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当猥琐男遇上变态女 第33章

作者:虫前有鸟 标签: 现代言情

豫祈魏可不这么想,他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软磨硬泡,总有一天会把心上人追到手。而且他在学院里都是以女孩的守护者自居,当然前提是女孩没反对,因此大家也都把他们默认成一对,对此豫祈魏表面上镇定自若,心底却高兴得跟开了花似的。

不过,豫祈魏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仿佛黎明前的曙光点缀他漆黑孤独的世界。

事情起源于是有人问了他一个很欠揍的问题,以至于让他沉默已久的小宇宙大爆发,狠狠揍了对方一顿。提问者是一名英国本籍的男同学,国外的风气一向比中国开放,该男同学也没啥恶意,纯粹八卦八卦一下。

“你们上过床吗?”这里的你们自然是指豫祈魏和纪纯。

当下豫祈魏不由分说就与该同学狠狠干了一架,结果双方皆挂了彩,甚至还被院方记了个小过。虽然豫祈魏给纪纯的印象十分糟糕,完全和纯情沾不上边。然,天地可鉴,豫祈魏活了二十个年头,真真切切还是一个处男。而他知道,女孩和九尚早就……一直以来他都在欺骗自己,强迫自己忘记,但是内心深处他嫉妒死了九尚,抢走霸占女孩的美好!在他的心里,九尚等同于一个杀千刀的强盗,劫持了善良纯洁的女孩!

更可恶的是女孩还念念不忘着强盗,上次他从火里抢救出来的相册,里面的照片深深刺激到他,嫉妒下产生怨念在心里生根发芽,借由男同学欠揍的问题一并爆发出来,打完架又跑去酒吧狠狠喝个酩酊大醉,嚷着不回去,又接二连三的挑衅别人,惹得差点被酒吧里的一群外国佬围殴。情急之下,豫管家只好找上女孩帮忙,请求她帮忙去劝回少爷。

纪纯去了,冷冷看着发酒疯的豫祈魏,心里说不上的烦躁,拿过一大杯冰水直接淋到他的头上。然后,豫祈魏总算是有几分清醒,呆呆的望着冷若冰霜的女孩,嘴巴一扁扑上去抱住她,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哀凄凄的喊着:“纪纯,做我女朋友吧,好不好,我求你了。”

豫管家那个无语啊,心想:少爷这不是自讨没趣吗,纪小姐要是肯答应你,早八百年就同意了。不过接下来女孩的回答却惊得豫管家口呆目瞪,因为女孩说好,答应做少爷的女朋友!豫管家转念一想,认为纪小姐应该是在安抚发酒疯的少爷,才不得已骗骗少爷吧?

殊不料,第二天已经酒醒的少爷居然牵着纪小姐的手,兴高采烈地到大家面前晃荡。

*

自从纪纯答应做豫祈魏的女朋友,豫祈魏整个处于兴奋状态,对待她的态度更是小心翼翼,简直恨不得当成女王一般的对待,处处顾忌着她的情绪,生怕一惹美人不高兴就被一脚踹飞。至于什么亲吻抚摸之类的对豫祈魏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例如他想要牵女孩的手,还得看看女孩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总之处于这一段不能算恋情的恋情里,豫祈魏完全处于卑微的地位,不过他每天依然眉开眼笑,隐隐透出幸福的光彩。

纪纯答应豫祈魏在一起后,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骚包的人,豫祈魏额头上有个不明显的疤痕,不仔细看的话,完全发现不了,而这个疤痕就是当初她用石头砸出的产物。豫祈魏告诉她,这个疤痕本来用药就可以除去,但因为它是她亲手凿刻上去,所以他用另外一种刺激性的药物留住疤痕。

豫祈魏原以为一番深情款款的表白能打动女孩,可惜女孩毫不动容,甚至第二天拿一瓶祛除疤痕的药膏,往他额头涂抹厚厚一层,全然不顾他泫然欲泣的神情,他怎敢反抗女孩,苦苦哀求也没用。她怎么就不懂呢,这是他们相爱的痕迹啊啊……

时光飞逝,纪纯在英国的呆了已有两年,其间父母来探望过她,但每回都是来的匆匆去的匆匆,缘由依然是工作繁忙。对此,纪纯已经释怀很多了,毕竟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父母,罔顾他们的挽留,所以怨不得谁。

