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山月
许悦在他背后一脸得逞地笑,乐不可支。
上午俩人随便收拾了一下卧室,不收拾不知,一收拾吓一跳,面对繁琐的物件,万能的陆总终是在收拾屋子上翻了车。
许悦铺床的功夫他就把行李箱里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物件搬了出来,然后在梳妆台上乱作一团地码着,正有板有眼地研究着一只只口红、唇釉、遮瑕笔、睫毛膏,誓要找出个最好的归类法。
许悦哭笑不得,于是,陆总毫无意外地被某女人赶出了卧室,而某人还一本正经地辩解,他这是为了更高效地生活。
被嫌弃的陆总只好出门去买午饭,午饭后,许悦随便收整了下就出门去上课了上课了,当然,迫于陆总的淫威,她没有穿黑色吊带裙去上课,而是选择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件印花半身裙。
下午,陆嘉年独自留在公寓里搞卫生,当他卷着衣袖,手里拿着抹布擦灶台时,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自己做过什么,别说打扫卫生就连厨房都很少进,结果现在却在异国他乡的小屋里任劳任怨地擦灶台,想起她去上课前特地交待他打扫屋子的较真模样,他嘴角的笑意又浓了些,乐呵呵地低头继续擦。
下午四点多,许悦下课回来,看到被打扫得换然一新的屋子,第一反应竟是怀疑他请清洁工了,她也很实诚地问出来了,“请清洁工了?”
陆嘉年正好从厨房里倒水出来,听到这话,神情很是傲娇,“我自己打扫的。”
许悦狐疑,没接他递过来的杯子,直接就着他的手去喝杯子里的水,眉开眼笑地摸了摸他的头,夸他,“哦~不错嘛!”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把杯子她喝剩下的水喝光,问她,“上课还顺利吗?”
她点点头,笑一笑,“除了老师语速有点快,一切还好。”
他看着她,宠溺地笑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许同学,加油。”
许悦被他逗笑,跟在他身后进厨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厨具。
“今晚开始学做饭?”陆嘉年洗好杯子,忽然问她。
许悦本想回答可以,但转念一想,说比做容易,自经历过上次的滑铁卢后,她对学做饭这事还真是心有戚戚。
最终,她比较折中地回答,“额……今晚先出去吃吧,明天,明天开始学做饭。”说完还重重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样子。
陆嘉年似笑非笑瞅了她一眼,极淡地一笑,早知道她要打退堂鼓,但他也不揭穿,欣然道:“也行,明天开始。”
许悦愉快地笑,“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晚饭他们在旁边的闹市区吃完饭,步行去附近的超市买第二天的食材,踏着鹅卵石小道,路过市中心的圣米迦勒大教堂,二战时期遗留的墙体和战后新建的墙体新旧衔接,像是在讲述两个不同的故事,又像是同一段历史,宛如这座城市给人的感觉,新旧交替,在奇异中巧妙融合。
陆嘉年随她一起驻足在教堂前,低声说:“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
许悦目光温柔地看着广场上欢快地舞蹈唱歌的人们,有风烛残年的老人、正当青春的年轻人、媳戏的孩子,或许他们中的很多人也曾在那一场灾难里失去了至亲、挚爱、家园、健康,但此刻他们脸上洋溢的却是幸福的笑,反观自己,忽然深感被治愈,终是明白了,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失去幸福的能力,只要向前看。
她抬头看他,温柔地笑起来,还好,她走过了黑暗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牵着他的手紧了紧,迈步向前,“是啊,时间可以让人忘却伤痛。”
他们并肩走着,沉默了半晌,他忽然停下来,一双眼深情凝视着她,轻声问:“这一次,是不是比以前好一点点了?”
许悦安静地回视他,目光清亮柔和,唇角慢慢上扬,“是好了那么一点点。”
在一起久了就是这样,不完整的话却总是明白对方的意思,相比以前,现在的他要更加温柔、耐心、成熟,最重要的是,他终于把她当成了并肩同行的人。
她想,再次在一起,他们都比第一次要好得多,终于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毕竟,时间不仅让人忘却了伤痛也让人成长。
夜晚,陆嘉年倚靠在床头看书,许悦头枕在他腿上,仰躺着看手机,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聊起来,索性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开始不安分地乱摸他。
陆嘉年微微移开书,垂眸似笑非笑瞅她一眼,“怎么了?”
许悦看着他,狡黠地问:“你觉不觉得有些无聊?”
他故意不顺着她的话,点点头,“我觉得还好。”
她很不满意他的答案,冲他翻了个白眼,伸手掐他的大腿,“无趣。”
陆嘉年轻轻嘶了一声,合上了书,看着她笑得隐晦,“哦?媳妇儿有什么好建议么?”
许悦有些雀跃地点头,“跟我讲讲你在美国的生活吧。”
他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哑然失笑,“想听点悲情的还是想听点愉快的?”
“当然是真实点的。”她选择第三种。
他低头笑,“让我想想,其实没有什么好讲的事情,到了美国我几乎一直在工作。”顿了顿,“除了偶尔特别想你。”
许悦有些甜蜜地笑,却问:“只是偶尔?”
他看着她一副小刺猬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经常想你。”
“好啦好啦,继续讲。”她反倒有些娇羞起来了。
他眸子里依旧带着笑,声音低了些许,慢慢说着,“经常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半夜开着车回家,常常能见到凌晨的洛杉矶,也经常出差,一年基本有半年的时间在天上飞。”顿了顿,“也会偶尔找时间给你自己放个假,去渔人码头看落日。”
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在美国的生活,而真实的情况却是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严重的失眠,也曾因为长期的饮食不规律导致胃出血,直接倒在了会议桌上……
其实他也完全可以不那么卖力,只是一旦停下来,他的生活就会被特别强烈的空虚感填满,就像是心缺了一角,那种缺失带来的失落虽不致死,却能时时刻刻清晰地感受到,无可奈何也无法摆脱,所以他从不允许自己停下来,用工作填满自己的生活,拼命一般地工作,最终,钱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寂寞。
许悦虽然一直都明白,没有什么背景的年轻人要在洛杉矶那样的地方有一番成就,很困难,只是此刻亲耳听到他说,就算他说的轻松,她依旧很心疼,她知道真实的情况只会比他说得要更糟。
甚至想,如果当初他们都再努力一点,是不是他们都能免受这许多的苦?
她坐起身,看着他的眼,眸子清澈如一眼清泉,淡淡的薄雾慢慢氤氲开来,闭了眼,倾身勾住了他的脖子,有些孩子气地去吻他的唇,贴着他,不愿分开,似乎只有这样她心中隐隐的痛才能得到缓解。
陆嘉年伸手抱住了她,静静感受着她的抚慰,轻柔地回应着她,她的唇,柔软湿润,吻着自己时美丽又疯狂,空气在细腻温热中渐渐升温。
慢慢地,空气中都是暧昧的气味,陆嘉年深深俯视着她,她双眸湿润迷离,在寂静的夜里,说不清的动人。
许悦勾着他,眼里只有他眼中似水的温柔,脑子里迷迷糊糊,却依旧嘟囔着让他做措施。
陆嘉年轻笑着用嘴唇蹭了蹭她绯红的脸颊,伸手去拉床头抽屉,摸了几下都没有摸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微抬起头瞥了眼抽屉,整洁的抽屉里没有安全套的影子,有点傻眼。
许悦感觉到他的停顿,气息有些不稳,柔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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