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字眉
“你说呢。”凌霍嗓音幽幽发沉。
把她的下巴扳起来,强势而凶狠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承认想她就不行,承认想日她倒是很痛快。
“老色鬼。”姜沅这样嫌弃着,眼尾却是弯的,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她的蕾丝胖次在凌霍口袋里装着呢,路上手指的预热让她做好了准备,凌霍很顺利就抵达了最深处。
正情浓时,斗柜上姜沅搁那儿的手机亮了,轻微的震动声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凌霍的视线掠过屏幕,一串没有储存的号码。
姜沅似乎听到了声音,睁开已经迷离的眼睛正要扭头。
凌霍抱起她从玄关转过身,她的手还没碰到柜子边便被抱走了。
这套房子是复式的,装修很漂亮,完全遵循姜沅的喜好,自己画的设计稿,每一个环节都亲自盯着。
一楼通往二楼是旋转的螺旋式楼梯,凌霍抄着她往上走,她搂紧了他的脖子。
白色阶梯原木色扶手,凌霍和着颠簸的频率将她往下按,姜沅越叫越厉害,还没走到二楼就绷紧脚趾,又湿了凌霍一身。
这次两人的频率没能同步,还没开始姜沅便先到了几次,导致凌霍刚进入状态,她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
素了半个月并即将继续素下去的小猛凌格外凶猛,后半程姜沅是真的不行了,哭着说:“凌霍,哥哥,霍哥哥……我要被你弄死了。”
霍哥哥把她打开看了一眼,红肿得不成样子,甚至破了皮。
……
姜沅昏睡过去时已经快四点,不到七点凌霍便走了。
她朦朦胧胧听到声音,大脑像被胶水粘住一样醒不过来,撑着说了一句:“记得给我报备你的schedule……”
凌霍好像亲了她一下,但她那时候跟昏迷似的,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已经下午,姜沅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终于切身体会到,下不了床是真实存在的。
浑身酸得像骨头都被腐蚀透了,使用过度的地方一动就疼。
她很饿,但不愿意动。
想找人救命,但手机好像在楼下,距离她最近的电子设备是卧室另一边桌子上的平板电脑。
三米,此刻便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姜沅在“爬起来走三米到桌子就可以找到人救命”和“算了好远还是继续挺尸吧”之间,选择了后者。
一边饿,一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想:
她的鞭子放哪儿了?
忘记抽凌霍了……
昨天还想原谅他,今天就想抽死他。
啊,善变的女人。
楼下似乎有动静,进贼了?
她无动于衷,心说偷吧,随便偷吧,可不可以顺便帮她把手机拿上来。
脚步声踩着楼梯上来,逐渐靠近,最后停在门口,敲了敲房门:“沅姐,你睡醒了吗?”
哦,是欣欣。
她的钥匙给了欣欣一把。
“进来吧。”
欣欣听到姜沅的应声便推开门,见她平躺在床上,仿佛头部以下全部瘫痪的病人,歪着头,用看救星一样的看着她。
欣欣愣了一下,一时间又想笑又心疼:“你怎么……”
问了一半就闭嘴了,把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往桌子上一放,过来把瘫痪病人扶起来。
姜沅这才跟活过来似的,半靠着床,等欣欣在桌子上放了张小桌子,把带来的热乎乎的食物依次摆开。
姜沅吃饭的时候,欣欣红着脸把一个药盒递给她:“那个……凌老师让我买的。”
姜沅面不改色地接过来。
心里又把凌霍抽了一百八十遍。
“高助理把凌老师的行程表发给我了,还说以后每周都会给我们发一份。”欣欣有点奇怪地说,“明星行程表不是不能公开的吗?凌老师粉丝那么多,万一哪个私生知道就麻烦了。”
还挺有效率。
“拿来我看看。”姜沅说。
欣欣打开行程表给她看,凌霍在米兰的工作结束之后,还要再跑一个城市,一周后回国。接下来都是国内的通告,安排的挺满的,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不过二月份开始,有长达两个月的空白。
姜沅起初以为是后面的安排还没更新,往后又翻了一下发现,四月之后又差不多是满的,还有一部戏要拍。
看来那两个月是凌霍的假期。
姜沅正饶有兴致地见识着娱乐圈顶流的高密度工作安排,欣欣把她的手机拿了上来。
“沅姐,有电话。”
时间太久,电话已经断了,姜沅看了一眼,就搁置到了一旁。
没有备注的号码,但太熟了,熟到即便几年没见,还是能一眼翻出烂熟于心的记忆。
她没打算管,但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孔临川从来不会这样没完没了地骚扰她,姜沅蹙了下眉,接起。
“孔少找我有事?”
