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歌
我一边应付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走在一侧的宗政烈的脸色。
大夏天的,他头上没有戴帽子,身上还穿着整齐的西装。
可他不仅没有流汗,反而脸色还更白了,就连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瞧见他这种状况,我忍不住就皱紧了眉头。
严家老宅很大,园子里的风景秀丽而又奇异。
严灮跟导游似的,认真的给我们介绍着园子里的种种,我却听着听着就再也听不进去了。
宗政烈是个忍耐力和毅力极强的男人。
他虽然病着,可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严家老宅这种地方倒下。
可这样死撑着,时间久了,根本就不是个办法。
万一病情加重,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心思微动,我收回视线朝着四周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很大的池塘,我想了想,便让严灮带我们去那边看看。
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正盛,有荷花的地方,必然有淤泥。
可我顾不得深陷淤泥有没有危险了,沿着池塘边看荷花的同时,我便脚一崴,直接栽进了池塘。
严灮和宗政烈都走在前面,我故意落在了后面。
扑通一声响,严灮和宗政烈扭头就朝着我这边看来。
我水性还不错,可为了能有个正当理由把夏医生给请过来,我只好秉着呼吸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企图制造个昏迷的假象。
可不等我故意往水下沉,宗政烈就跟个猎豹似的,拔腿就冲着我奔了过来。
在严灮脱外衣准备跳水救人的同时,便毫不犹豫的跃进了池子里,朝着我这边游了过来。
这下子,我彻底无语了。
他身子本来就虚,还特么跳下来救我,早知道我就不跳池塘了。
郁闷的皱了皱脸,我故意往他那边扑腾了几下,赶紧伸手拉住了他。
宗政烈虽然生病了,可他架着我往池塘边游动的速度却很快。
将我拖上岸,他浑身水淋淋的就捧着我的脸问我怎么样。
烈日炎炎下,宗政烈满头满脸都是挂着碎草的水,晶莹的光点在他的脸上闪烁,将他脸上的担忧神情照的那般的清晰可见。
心突然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我盯着他呆看了一会儿,想着他身体的事儿,我赶紧就摇了摇头。
正想说我没事,可我想到我跳塘的初衷,便又赶紧剧烈的咳嗽起来。
宗政烈眉头狠皱,脸色发沉的同时便指挥严灮道:“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医生!”
严灮的视线在我们俩身上荡了一圈,便猛地点了几下头,赶紧拔腿就跑。
跑了几步,他才想起自己有对讲机,又赶紧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
宗政烈拍了拍我的后背,见我还在咳嗽,便直接将我放平在地上,帮我按压胸腔。
我根本没喝水,被他这么按,虽然很难受,可看着他一脸担心而又认真的模样,我本能的就忽略了那份难受,只觉得心里又酸又甜,乱的慌。
很快,一辆游览车便以尽快的速度开了过来。
车上除了一个提着医药箱的男人之外,严司翰也在。
不等夏医生下车,严司翰便几个大跨步奔下了车,直接朝着我冲了过来。
他蹲在我的身边,急切的打量着我,将宗政烈挤开便声音发抖的问我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以宗政烈的身板,被严司翰这么一挤本来根本不碍事的,可这次宗政烈却趔趄了一下,直接朝着地上跌坐了下去。
夏医生正好赶过来,宗政烈正好坐在了下意识的鞋上。
心中一急,我撑着身子从地上坐起来,伸手指着宗政烈便对医生道:“夏医生,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先看看他,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宗政烈似乎有些头晕,撑着身子站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
夏医生的眼睛在我和宗政烈的脸上观察了一下,果断的便扶起宗政烈,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可不等他把脉,宗政烈便抽回手道:“我没事,先看她吧。”
我一急,正打算呵斥宗政烈几句,就听夏医生沉声道:“没事,哼,我看你是有事装没事!”
