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歌
若是让他去剧组里演个公公,那绝对能得个影帝名头。
他倒也对自己真狠,说完就用自己那只完整的手去抠自己的嘴。
宗政烈抬脚踢开他那只手,神情已然不耐。
小刘察言观色,赶紧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儿都说了。
原来,小刘也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幕后黑手。
据他所说,事情是这样的。
小刘之所以时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他的妹妹。
他的妹妹,不过是他用来为自己对有钱人旅客下手的行为找得一个借口罢了。
有这个借口支撑着,他才能为自己的丑陋勾当冠上一个理直气壮的名头。
而他之所以这么干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在网上的某些不法网站赌·博。
但凡是赌徒,都有一个心理。
那就是笃定自己下一次一定会翻盘。
而那种勾人上钩的网站,往往会先让你小赢几把,等你鼓足勇气干票大的的时候,就会输个精光。
这时候,你怎么会甘心。
于是,小刘就此走上了不归路。
尤其在几次的导游过程中见识到了有钱人们为了小赌怡情而豪掷千金,却满不在乎的样子之后,便更受刺激。
就在他的仇富心理越来越浓的时候,他登录的那个网站上突然弹出了一个窗口。
那个窗口上是一个链接。
点进去,便是一个暗网。
就是在这个暗网上,小刘认识了雇主。
暗网又称之为黑市,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在这里进行的无声无息。
不论交易是否完成,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在雇主答应给小刘五百万,并预付了他三百万之后,小刘疯狂了。
尤其是在雇主告诉小刘,目标人物会登上豪华游轮的消息之后,小刘便更加大胆了。
五百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那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钱。
对于一个赌徒来说,五百万就好比摆在一个吃了春·药的老处男面前的光条美女,足以让他失去理智的狂热。
更何况是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
于是,交易就这么达成了。
小刘说,那个雇主给了他一份详细到极致的作案计划,几乎完美无瑕。
他就是按照这个作案计划一步步的取得了我们的信任,又一点一点的观察出了我们的生活习惯和规律,从而抓住了我单独去上洗手间的这么一次概率极小的机会。
若非我福大命大,又脑子转得快,体力好。
我恐怕早就死在这场买凶杀人的完美计划里了。
听完小刘的阐述,我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回想起上次在机场时的那个作案方式,我立刻便笃定了这两起案子是由一个雇主策划。
他似乎每一次都可以精准的掌控我们的行踪,并且非常善于利用当时的地形,从而设计出一套完美的作案计划。
不仅如此,他对我们的了解也到了极致的地步,反侦察能力极强,哪怕是宗政烈动用了全部人脉和力量,现在又抓到了小刘,也完全抓不住关于他的一丝痕迹。
依照小刘的说法,大壮登录了那个赌·博网站,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暗网入口了。
像这种网站,服务器都在国外。
要想搜查到网站的运营者,无异于·大海捞针。
网站的线索断了,宗政烈便派人去查给小刘汇款的账户。
宗政烈的人行动非常的快,很快便有消息传了回来。
给小刘汇款的账户的户主,是个死人。
是一个刚死没多久,还没来及销户的外国人。
于是,这条线索又断了。
在小刘将整个计划以及对话内容等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宗政烈,并由大壮录音以及打字记录之后,小刘便彻底失去了作用。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宗政烈倒也平静下来。
这一仗,注定是个持久战。
这个幕后黑手,能够接二连三的买凶杀人,又能使出这样的手段,足以证明,对方是个至少在地位上跟宗政烈相差无几的人。
对付这种人,即便是不平静也起不到任何效用。
坐在床上,我看着趴在地上抖若筛糠的小刘,心里已经冷到了极致。
又是一个被人利用的蠢货。
做事前也不想想,即便是杀了我,他还有命花那五百万吗?
宗政烈抬眸看了我一眼,略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双脚交叠的放在一侧的脚凳上,便有些疲倦的朝着大壮挥了挥手:“喂鱼吧。”
“烈爷,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以后给您当狗,当一条比它还听话的狗,求求您!”
