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字眉
当然是得到了业主的许可,说不定已经跟物业打过招呼以“家人”登记在册,可以畅行无阻。
孔临川拳头攥了攥:“你接近她,到底想做什么?”
凌霍表情未变,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不豫。
开口时依然漫不经心,对比孔临川让人能够察觉到的紧绷,他的反应只能用冷漠来形容。
“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
如果是姜沅自己的事,他当然没有资格过问。
孔临川警告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孔家的事与她无关,你别碰她。”
凌霍的嘲讽一闪即逝,抬脚离开的背影显得漠然而轻蔑。
“我碰不碰她,与你何干。”
凌霍开门进来,姜沅正虚弱地瘫在沙发里,心安理得地享受欣欣给她喂粥。
一瞧见凌霍,姜沅立刻支起上身,拿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他,声情并茂地控诉:“霍哥哥,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给我下毒?你好狠的心呐!”
“……”
又演上了。
欣欣憋着笑把碗端走。
凌霍走过来,低沉地问:“还疼吗?”
“这会儿好多了。”男主角不配合,姜沅演不动了,顺势靠到他怀里,“你说,你是不是存心报复我呢?”
“不是。”
凌霍垂眸看着她,目光有点深,姜沅没察觉。
“谅你也不舍得。”她抓着凌霍的大手拉到毛毯下,放在自己肚子上,撒娇,“给我揉揉,揉好了就恕你无罪。”
姜沅在家里捂了这么久,浑身都是暖呼呼的,凌霍的手带着一点外面的寒气,刚碰到肚皮,她身上就开始冒鸡皮疙瘩。
“你今天手好凉。”姜沅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抿着一丝坏笑,“要不要我给你暖暖?”
她勾着凌霍的脖子坐起来,他的手已经顺理成章地滑上去。
还没吻上,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
姜沅扭头去看,凌霍似乎不满她的不专心,捏住红色的小尖,粗糙的指腹用力一碾。
姜沅立刻低哼一声,整个人都软了。
凌霍的吻有点重,手上的力气也重,想要将她揉碎似的。
姜沅习惯了他猛男式的doi风格,毫无反抗地被他带走了节奏,眼冒水光,双目迷离。
凌霍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她的动情、沉溺、妩媚……
所有的表情都属于他。
欣听到门铃从厨房出来,眼睛不小心瞟过客厅,姜沅坐在凌霍身上,毛衣里映出男人大手的形状。
欣欣的脸一个爆红,赶紧挪开视线跑去开门。
凌霍意味不明地往门口看了一眼,抱起已经软在他身上的姜沅上楼。
门打开的瞬间,两个人的身影刚好消失在二楼。
欣欣认得来人,惊讶:“孔……孔……”孔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只好道:“孔先生?”
“景沅呢?”
孔临川皱着眉,脸色略沉。欣欣不禁有点紧张,下意识往二楼看了一眼。
没等她回答,便听旋转楼梯上头传来一声轻叫,接着是女人娇气的嗔怪:“啊!轻点咬啊霍哥哥。”
“……”欣欣像一个被邻居撞见爸妈在doi的孩子,尴尬得不知所措。
孔临川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第50章 五十根腿毛
孔临川太阳穴直跳,拔腿踏上楼梯。
“你干嘛?孔先生!孔少爷!这样闯别人家里不好吧?”
欣欣跑到孔临川身前,抓住栏杆想挡住他的路,孔临川怒火中烧将她挥开:“滚开!”
他从小的教养让他不会对女性太粗鲁,但盛怒下的一甩力气不小,欣欣跌坐在台阶上,屁股都墩疼了,见他大步走上去,赶紧苦着脸站起来。
“你这样我报警了!”
孔临川已经走到转角,楼上的姜沅似是听到动静,问了一声:“欣欣,谁呀?”