夏医生声如洪钟,厚重而有力,冷哼一声便猛地扯住了宗政烈的手腕,搭上了他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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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村里停电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网吧码出两章,更新迟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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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女人天堂
《素问·举痛论》说:喜伤心、怒伤肝、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思则气结等。
夏医生说,宗政烈得的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
这病,他看不了。
视线在我们三个人身上荡了一圈,夏医生无奈的摇摇头,给我和宗政烈一人写了个驱寒气的滋补方子,便提着他的药箱子走了。
夏医生的话一时令我们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一直到我们坐着游览车回了老宅,三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衣服,等我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宗政烈也已经换好了一身新的西装。
大概因为洗了个热水澡的缘故,他的脸色相较之前好了不少,嘴唇也有了颜色。
见状,我稍稍安了心,便坐在了沙发上。
严司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坐在我身边,用勺子舀着,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我喝。
中药特别苦,这么慢慢的喝,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痛苦的皱了皱眉头,我从严司翰手里端过碗,吹了吹,直接便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喝完了,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严司翰还保持着端勺子的动作,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刚想跟他解释一下,他便将勺子放进我手里的碗里,丢下一句饭已经做好了,便端着我手里的碗往厨房的方向走。
看着严司翰有些落寞的背影,我低下头,只觉得内心痛苦而又复杂。
因为落水这件事儿,导致我和宗政烈以及严司翰三个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怪。
吃饭的时候,尽管有严宏昌活跃气氛,严荣欢时不时的温言教诲,可我们三人还是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吃过饭,陪着宝贝玩了一会儿,宗政烈便先带着严司甜和宝贝告辞了。
他们两大一小一走,客厅里没了宝贝的喧闹,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
我和严司翰挨着坐在严荣欢和严宏昌的对面,等着严荣欢给我们算订婚的吉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和严司翰虽然看起恩爱和睦,却实际上貌合神离,互相之间怄着一口气。
莫名的,我就想走了。
正有些心不在焉,我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
见是金灿打来的,我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赶紧便站起身跟三人打了个声招呼,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金灿说,纪风兰那边有消息了。
纪嫣然要在最近对我动手,据纪风兰所说,纪嫣然现在已经走进死胡同里了,钻了牛角尖,非要让宗政烈后悔痛苦一辈子,所以便将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纪嫣然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她就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所以她不好过,我也别想好过。
我问金灿纪嫣然打算怎么对我动手。
金灿说,纪风兰是在偷听到纪嫣然跟一个男人打电话之后跟踪她到了一家很隐蔽的地下酒吧,才得知了纪嫣然的计划的。
纪嫣然非常的狠毒,找了个一个刚保释出来的亡命之徒,给了那个男人一大笔钱,让他务必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我。
纪风兰说了,纪嫣然明确的跟那个男人说了,一定要确保我死透了才算是完成任务,余款才会打给他。
听到这儿,金灿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怒火,不由分说便臭骂了纪嫣然一顿。
我皱紧眉头,我心中不禁爬上了一层寒意。
纪嫣然果然够狠毒,上次对蓝烁就已经够狠了,这一次更狠,直接雇人杀我。
不仅如此,她还想一石二鸟。
她想借着我的死,伤害宗政烈,让他痛苦和后悔。
若是没有发生刚才的落水事件,我或许还会对她这一想法嗤之以鼻。
可现在,我却不得不承认,她这一恶毒的做法,很有可能会对宗政烈造成致命一击。
心中一瞬间便生出了一丝狠意,我让金灿务必派人盯紧那个亡命之徒,一旦他有什么行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了想,又给金灿发了条短信。
李秘书早上过来跟我说,金灿晚上八点会在工作室等我。
我给金灿发短信,让她把见面的地址给改了,改成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在严家老宅一直待到傍晚吃过晚饭,严荣欢订下我和严司翰订婚的吉日,又商量好了上门提亲的日子,我和严司翰这才开车离开。
回了别墅,我跟严司翰说我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便开车去了一家私人会所。
这家私人会所是为女性专门开设的会所,来这里玩的都是女人,会所的隐蔽性非常好,是个很适合女性聚会,见面的好地方。
当然,这家会所还经营着一些灰色的产业,比如这里有很多长相出众的牛郎。
进了会所,一路往我预定的包间走,便可以看到不少帅哥陪着穿的珠光宝气的女人走过。
这里的帅哥是真帅哥,小奶狗,小狼狗等各种类型的都有,经过他们的时候,还有人朝着我抛媚眼。
我之所以知道这个会所,是因为我有个女客户好这口。
带着我来这里唱过一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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