小刘指着黑背,双眼里的光在不断的涣散着,他疯狂的向着宗政烈爬着,宛若一个丧尸。
直到他被大壮拎起来,还在求饶。
到了最后,他又将哀求的眼神看向了我,嘴里念叨着:“白女士,烈太太,救救我,就算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救我一命,求求你!”
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呵!
本来我还对这种事情存着强烈的抵触,可听到这句话,我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圣母心态有些可笑。
杀人的人,就该做好被杀的准备。
面对一个险些杀了我和我的孩子的人,难不成我还要装出一副豁达的样子为他开脱吗?
他在掏出注射器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给他自己积德?
如此双标,才最可恨。
既然他想将我喂鱼,那么他就亲自去尝尝被鱼啃噬的味道吧。
第431章 结婚证书
豪华游轮海上游之后,我们便也没有多少心情再继续旅游了。
去另一个岛屿提前预定好的水屋住了两晚上稍作休整之后,我们一家子便踏上了归途。
这些天,宗政烈一直在派人对比两个案件的所有细节,企图找到相似点以求案情突破,可却一直都没有什么成果。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使得宗政烈脸色一直处于阴沉状态,对于我的保护也更上了一层楼。
我妈在知道这事儿之后,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再次低落了下去。
两个孩子也没什么逗乐的兴头了,一言不发的守在我们跟前,明显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如此,我们这趟旅行想要达成的散心目的算是泡汤了,反而还增添了不少新的心理负担。
从港城转机的时候,我妈似是压抑久了,忽然对我和宗政烈说道:“小悠、小烈,回去就领证吧,冲冲喜,也能为孩子的出生早作准备。”
听到我妈提起孩子,我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本能的抠着手指,我勉为其难的朝着我妈笑了下,道了声好。
宗政烈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他恨不得把我拴在他的身上,藏进他的口袋里才好。
接二连三的暗杀事件,使得宗政烈这样强大的存在都开始没有了安全感,从小刘之后,宗政烈便下了铁令,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不能靠近我。
而他,则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就连去洗手间也要跟着,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那么执拗的等在隔间门外,任凭工作人员上来说他他都纹丝不动。
因此,我们在机场的时候,宗政烈还被罚了款。
见他这样,其实我心里特别的不好受。
幕后黑手抓不到,我的人身安全就没办法得到保障,而这件事情,已然成了宗政烈心病。
所以在听到我妈的提议之后,我毫不犹豫的便应了下来。
只要能让宗政烈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那么一些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到了海城,我们刚走出出口就瞧见了许多个来接我们的人。
有我弟和井梳雨,有徐凯和周雨露,有柳一萱和郑家榆,有李秘书和金灿,有纪风兰和沈东君,甚至连好久不见的蓝宿也来了。
突然见到这么多接机的人,我心里一下子就涌起了一股子很浓的暖流。
只是视线在扫过这些亲朋好友时,我不禁又有些鼻酸。
这里面,没有严司翰。
严司翰他,还在国外接受治疗。
想到他目前的情况,我便更难受了。
可转而想到严宏昌跟我说的那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又拼命的劝慰着自己,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乐观起来。
我在马代险些出事儿的事,这些自己人都知道了。
若非大家不是非要来机场确认一些我是否安好,郑家榆这个病号也不会穿着病号服从医院里偷偷溜出来。
而蓝宿这个住在深山老林里的长辈,也不必如此着急的赶到海城来。
看到这么多张熟悉而又亲切的脸,这些天一直堆积在我心中的那种不忿和抑郁感,终于消散了大半,让我重新看到了生活的阳光,找到了前进的动力。
不论经历了怎样难以面对的坎坷,只要有这些温暖常伴,便充满了击碎那些阴影的勇气。
回云园的时候,我们近二十号人坐在豪华大巴上,叽叽喳喳的互相讨论着近一个星期内发生的种种事儿,虽然有些话题难免凝重,气氛却热热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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