她的嗓音那么愉快,成年女人的软媚,独属少女的娇憨,两者在她身上完美地兼容。
不知怎的,孔临川的脚步钉在那儿,再也抬不起来一步。
他可以上去。
上去之后难堪的,只会是姜沅。
孔临川攥着原木扶手,指节泛白。
欣欣见他没再往上,也不说话,松了一口气,试探着说:“没什么,物业的。”
孔临川依然没有出声。
姜沅没有再回话,只听到她很闷地哼了一声,像是被人堵住了嘴,接着就是门被关上的声响。
欣欣站在楼梯上,看着孔临川,以防他再突然爆发冲上楼。
不过几秒,孔临川的盛怒已经敛去,他转身沿着台阶往下,语气还算平静:“我在楼下等她。”
欣欣观他神色,似乎对姜沅还有点什么意思,心说你何必呢,在这儿听着她的墙角不堵心吗。
何况那两个老司机可能玩了,短则一两个小时,兴致好三四个小时也是有的。
“孔少,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跟沅姐说也一样的。”欣欣好心劝他。
孔临川固执而沉默地坐到客厅。
欣欣原本收拾好东西就要走的,她从来不好意思听凌老司机和姜副司机劲爆的墙角,不过孔临川不走,她肯定也不能走,坐在不远处莫名其妙地跟他一起守着。
她没料错,不多久,楼上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房子的隔音再好,同一个屋子也避免不了声音的传递,虽然被阻隔了许多,十分总有一分能漏下来,楼下又过于安静……
姜沅叫得又急又难耐,让人听得也抓心挠肝。
欣欣面红耳赤,早有准备地把耳机掏出来戴上。
孔临川面沉如水,终究无法承受这样的煎熬,他起身走向大门,经过欣欣身前时略停了一停,低声道:“让她给我电话。”
今天的猛男依然很猛。
做完几次还兴致不减,大有要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姜沅睡眠质量很好,和凌霍在一块的时候更好,倒下就秒睡。
意识混沌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在想她和凌霍应该反过来,他是那个下山采她元气的小妖精才对。
姜沅是被一个剧烈的颠簸颠醒的,睁开眼先是一片朦胧昏暗,缓了几秒才发现自己在车上。是凌霍的车,在深夜寂静宽敞的马路上飞驰。
凌霍靠在座椅上,阖着眼,但姜沅直到他没睡着。
她裹着一个毯子躺在凌霍怀里,窝着睡觉的姿势并不舒服,久了脖子有点酸,但她太困了,起不来,小幅度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凌霍睁开眼,低头看她。
姜沅枕着他的腿,重新闭上眼睛,带着鼻音的绵软嗓音问:“去哪儿啊?”
即便在车上醒来,她也没有丝毫疑虑。
为什么要半夜带她出来,有没有给她穿衣服……这些她都没有想,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懒得,转了个姿势就继续睡了。
对于凌霍,她没有一丝保留地信赖。
凌霍没有回答,只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皮:“睡吧。”
姜沅在熟悉的低音炮里又睡着了。
被凌霍抱下车时,她又醒了,这次是被一声狗叫吵醒的。
凌霍嘘了一声,疤哥立刻安静了,啪啪啪甩着尾巴跟在他腿边。
但姜沅还是反射性地绷紧身体,腿都立刻翘得高高的,抱着凌霍的脖子警惕地往下看。
这一惊吓就清醒多了,冷风一吹又吹散了睡意。
她扭头看了一眼,是雎水山庄,凌霍的家。
夜半无人,别墅漆黑一片。
“你带我来你家干什么?”风有点刺脸,姜沅埋到凌霍胸口,他说话时胸腔在震动。
“你不喜欢?”
“没有。”姜沅说。
只是到了这儿,怎么睡觉又成了一个问题。
凌霍就没再说话,抱着她进门,声控启动智能系统,开了灯。
久不住人的房子显得有些冷清,这几天疤哥都在,所以暖气开着,倒也不冷。
凌霍一直没把她放下,抱着上楼,抱着走进卧室,放到床上。
姜沅滚了一圈,从裹成蚕蛹的毛毯里钻出来。
凌霍只给她套了一条睡裙,鞋子都没穿,就这幅样子大半夜跨越半个城市赶来了这里。
疤哥不被允许进入,蹲在门口直勾勾盯着。
虽然有人照料,但它已经两天没见到主人啦,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