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歌
阵阵肉香味混合着松柏的清香,顺着寒风飘过来,特别的好闻。
冲着宗政烈笑笑,我从地上捡起一个雪球,扬起来便冲着宗政烈砸了过去。
宗政烈动作敏捷,身子一倾,便将那雪球夺了过去。
看着他得逞的笑脸,我玩心大起,又连续捏了几个雪球便再次朝着宗政烈砸了过去。
宝贝不幸被我砸中,眼睛一亮,便也捏起几个小雪球朝着我砸了过来。
蓝烁急了,赶紧张开手臂护着我,生怕宝贝一个不小心,就砸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雪球来来往往,我从软椅里站起身,捧着暖炉便加入了打雪仗的阵营。
这次怀孕不像上次,宝宝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很好怀。
玩着玩着,我一回头,就发现自己已经从松柏林那边玩到了云园的铁艺门口。
这么多年了,云园的铁艺门还是老样子。
在门的一侧,依旧按着可视电话,只不过是最新科技版本。
望着铁艺门外的那条马路,我脑中好似过电般,迅速的闪过了很多条模糊不清的记忆。
雪、马路、车……
我记得,那年冬天,就是在这铁艺门的门口,我因为宗政烈的不辞而别,固执的守在门口,就想要见上宗政烈一面。
那天的天气很冷,比今天还要冷。
严司翰拗不过我的固执,拖着严修陪着我一起等。
结果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困了,我便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严司翰的别墅。
后来,再后来……
我僵立在雪地里,盯着铁艺门一动不动的回忆着。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好奇怪,怎么关于严司翰的记忆,已经变得那么少了。
我明明记得,我们之间有很多回忆的。
抬手拍了拍脑袋,我努力的回忆着后来的事情。
哦,对了,港城。
我们一起去了港城。
港城……
港城是什么样子来着?
“妈——羊腿烤好了,快点过来吃!”
蓝烁远远的喊我,气喘吁吁的朝着我跑过来,伸手搂住我肩膀的时候,我脑中好不容易成型的小洋楼忽然间就散开了,隐入了一片白茫茫中。
最近的记忆,真是越来越差了。
尤其是关于严司翰的记忆,一天比一天少了。
心中总觉得有个咯的我很疼的结,可不论我怎么努力的去想那个心结是因何而起,我都想不出来。
越想,我就会越头疼。
越头疼,关于严司翰的记忆就会越来越少。
所以,我本能的就不敢去多想。
我害怕,害怕把严司翰给彻底忘了。
虽然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害怕把严司翰忘了,可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我的心告诉我,严司翰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转眸朝着蓝烁笑笑,我点点头,踩着积雪往烧烤架那边走。
趁着我们打雪仗的间隙,宗政烈已经烤好了很多好吃的。
一家四口围坐在暖炉前,我撕了一块烤羊腿塞进嘴里,看向宗政烈道:“老公,你能跟我说说我跟严司翰之间的事情吗?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想不起来跟他之间的事情。”
原本好好的撸串气氛,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突然就凝固了一下。
除了我之外的三个人都顿住了吃东西的动作,眼神不约而同的闪烁了几下。
好一会儿,宗政烈才道:“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烤肉赏雪景,一会儿丁医生会过来。”
我皱眉,有些发愁道:“啊?她又来啊,他怎么每天都来,老公,我觉得那种催眠疗法对我的失眠没多大用处啊,这么久了,我的睡眠质量还是一样的差,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噩梦。”
“时间长,就会有效果。”宗政烈将我的提议驳回。
我不满:“可是……”
“没有可是,乖,听话。”宗政烈递给我一串烤鸡翅。
见宗政烈的脸色转向严厉,我无奈,只要一声不吭的吃东西。
晚上吃过饭,我刚洗澡出来,就见丁医生已经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已经很久了。
自从那日我亲自下厨宴请众人之后,我就得了一种病——失眠。
每天晚上,我都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哪怕窝在宗政烈的怀里,听他给我讲睡前故事,我都睡不着。
人在严重缺觉的情况下,就会精神焦虑,进而产生躁动崩溃的情绪。
在没有接受丁医生的催眠治疗之前,我每天晚上都得折磨的自己筋疲力竭,才能够勉强睡上几个小时。
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无法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因为我的缘故,宗政烈也受到了影响,被我拖得很累很累。
看着他很疲惫却依然强撑着陪我失眠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也很愧疚。
可我越是想克服失眠,我就会失眠的更严重。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宗政烈就把丁医生请来了。
丁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她在跟宗政烈进行过一次长达两小时的长谈之后,便为我制定了一整套治疗方案。
因为我怀孕的缘故,所以我不能吃药,只能通过心理疏导和催眠治疗来改善我现在的情况。
其实丁医生的疗法是很有效果的。
因为有她在,我每晚都可以正常的入睡,只是我每晚都会做一些七零八落、奇奇怪怪的梦,导致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没有达到丁医生的理想效果。
可不管怎么说,丁医生也算是帮我解决了失眠的问题。
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就很抗拒丁医生,总觉得她对我的治疗再进行下去,我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第444章 我生病了
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够正常的孕育,我只能接受丁医生的治疗。
长期的失眠对于一个人来说,是致命的。
如果我连自己的身体都保证不了,又该如何保证我肚子里的孩子。
为母则刚,我必须保护好我的孩子。
跟丁医生打过招呼,我惯例按照她的提示接受她的催眠。
很快,我便全身放松,无意识的进入了梦乡。
思绪没有平静多久,我便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跳了一下。
而后,我便突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
这片白雾很熟悉,给我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我行走在其中,只觉得浑身的舒服。
缓慢的向前走着,我忽然就注意到不远处出现了两扇很眼熟的铁艺门。
眉头微蹙,我向着那两扇铁艺门走去。
走近了,我就瞧见门外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个人看起来很眼熟,他背对着我,长身玉立,正恨铁不成钢的呵斥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那个姑娘满脸的固执,尽管已经冻得直哆嗦了,却依旧坚持着窝在门前的石狮子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看了看那个姑娘,又看了看那个男人,正想上前一探究竟,面前的这一幕忽然就像是被风吹散的沙雕一样,迅速的融进了白雾中,再也看不到了踪迹。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我明显就感觉到有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抬手,我摸了摸脸,惊觉自己竟是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双脚还在不停的向前走着,并没有因为这一刻的痛心而停留。
我继续行走在白雾中,走着走着,眼前的视野便再次开阔起来。
不远处,在一团宛若云一样的白雾团上,浮动着一个麻将桌。
在麻将桌的两侧,分别坐着一个容貌惊人的俊美男人。
左边的男人一双桃花眼,眼角上挑,五官深邃立体,一张适中的唇瓣性感而又饱满,正表情得意戏谑的看着对方。
右边的男人一双浩瀚星眸,眼尾狭长,笔挺的高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正眉峰高扬的思索着什么。
是严司翰和宗政烈。
脑海中一下子便跳出了这两个名字。
我心中一喜,快步便冲上前,朝着他们呼喊着挥了挥手。
可不等我跑出去三步,那浮在他们脚下的云团便忽然膨胀起来,无数的宛若触手般的云线抽拉出来,呈恐龙骨架形包向了那云团上的一切。
心再次抽痛起来,我脚下狂奔的速度骤然加快。
可不论我如何努力的奔跑,那团云雾和我之间的距离都始终保持着原样,怎么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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