转眼已近纪纯十八岁的生日,今年纪氏夫妻没有空闲飞往英国探望女儿,不过他们知道AA建筑学校会指派数名学生去中国参加一场国际性的建筑设计竞赛,而女儿也在其中。索性纪母便和院方取得联系,请求让女儿提前回国,不知是何原因,院方很爽快的同意。

豫祈魏暴躁了,第一次对纪纯发脾气,要她放弃这次比赛,不要回国。他都懒得调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一切是谁在背后搞鬼。最初比赛地点选定在美国,如今却突然改成中国,呵呵,其中的变数恐怕只有女孩不知晓吧。

面对豫祈魏堪称无理取闹的要求,纪纯一下子就冷了脸,想也不想转身就走,不想跟他多做无谓的争吵。豫祈魏迅速拉住她的手臂,稍稍克制下激动的情绪,尽量放柔声音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你别生气。”继而走到她面前,犹豫一下就抱住她。

纪纯挣扎一下,身体感觉到陌生的温度,冷冷道:“放开我。”

豫祈魏知道她生气,更不可能放开她,俯身打量着女孩面无表情的小脸,扯开嘴角道:“纯纯,别生我气啊,我只是舍不得你离开,所以才激动了些。”狭长的眼里有明显的讨好之意,心中却满是对那个人的恼怒,好不容易他才有机会接近女孩,然而他还来不及走进她的世界,他又突然冒出来,破坏他和女孩之间难得的融洽。

纪纯打量着他卑微的姿态,忽然感觉好累,也替他觉得疲惫,这一年来他不断地讨好自己,她不是没有感觉,可是她的大部分感觉是内疚,因为一时冲动让两个人都陷入一阵不必要的纠结里。“豫祈魏,我们分手吧。”她不想再给他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会数倍百倍的扩大,那种感觉她亲身经历过,所以不想继续伤害他,因为他们真的不合适,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

“分手?”豫祈魏身体一僵,脸色倏地苍白,难以置信女孩如此决绝的话语。难道因为那个男人即将出现,所以她就迫不及待地要推开他吗?不行!怎么可以!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宝贝不要说分手好不好,我们一直都好好的,以后也会这样好下去。我不会再干涉你任何事情,你想回国参加比赛就去参加,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纪纯你答应过我,要做我女朋友,你不能反悔……”豫祈魏说到后面已经是胡言乱语,一直紧紧抱着纪纯,他害怕一松手女孩就会消失不见。

纪纯蹩着眉,沉声道:“豫祈魏,你明明知道不是因为——”话没说完,这时候豫祈魏也顾不上她的洁癖,一把捂住她的嘴,喃喃说道:“纪纯,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会永远在一起。”

此时此刻,女孩终于意识到豫祈魏的执念有多深,然而他拒绝倾听任何关于分手、分开的话,一味地陈述他们是最合适彼此的人,又不断地向她道歉,说不会干涉她的任何事,只要她不离开他。

女孩不懂,豫祈魏为何要把自己摆在如此卑微的位置,当初她离开贾正京,就是不愿意卑微地去索取,不愿独自一人承受两人的感情,才选择离开。

一个人背负两人的感情是在太累,她背不起。

女孩不懂豫祈魏的执念,是因为她没有勇气承担。豫祈魏深知,倘若自己放弃,那就真的是放弃,他们之间从此毫无瓜葛,从此陌路。他不愿如此,宁可独自承担寂寞,守在她的心门之外。

即日纪纯启程回国,陈嫂跟着一块回去,豫家主仆送她们到机场,豫管家把陈嫂拉开,留点空间给年轻人道别。

天空飘着小雨点大雪花,轻飘飘落在行人的头上肩上。豫祈魏轻轻拍掉她头上的雪花,又替她整理围巾,然后把她冰冷的双手拿到自己唇前轻呵,温柔的神情几乎融入一片轻盈的雪花中。

纪纯垂着眼,之前从上次的争吵后,豫祈魏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她更加体贴、温柔,事事顺着她让着她,彻底漠视他自己的意愿。

豫祈魏微笑着,摸摸她的头,“纯纯,怎么不说话呢,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你不跟我道别吗?”纪纯抬头,仰望着这足足高她一个头的男生,轻声道句保重。

豫祈魏仍旧微笑,笑容下的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豫祈魏边说边看见陈嫂走过来,俯首亲吻她的额头,在心底默默道。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下一章出现!吼吼!

