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婉瑛
裴子衡从浴室出来,披着一身黑色丝质浴袍,健美紧实的胸肌上滴着水。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望了一眼她:“怎么还不睡?”
“我、我……”她脸红地转过头去不敢看他,“我想搬出去住。”
他皱眉:“搬出去住?”
“就是换个卧房。”她低声说,很局促。
他不擦头发了,把毛巾往桌上随意一扔,走到她面前:“又怎么了?”
“我长大了,”她低头,背脊靠在屏风上,感觉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和你住在一起,不、不太合适。”她想起多年前自己搬进来时周妈极力反对,果然还是那位年长的女佣有先见之明。
许久,没听到他的答复。
她忍不住抬头,却发现他也在看她,幽暗的枝形壁灯下神色莫测。
她紧张得都要不会呼吸了。
许久,才听他开口,声音无波无澜,听不出喜怒:“睡都睡过了,搬出去又能怎样?”明明是低沉磁性的声音,却像是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她浑身一颤,想起那天在车里的情景,疼痛和恐惧翻江倒海而来,让她差点就要从他面前拔腿逃跑。
他抬起她的下巴,就像一头猛兽审视猎物:“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又吃什么醋,管我有几个女人,和谁睡过,有没有送过她们礼物?”
她惶惑地看着他,身体轻轻发抖。
裴子衡忽然松开她,转身,关灯上床,“随便你。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个门我不拦你,你以后也别管我和哪些女人在一起。要是想通了,就睡到我床上来,我保证以后只疼爱你一个,不随便碰别的女人。”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黑暗中,心跳如擂鼓。
走,还是留?
原本打定主意要搬出去的她忽然举棋不定,他好过分,怎么可以出这么困难的选择题给她?一想到要上他的床,她浑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又脸红了,羞涩,恐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席卷心头……
她好害怕。
可是,更害怕的是他不要她了,去找别的女人。
一想到他对别的女人做那天对她做的事,她就……
她就……
她就无论如何也不堪忍受。
纤弱的女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黑暗中,许久许久。
裴子衡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想好了吗?”
她不敢说话。
裴子衡低笑一声:“你该不会打算在这里站一晚上?明天呢,后天呢,以后都不睡觉?”
她带着哭腔:“你好过分。”
黑暗中,那张奢华大床的方向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有脚步声一步步向着她的方向来,停在她面前。一个男人的躯体把她圈入怀中。
她用力去挣,没有挣开,哭着打他:“你好过分!”
身体很快就被制住了,他的力道如铁,不让她乱动。她花瓣般芬芳柔软的双唇也被他的吻住,缠绵至极的吻,辗转深入,让她想要挣扎也使不出力气,渐渐瘫软在他的怀中。他的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后腰,低沉的嗓音自她耳畔传来:“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小绫,把你交给我。”
她哭着说:“我讨厌你!”
他又吻她,绵密的吻落在她面颊的泪痕上。他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抚上她柔软的胸口,让她的身体猛然颤了一下。“小绫,”他沙哑地说,“你还有机会,离开这个房间。如果你不走……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想走,但是腿软得根本就走不动。
他等了几秒,又低声笑了,一把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到自己的大床上。
“裴子衡!”她带着哭腔,发着抖。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缓缓向下,解开她睡衣前襟的扣子。柔软细腻的肌肤在黑暗中徐徐展开,他一点点摩挲着,就像在爱抚着一件稀世珍宝。
她抖得厉害,记忆中第一次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又浮现上来,让她克制不住想要尖叫。她断断续续地说:“裴子衡……裴哥哥……”
连牙关都在发颤。
“喜欢我吗?”他吻了吻她,问。
正文 第1095章 红枣燕窝粥
她的脑子迷迷糊糊的,一团混乱,手指紧紧抓着他的睡衣,就像溺水之人抓着一段救命浮木。她抓得是那么用力,隔着薄薄的丝缎,他都能感觉到她僵硬的手指还有指甲刺破衣物时那隐隐的刺痛。
他又吻了吻她,依然逼问:“喜欢我吗,嗯?”
低沉的鼻音在寂静的黑暗里是那么暧昧,让她的身体又忍不住发颤。
他一点点撩拨着她,手指在她身上轻拢慢捻,所过之处点燃一团团的火。她又想哭了,身体变得好奇怪,一阵阵的酥麻让她无所适从。她不觉把他抓得更紧了,颤声说:“我、我讨厌你。”
他低笑,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激起一阵颤栗,“爱我吗?”
“才、才不……”她颤抖着喘气,断断续续地说。
“小撒谎精。”他的手向她的秘处探去,低声命令,“放松。”
她浑身过了电似的一颤,那天在车厢里不堪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面对危险的本能让她蜷曲起来:“别……”
他哄她:“这次不疼,相信我。”
她哭了:“骗子,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