这个冷淡的称呼让孔临川沉默了两秒:“我在你家门外,有事跟你说。”
第43章 四十三根腿毛
南樾公馆的房子,孔临川也有一套,和姜沅同一时期买下,离得还很近,姜沅的是13号,他14号。
装修和姜沅的也是同一系列,都是她设计的,一个是白色为底、原木色点缀;一个相反。
那时候她还小,喜欢这种干干净净到极致的风格。
当初闹成那样也是很难看,姜沅后来离家出走虽说不是他的缘故,但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也有分寸,没再往她眼前晃过,姜沅在南樾公馆住了这么久,他应该是没来过。
今天又是为了什么呢?
姜沅并不是很在意。
“不太方便啊,我家有人。”姜沅说,“有什么事你跟我哥说吧,景家的事儿不归我管。”
“不是关于你家,”孔临川道,“关于你。”
“哦,”姜沅不甚走心的调子,“关于我的事儿,和你有没什么关系吗?”
她没有讽刺,语气拿捏得刚好,像是一句诚恳的提问,但这提问本身就是最大的讽刺。
这次孔临川沉默了更久。
他看着面前的门,当初姜沅很喜欢这套房子,装修都要亲力亲为,天天跑过来盯进度,没有一次他不陪着的——这门还是他挑的。
他捏了捏眉心,最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我没别的事,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跟凌霍走得太近。”
他不确定姜沅和凌霍“熟悉”到什么程度,哪怕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凌霍出现在她身边,这件事本身就让他不安。
“冒昧问一下,孔少现在兼职做娱乐圈的纪律监察员了吗?”这句话倒是货真价实的嘲讽,孔临川甚至能形象到她微挑着眉的表情。
“不是……”
“不是就好,吓我一跳,还以为现在娱乐圈这么严格了呢。”姜沅煞有介事地说,“既然纪律问题不归你管,那这个提醒我就不收了,建议你留给你管得到的人。”
翻译a:你家住在海边吗,管这么宽。
翻译b:你管得着本公主和本公主的男宠?
太久没被她怼过,孔临川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甜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边停了有一秒,姜沅才说:“你知道我现在改名字了吧。”
孔临川心沉了一沉。
姜沅和父母闹翻离家出走,一系列的变故,他是那个开端。这一直是他心里的刺,拔不掉也没办法可拔。
他正要说知道,便听姜沅冷淡道:“我现在不叫甜甜了,我变质了,我叫酸酸。”
“……”
孔临川在门外等了片刻,派去调查的人回复,昨晚凌霍出现在红毯的那辆车,十点半左右从会场离开后径直开到了城北一处住宅,南樾公馆反方向,直到早晨七点出发去机场。
和凌霍从大赏离开的时间、以及查到的行程吻合。
孔临川这才放下心。
也许是他多想。
变质的姜酸酸本人是真的下不了床,去浴室泡澡都是让欣欣搀扶着去的。
欣欣脸红得不行,姜沅叹息:“你脸皮怎么这么薄?我脸皮可厚了,将来在老色鬼的培养下可能会更厚,你跟着我会见识到更多社会黄色面,这么容易害羞可不行呀。”
“老色鬼是谁?”欣欣困惑。
姜沅小心迈进放好水的按摩浴缸里,舒舒服服地躺着:“凌霍啊。”
“……”
欣欣现在简直听到凌霍的名字就本能脸红,跑出去把她泡澡需要的笔记本电脑、红酒、小零食、香薰蜡烛都准备上。
昨晚上的披衣服果然在凌霍的粉丝里掀起了一波风浪,不过到底只是一个可以用“绅士风度”解释的小举动,两人最近又有剧,炒绯闻“宣传”是娱乐圈惯例,在凌霍反黑组的镇压下很快就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