其实俺家老二也很可怜咩!你们可怜可怜他嘛!o(︶︿︶)o

☆、54老夫少妻

  第五十四章

  男人足有两年没见过女孩,只能从侧面去探听她的消息,所了解的信息都是通过别人口中得知。女孩身高长了多少,体重或增或减了多少,拒绝了谁的表白,也知道她答应了做豫祈魏的女朋友。

  每当看到他们牵手、相视而笑的照片,贾正京心里便燃起无尽的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冲到英国把她抓回来。好不容易忍了两年,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等不及了,开始策划引诱女孩回国的圈套,要她乖乖回到他怀里。至于豫祈魏,不过是一个笑话般的存在,他会让他知难而退。

  起飞前,纪纯把达到T市的大概时间发给父母,准备关机时收到豫祈魏发的一条短息:纪纯,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纪纯静静看着屏幕上的一串字符,长按住手机上方的开关键,屏幕黑了,胸腔里一声长长的叹息。下次见面,她一定要和豫祈魏说清楚,他要的她给不起。

  漫长的十二小时候,纪纯终于踏上T市的境上,刚出机场就有一位男士过来主动提过纪纯和陈嫂的行李,一边恭敬道:“小姐,先生太太临时有事抽不开身,故此派我来接您。”

  纪纯一愣,随即点头,心中有一点小失落,不过不影响她回到家乡的愉悦心情,该男士一边引路,一边问候她们是否疲惫,需不需要休息一下之类。纪纯摇摇头,只想回家,可她万万没想到尽头等待的人,竟是久违的男人。

  纪纯率先坐上一辆黑色宾利,车上只有司机一人,而陈嫂准备上车时被牵引的男士阻止,他歉意一笑,“陈管家,请跟我这边来。”陈嫂皱眉,面上尽是疑惑,刚要说话,蓦地余光瞥见以沉稳步伐走来的男人,顿时恍然,犹豫一下便跟着男士上了另一辆车。

  纪纯没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只知道陈嫂跟着别人坐上另外一辆车子,霎时突感不妙,连起身要下车,结果一个高大的身影坐进后车厢堵住她的去路,且顺手关上车门。

  “开车。”男人沉声吩咐,犀利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面色惨白的女孩,仿佛要把她看穿看透。纪纯瞪着面前的男人,明媚的眼眸中一派惊愕,恍若见到鬼魂一般。

  “两年不见,认不得我了吗?”贾正京轻笑,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腹轻轻摩挲而过,轻柔光滑的触感,他整整怀念了两年。

  纪纯一震,几乎是慌乱急促拍掉他的手,力道又重又狠,一下子就推开了他,她下意识往角落里缩,明眸睁得极大,恐慌惊惧的瞳孔倒映出男人英俊深刻的脸庞。两年了,她以为都快忘记他,结果他就这样突如其然再一次闯进她的世界,让她措手不及!

  贾正京淡淡瞥了一眼落空的手,神色不变,薄唇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但是心里却尤为愤怒。虽然女孩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生气了,两年前她一声不响地离开他,两年后毫不客气地推开他。她就认为他这么好打发?

  “停车,停车。”纪纯勉强镇定住情绪,然而声音依旧有些发抖,“我要下去。”他怎么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她的视线?他怎么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我们刚上高速。”贾正京平静地驳回她的要求,目光仔细而贪婪地打量她,低声说道:“宝宝你瘦了多好,这两年都没照顾好自己。”说罢,又伸手去抚她的脸,想要好好感受她。

  纪纯迅速躲开他的手,也躲开他过分炽热的目光,压抑着喘息,十分坚定说道:“下了高速马上停车。还有,别叫我宝宝。”不要碰她,虽然他不是九尚,但是他和九尚共同拥有一个身体,那是她眷恋不已的温暖,她怕一旦碰触就会无法收手,故作冷漠的躯壳也会随之破裂。

  贾正京不得不承认女孩很有惹恼他的本事,从机场到现在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她对他几句冷言冷语,就足够点燃他隐忍两年的怒火。他十多岁时就学会隐藏情绪,二十多时控制情绪、收放自如,现今他已经三十出头,却远远不如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这一切都是因为女孩,因为这个年小他将近十二岁的女娃娃。该死的真够憋屈,他能和她斤斤计较吗?如果他在年轻个十岁的话,他会。

