口,她收回手指,故意用一副被渣男辜负的伤心人的口吻道:“算了,知道你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她退后两步,站在离床边一米的地方,解开束腰。革制束腰外有一条红色飘带,她拿着飘带,眼珠一转,又来了灵感。
手指勾着飘带,弯起嘴角,带着钩子的眼睛瞥着被束缚双手的人:
“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
当然,依然不需要凌霍的回答。
她爬上去,用飘带将凌霍的眼睛蒙了起来,两指半的宽度,刚刚好够遮住眼睛,系在脑后时打了一个不松不紧的结。
不怕它掉,要掉不掉才最折磨人。
打好结她没下去,就跪在凌霍面前,在离他的脸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
视线被红色的布料阻隔,有光透进来,隐约可以分辨出轮廓和影子。
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凌霍的听觉比视觉敏锐得多,以前在没有光的地方,要靠听觉来判断危险来临的方向,他能从十几米外极轻微的声音中分辨出精确位置。现在退化很多,但不妨碍他判断姜沅扔掉了几件。
古装戏服一层又一层,这一身她曾经兴致勃勃地让他猜过:“你猜我这一套一共有多少件?”
片刻后,姜沅停下了,仗着凌霍看不到说:“我拖好了,该你了。哦,你没手啊,那我帮你吧。”
手还没碰到凌霍的衣襟,他说:“还有两件。”
嗓音依然平稳,但已有两分被砂纸打磨过的沙哑。
姜沅愣了一下,狐疑地凑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圈:“你是不是有什么透视特异功能?”
凌霍没答:“脱掉。”
“你又看不见,你管我?不许说话,再说话女侠抽你了。”姜沅贴上他的嘴唇,吻了几下,在他打开唇关想要继续时,无情地退开。
深夜十点的营地支起帐篷,她瞥了眼,带着笑拿手指点了点他:“凌老师,你怎么一点也不矜持呢,枪这就上膛了?”
凌霍的呼吸发紧,姜沅愈发愉快。
藏青色的衬衣,纽扣做得非常精致,天然的纹理,每一颗都独一无二。拨开衣襟露出精悍的鸡肉,复几一块一块形状分明。
姜沅靠近凌霍,慢慢地亲吻他,感受着他的呼吸一点一点变沉。
她像个工作时间摸鱼开小差的不及格员工,仗着老板的纵容消极怠工,搞定两颗纽扣,抬头亲他一会儿,做事慢慢悠悠,效率低下。进度条磨磨蹭蹭拉到后半段,她垂下头呼了口凉凉的气。
当即便听凌霍极低地闷哼一声,人已经绷到极限,手臂因为克制而青筋嶙峋。
“哎呀,你好像快不行了耶。”她又屈指弹了一下。
凌霍一瞬咬紧牙关。
他的忍耐力强到可怕,没有催促,也不急切,放任她玩这个故意折磨的游戏。
二十分钟过去了,开小差的姜员工终于把任务完成,黑色西装裤随手丢到地上。
她重新直起身体,捧起凌霍的脸,问他:“你喜不喜欢我。”
玩了那么久,突然的正经。
凌霍的嗓子已经哑得不行,低沉中藏着微妙的危险:“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