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不枉此生 第48章

作者:尽歌 标签: 现代言情

  我跟着笑,心里暖烘烘的。

  不管外面风雨有多大,这里始终都是我最温暖的港湾,他们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亲人。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子围着餐桌吃得格外开心。

  开心到,忽略了很多我本不该忽略的细节。

  后来我常常想,如果当时我能够更加机敏一些,细致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看着平展的铺在床上的晚礼服,开心了一晚上的心情再次跌落下来。

  坐在床边,我伸手划过晚礼服的布料,脑子里都是认识宗政烈以后的点点滴滴。

  眼泪不禁滚落下来,我吸了吸鼻子,心里特别的酸。

  好几点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生出了丝丝睡意。

  刚刚睡着,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我烦躁的摸起电话接通,那边便传来了郑家榆的声音。

  他说法院的执行令下来了,王远明净身出户,问我打算怎么处置房和车。

  一听到这茬,我睡意顿消。

  坐起身,我说以王远明那死皮赖脸的性格,即便是法院判·决了,他也不一定愿意让出车和房。

  郑家榆笑了一声,说法律可不是摆设,他不服判·决可以再次上诉,如果没有上诉,那他就必须服从法院的判·决。

  这下子,我完全清醒了。

  虽然我跟王远明的婚房在郊区,车也不是很贵的车,可在北城有车有房就意味着我的生活有了基本保障。

  这样一来,我离开宗政烈的勇气就能更足一些。

  郑家榆见我好半天不说话,有些不耐道:“不说话又瞎想什么呢?今天我正巧有空,可以陪你见见你前夫,把你这事儿彻底解决完了我也好去休假,现在有空吗?”

  我一惊,心道这郑家榆难道有读心术不成。

  能有人陪我去解决这事儿,我当然求之不得,赶紧答应了下来。

  收拾妥当,我叼了片面包便出了门。

  刚出了单元楼门,就见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

  再看站在车门口的两个高大男人,我嘴一松,面包就掉在了地上。

  不是说郑家榆陪我去吗?怎么宗政烈也来了?

  想起昨天那事儿我心里就怪怪的,跟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便拉开车门兀自上了车。

  宗政烈坐在了后车座,我则坐在了副驾驶座。

  刚系好安全带,我就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气温低了好几个度。

  后背上爬上一层冷意,我揪着安全带,梗着脖子一动不动。

  郑家榆上了车,斜眼瞧了我一眼:“有点儿眼力劲儿行不?我可不想被某人的臭脸冻死。”

  我郁闷,倔强的不下车:“坐这儿挺好。”

  郑家榆扭头看宗政烈,耸耸肩。

  宗政烈脸色更难看了,蓦地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我吓了一跳,刚想着他是不是被气走了,身侧的门就被拉开了。

  紧跟着,我身前的安全带就被撑开。

  下一刻,我就被人从安全带里生生给剥出来了。

  安全带一弹,贴在了靠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而我,华丽丽的被某人扔进了后车座,头撞在了车顶上:“啊,你轻点,疼!”

  

第79章 烈总孬了

  

  “昨天你在洗手间里也是这么喊的。”

  他跟着坐进来,啪的摔上车门:“开车!”

  郑家榆暧昧的扫向我们:“得嘞!”

  脸唰的就红了,我往车门口躲了躲,低声道:“流氓!变态!”

  “还有什么?禽兽?”宗政烈斜眼看我,似笑非笑。

  我顿时被噎住了,他怎么还自己骂上自己了。

  郑家榆笑:“丫头,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在当面骂了这个阎王爷之后没有香消玉殒的。”

  我脖子一缩,怼道:“得了吧,要不是我对他还有点利用价值,他早就掐死我了。”

  宗政烈颔首:“你知道就好。”

  我:……

  变态!流氓!禽兽!

  一路上,都是郑家榆在喋喋不休,我和宗政烈一人坐着一个边,谁都没有搭理谁。

  终于,郑家榆自说自话不下去了,拧着眉头道:“丫头,你就不好奇小烈为什么会跟我一起来接你吗?”

  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不好奇。”

  郑家榆:……

  过了会儿,他又憋不住了,道:“其实小烈不知在你离婚的事儿上出力了,还……”

  “闭嘴!专心开你的车!”

  宗政烈沉声一喝,郑家榆撇撇嘴,闭上了嘴。

  我心头微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宗政烈一眼。

  难不成,今天郑家榆突然会找我处理离婚的后续事宜,是因为他?

  最近忙得晕头转向的,我都险些把车房的事儿给忘了,宗政烈这个大忙人怎么会记得。

  即便是他记得,他这么积极做什么,搞得像是他的事儿似的。

  越想越想不通,索性我就不把这事儿联系在他身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宗政烈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时不时乜我一眼,快到小区的时候,他突然就冷声道:“果然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停车!”

  冷厉一喝,车吱得一声停下。

  宗政烈推开车门,大步流星走到驾驶座前,打开了车门:“有事,下车!”

  郑家榆啧啧了几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宗政烈坐上去,透过后视镜看我:“滚下去!”

  莫名其妙。

  直到下了车,车轰得调头消失在小区外的马路上,我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问郑家榆:“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郑家榆拍了拍我的脑袋:“邀功没邀着呗。”

  我皱眉:“邀什么功?跟谁邀功?”

  郑家榆眼皮子一抽:“蠢死你得了!”

  没了车,我们只能步行。

  郑家榆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

  他满脸的惆怅,时不时扭头看我一眼,然后轻轻的摇摇头,叹息一口气。

  走在熟悉的人行道上,我看着周边曾经陪伴过我将近两年的风景,心里挺复杂的。

  被婚车迎进这个小区的那天,我信誓旦旦的以为我会和王远明白头偕老。

  如今,真是应了那句话——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

  到了单元楼门前,我正想着该怎么进去,郑家榆就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感应过后,打开了门。

  惊讶的进了电梯,我问他怎么会有这楼的钥匙。

  他懒散的靠在电梯墙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广告牌,没理我。

  下了电梯,他精准的走到我家,直接打开了门,朝着我比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子,我不淡定了。

  脑子里潮水般涌起了刚才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我脑光一闪,不可置信道:“这……这房子是宗政烈帮我要回来的?”

  郑家榆好似看二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就从裤兜里又掏出了一把钥匙,放在了我手里。

  我一看,是王远明那辆车的车钥匙。

  我结巴:“车,车,车也要……要回来了?”

  郑家榆把家门钥匙扔给我,散漫的进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现在想明白那小子生气的原因了吧?”

  “忙活了半天,连个谢字儿都听不着,这也就算了,还看了一路的臭脸色,你说说看,换做是你,你气不气?”

  郑家榆脚一抬,搭在了茶几上:“你这丫头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一连串的话,如同乱石,接连砸进了我的心湖。

  我脸色微变,借口帮郑家榆倒水喝,便快步进了厨房。

  给热水壶里加上水,我呆呆的站在橱柜前,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