  所以年龄一直男人的痛处,如果他再厚颜无耻一些、再自负狂妄一些,他就可以无视世俗的眼光,毕竟当今社会上,很多夫妻间的岁月鸿沟相差二三十载,甚至更多,当然也免不了流言蜚语、不入耳的难听话。说这些倒不是因为贾正京顾忌和女孩之间的差距,他若是真担心的话,两年前就不该和女孩上床,今天更不该来接女孩。

  或许是因为女孩身边还有一个更年轻、家世相貌也相当的男生,所以男人害怕,即使女孩现在对男生不动心,但人心都是肉做的,难保有一天她不会被别人打动,那么他们之间就更不可能。所以,贾正京等不住了,使了点手段让她主动到他身边来。

  “放开!贾正京你干什么!”

  纪纯的防备在男人面前根本微不足道,何况车厢就那么大,她能躲到哪里去呢,最后还是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她使劲掐着他的腰、他的背,奈何男人不为所动,仍旧狠狠拥着她,恨不得她把嵌入自己的身体。司机忍不住觑了后视镜一眼,根本没见过这样的老板,如此仗势欺人,还是占一个小女孩的便宜。

  蓦地,贾正京冷瞥司机一眼,司机立刻挺直背脊,两眼目视前方,不敢再偷看。不过司机确定了一件事,老板不是同性恋,呃……因为这两年老板实在太过清心寡欲,什么美艳的女人都进不了他的眼,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闲暇时间也是和男性友人出去娱乐,很正经的娱乐场所。所以公司上上下下暗地里都在讨论总经理的性取向……原来,老板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乖,别闹,让我抱抱。”男人用力嗅闻着女孩身上的香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痒痒麻麻的感觉迅速侵袭女孩的神经,她扭得更用力,发狠似的挠着他的身体,可是他体温好温暖,她刻意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又被唤起,那么久的努力一点点流逝,统统白费了。

  纪纯揪着他的衣服,失神的喃喃自语。“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主动权要在他的手上,凭什么他忘记她却还要来招惹她,明明是他的错呀……

  男人握住女孩的后脑,轻吻着她的发鬓,轻声哄着叫宝宝让她乖,安抚她凌乱的思绪和情绪。然而,两年不见,女孩越发的美丽,精致的五官更加楚楚动人,气质也越发的清冷,他忍不住吻上日思夜想的红唇,怀里的人儿一惊,又扭动起来,他稍稍用力制住她的反抗,轻轻吮着柔软的唇瓣,温柔而怜惜,怜惜中又充满深切的思念。

  纪纯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不再挣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大衣,沉淀的记忆冲破枷锁,一股脑回到她的脑中。九尚……她的九尚……男人的温柔让她又想起九尚,所有的防御变得脆弱不堪,她没用,太没用了。纪纯倏地勾住他的脖子,青涩的回应他,苦涩的感受他。

  深沉的黑眸一暗,男人更用力抱紧女孩,厮磨含吮着柔软的唇瓣,舌尖滑过她的唇间滋润彼此,而女孩迫不及待张开了唇,轻吮住他的舌,柔弱里带着一股渴望。

  男人的眼睛越发的幽深晦暗,单手掌握住她的后颈,舌尖反勾住她的湿软,贪婪的吸吮,少了一分细细品尝的耐心,多了几分狂野急迫的粗鲁。舌头长驱直入女孩的口中,一边极尽的纠缠圈绕,一边汲取着她的甜美,唯恐不够,不够补偿他这两年来所失去。女孩最美好的年华,他没有参与其中,谁能补偿,有谁能呢。

  纪纯逐渐觉得缺氧,可男人仍不依不饶地缠着她,似乎不饮光她的水分誓不罢休,箍在脑后的大手如此坚定,根本不移开一分一毫,也不容许她逃避,必须接纳他给予的一切,又或者必须给予他一切。最后,她只能用力吮着他的唇舌,企图从他的口中获得空气和湿润。

  男人自然不会吝啬,特意放慢节奏,配合她的温吞,甚至主动把空气渡至女孩口中,让她依附他、圈绕着他,不能没有他。卑鄙又如何,自私又如何,女孩本就是属于他,他放任她自由两年,是时候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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