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歌
将车缓缓停到路边,宗政烈下了车,径直走到我的车门前,直接拉开了车门,示意我下车。
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那样的果断而又利落,透着如刀刃般的残忍。
死死的掐了掐手心,我红肿着眼睛看向他:“既然如此,烁烁这两年又为什么会沦落到去饭店当童工?”
“他离家出走的时候,做为合法监护人的责任和义务呢?”
“这是我的家事,我没必要想你这个外人多做解释。”
宗政烈决绝的敞着车门,冷声道:“下车!”
“外人”两个字狠狠的刺激了我一下,心中疼痛翻涌,我盯着宗政烈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
满脸泪痕的朝着他冷笑了好几声,我迅速解开安全带,利索的便跳下了车。
刚沿着马路走了几步,那辆黑色的悍马车便迅速的经过我急驰而去。
僵硬的站在马路边,我怔怔的盯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终是痛苦的抖了抖嘴唇,狠狠的攥住了拳头。
宗政烈,算你狠。
我下车的地方离酒店并不远,走了大概十分钟便到了。
拖着满身疲惫回了酒店,金灿赶紧帮我打开了房门。
放下包,我先是在房间里找寻了一圈,确定蓝烁真的没回来,我眸光一黯,便顾不得再伤神难过,赶紧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将我之前带着蓝烁去拍的免冠照找了出来。
将照片放大,我又从蓝烁的朋友圈找了一些他的自拍照,又在网上把蓝烁今天出门穿的那身衣服的样式、颜色以及牌子等信息摘录下来,编·辑好,连同他的各项信息一起发给了严司翰。
整理完这些已经凌晨三点了,可我却依旧没有半点睡意。
时间每多过一分钟,我就觉得蓝烁离我远了一分,而他面临的危险,也会更多一分。
大概因为我今天走了太多的路,再加上我心中过于重的心思,我洗澡的时候,头突然就很晕。
等我裹着浴巾强撑着走出浴室的时候,眼前跟着就是一黑。
扑通一声,我直挺挺的就栽在了地上,陷入昏迷之前,我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倒地的声音。
而后,就是金灿的惊叫声。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而远在港城的严司翰,正守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抵在他的额头上,似是在祈祷。
掀了掀涩痛的眼皮子,我动了动那只手,声音沙哑的喊了严司翰一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严司翰的眼睛便睁开,朝着我看了过来。
见我心里,他眼里一下子就泛起了喜色,激动的就站起了身。
“小可爱,感觉怎么样了?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别走……先告诉我,烁……烁烁找到了吗?”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殷切的看向了他。
严司翰眼神闪烁了几下,叹了口气,朝着我摇了摇头。
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缩回手,颤着身体便蜷缩作了一团。
“你别急,宗政烈那边的进度比我这边快,他们那边似乎已经找到拉走蓝烁的那辆面包车的踪迹了。”
“面包车?”
我反问了一句,这才听严司翰跟我详细的解释了一下蓝烁被拐卖的全过程。
严司翰说,蓝烁那天接的那个手机号码是个黑号,户主是一个丢失过身份证的农民工,根本就跟蓝烁的走丢没有任何关系。
蓝烁之所以会逃课离开学校,据目前得到的所有线索推测,对方应该是向他谎称我出车祸了,需要他过来确认一下尸体,他这才会急急忙忙的打车前往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段。
由此可以得出,那个打电话给蓝烁的人,应该在事先就已经跟踪上我们了,或者说,对方事先就已经调查过我和蓝烁的情况,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的骗走蓝烁。
那个偏僻的地段并没有摄像头覆盖,经过千辛万苦的走访,才好不容易得出蓝烁被一辆面包车强行带走的结论。
这也是为什么徐凯会怀疑蓝烁被人贩子拐卖走的原因。
在这种偏僻的地段,拉客人的黑车司机特别多,面包车也格外的多。
面对这种情况,不仅搜寻起来比较费力,还容易走漏了风声,造成更大的搜寻困难。
严司翰行动的比宗政烈迟,他现在就卡在这个阶段。
所以只能利用人脉在海城和临近海城的各个城市设下关卡,严查过往车辆。
而据严司翰打听,宗政烈那边已经锁定了一辆挂着黑车牌的面包车。
那辆面包车的车牌是双面车牌,每经过一段路,便会在遥控设备下变换一次车牌号,作案手段极其高端,反侦察能力更是非常的强,以至于哪怕结合了严司翰和宗政烈两人的力量,都用了足足三天才找到那辆面包车的行踪。
严司翰目前掌握的消息只有这么多,如果我想知道更进一步的消息,就只能去问宗政烈。
从病床上坐起身来,我靠在床头仔细的将严司翰刚才所说的事情经过琢磨了一遍。
想着想着,我便明白过来。
这哪里是人贩子拐卖小孩儿,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而这个幕后指使者,显然是我认识的人。
越想越觉得心中怒火难以抑制,我眯了眯眼睛,伸手便拉住了严司翰的手腕道:“司翰,快去查查,最近莫妃和纪嫣然都在干什么。”
顿了顿,我又道:“还有宗政天,不对,宗政天不会亲自做这种事情,主要查查凌叔!”
第300章 回我身边
我目前能想到的会对我在乎的人下手的人,也只有这几个了。
至于其他可能性,我顾不得了。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使用排除法来寻找突破口。
目送严司翰离开,我从衣服里找出手机,刚按亮屏幕,就见上面多了很多未接电话、未读短信。
一连串的信息当中,还突兀的插着一封未读邮件。
邮件是我晕倒的那天晚上发来的。
疑惑的点开,见里面是一份关于蓝烁的详尽资料,我微微一愣,条件反射的便看向了发件人。
虽然是一个陌生的邮箱,但我却很肯定,这封邮件是宗政烈发来的。
他在车上明明跟我说了那么一番刻薄的话。
可他却还是给我发来了我想要的东西。
只可惜,那时候我已经去洗澡了,然后就晕倒了,一直到今天,才看到这封邮件。
心中说不出来是个啥滋味,我只是觉得,本来就酸涩的眼眶更酸涩了。
盯着那封邮件看了良久,我正打算看看其他的未读信息,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病房门外一道迅速闪开的身影。
眉头微蹙,我猛地就掀开了被子,拔了手上的针头便快速的冲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里,我远远的就看到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躲进了远处的一扇门内。
心口微动,我绷紧脸,快步就朝着那扇门跑了过去。
是一间办公室的门。
朝着里面望了望,我伸手扭了扭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上了。
透过门上的玻璃朝着里面敲了敲,见里面空荡荡的,我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不死心道:“宗政烈,我知道是你,已经快四天了,你可不可以出来跟我说说你那边搜寻的情况?”
没人理我,门内也没有任何响动。
垂下眼皮子,我想了想,便故意十分沮丧的说道:“那好吧,我不逼你了,我回病房了。”
故意在房门前走了走,我见不远处的长凳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便快步跑过去跟她嘀咕了几句。
而后,我便眼皮子一翻,软软的趴在了地上。
紧跟着,那个中年女人就演技颇好的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来人呀,这里有人晕倒了,呀!怎么还磕破头了!不会没气了吧!”
她这么咋咋呼呼的刚喊了几声,我便明显听到了一道猛烈的关门声,而后,便是一连串沉重而又迅速的脚步声。
很快,我就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清冽气息。
几乎就在他伸手探上我的同时,我便猛地伸手,准确无误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狡黠一笑,我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直直的便看向了手的主人。
刺白的白炽灯下,宗政烈半蹲着,一张俊脸上面透着一丝愠怒,在我看向他时,他皱着眉头便欲掰开我的手。
见状,我赶忙抬起另一只手,也攥住了那只手腕。
冷冷的扬起了眉毛,我道:“有本事你就剁了我的手。”
“幼稚!”
宗政烈寡凉着一张脸,垂眸看了眼我的双手,冷哼了一声,便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而后,他便朝着我俯身而来,作势就要亲我。
这下子,我顿时急了,赶紧就挣扎起来。
“想让你未婚夫看到你我激·情热吻的场面的话,就再抓紧些。”
宗政烈的嘴唇距离我的几乎在咫尺间,再稍稍往前一些,我们便亲上了。
想到严司翰只是去打个电话,我内心挣扎了一番,终是松开了他的手腕。
可就在松开的那一瞬间,宗政烈本就寡凉的脸色便变得更加阴寒了几分。
他手一松,便直接将我丢在了地上,转身便往电梯口的方向走。
我堪堪站稳在地上,有些着急道:“宗政烈,既然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一下烁烁现在的情况?你明明知道我很着急!”
宗政烈脚步微顿,约莫过了两分钟,他才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他的眼神很冷厉,冷的好似要将我冰冻起来一样。
连同他开口的语气,也格外的冷:“白子悠,既然回来,你又为什么就不能回到我身边?你明明知道我也很着急。”
我僵住,所有的表情顿时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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