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密婚 第42章

作者:儋耳蛮花 标签: 现代言情

他站定身子,指着顾少说,“你要当爸了。”

“……”

顾柏也张了张嘴,嘴里还剩下的半截香烟随风而落……

卧槽。

“商敖冽你大爷的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

贺青淳发给商敖冽的的这则短信内容,大致是说,她在香格里拉酒店与某位老板洽谈生意,正巧遇上来前台退房的夏雅与冷旸。

商教授才出顾氏大厦就给夏雅打了个电话,对方在电话里的声音确实不太对劲,她说现在正要回家,而他也就没再多问。

夏雅心神不宁地匆匆赶回公寓,商敖冽已在家中候她,两人刚一见面,他也没多说句话,直接开门见山就将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亮给她看。

夏雅一下子就脑袋空了,太多想要解释的内容与错愕齐齐而来,她摇着手,茫茫然地看着这个男人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商敖冽本来就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哪知此时的夏雅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又怕不管说什么话皆是徒劳无功,这便未语先哭,扑入他的怀抱。

他叹气,“夏雅。”

夏雅将头枕在商敖冽的胸前,懦懦地说,“商老师……我最喜欢你了,只喜欢你一个……”

商敖冽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愣了几秒才回过神,说,“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哭。”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再补上一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夏雅这才敢抬头瞧他,就见商敖冽无比镇定,甚至还有些严肃地问她,“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

夏雅别在耳后的长发一撮撮散落下来,她无措地点头,此刻竟不想要去管这些恶意的伤害,只想好好抱着这个人,就这样让他把她永远的藏起来。

商敖冽安抚地顺着她的背脊,极其冷静的告诉夏雅说,“好,你先把发生的事情完整告诉我,然后我们立刻报案。”

他现在不得不信,任何东西只要够深,都是一把刀。

作者有话要说:先出门,留言回来回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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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来说,贺小姐确实是神经病……下章商老师要抓人啦~大家快逃~

三二 婚孕(一)

商敖冽给他的小妻子倒了杯温水,夏雅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说了个遍。

“我当时也就和夏帆没谈几句话,觉得困得不行,后来……再清醒就发现……冷旸也在。”

她断断续续把自己如何与夏帆会面,对方又是如何把冷旸骗去酒店房里的过程告诉商敖冽,脸上慢慢腾起些难堪,“我跟冷旸……好像都……被下了什么药,幸好他反应快……什么都没发生。”

商敖冽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究竟在房里做过些什么,倒是先关心起她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她给你吃的什么东西,明天我带你去找你的主治医生做个彻底检查。”

夏雅想了想,“呃……最近余医生在休假。”

商敖冽笑笑,“我有认识其他医生,没关系。”他站起来,看着窗外边那一颗小区里植种着的参天大树,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就嘲弄道,“这些人,都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被那些小说荼毒了?触犯法律的事也敢随便做。”

夏雅已经定了心神,用手背轻轻抹脸,眼下也是气的够呛,恨不得把夏帆这小贱.人吊起来抽一顿。“这事明显就是夏帆她做的……这人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呢?”

商敖冽说,“说明夏帆不怕事情败露。”他顺着这思路想下去,心中不免发凉,“贺青淳……”

夏雅听见这三个字,尤为敏感地看向他,便听他说,“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夏雅这下明白了,她们联手是想,如果这事成了,他俩的婚姻就会彻底完蛋;如果失败,她们也不怕追究责任。

只是,贺青淳为何要这么做?

商敖冽拿起茶几上的被子,捏在手里颤了颤,又将被子放回了原处。夏雅看他显然有些慌乱的举动,眨巴着眼睛。

“是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常在心中隐隐作祟的那个念头,最终还是成真了。只是,贺青淳从何时起对他有了异样的男女之情?难道是秦朗死后,她将他视作了依托么?

此刻商敖冽也已有了看法。

虽然夏帆心眼多,可她怎么说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这整件事的幕后主使、包括药物的渠道,恐怕都是贺青淳来安排的。

考虑到这一层的商敖冽,不由脸色泛白,他不会再袒护她,哪怕她是昔日挚友的未婚妻。贺青淳必定不曾想到,他会狠得下这份心。

夏雅也小肚鸡肠的猜测过,贺青淳是否会惦记她的丈夫,却没想到如今噩梦变作现实。她不由纠结地问,“那你还打算……对付她吗?”

商敖冽已是反应极快地整理好思绪,他毫不犹豫地说,“我要报案抓她。”

他确实有不为人知艰难的过去,更有做错事无法弥补的遗憾。可如今的他更想珍惜现在的幸福,商敖冽自认不是万能的,也自认不是神圣的。他同情别人是一回事,保护自己的家人又是另一回事。

他也不会觉得自己狠心。

商敖冽起身走到座机旁,给自己在刑警大队的朋友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案件发生的来龙去脉,然后打算带夏雅去做笔录。

他示意这小女人应该先去洗把脸,她的脸上泪痕交错,看着可怜可爱。

夏雅走到商敖冽跟前,对着手指说,“商老师,那你真的……不怀疑我和冷旸?”

沉稳睿智的男人轻轻哂笑。

她歪头问,“真的一丁点也没怀疑过吗?”

商敖冽索性逗她说,“退一万步,我不信你,也该信你的智商,不会把‘出轨’做的这么容易让人抓到。”

夏雅不屑地撇撇嘴,又听这男人说,“暂时还是不要见他了。”

她明白过来这人口中的“他”是在指冷旸,看来商教授还是有点儿吃醋的。夏雅立马乖乖地搂住商敖冽的腰,“都听你的。”

商敖冽见她难得态度如此乖巧柔顺,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他用手箍住她秀气的下巴,浑身充满了身居高位的气势。

男人低头纠缠住她的小唇,轻砸吮弄,厮磨那只属于他的绵软唇瓣,喃喃的鼻音与那吸啜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她暗自意识到这个吻是如此令人悸颤,且相当煽情。

客厅柔和的灯光,就打在两人修长的身影之上。

******

某天早晨,商敖冽与夏雅围在厨房讨论哪种面包比较好吃,听见门铃声响,她先一步跑去开门。

谁知才见到来访的两位客人是谁,他们就已“扑通”一下跪在夏雅跟前,使得她吓了一大跳。

眼看地上的两位年过半百的男女愁容满面,夏雅当即明白过来,是她名义上的叔叔婶婶来替夏帆求情了。

他们夫妻两人坐在客厅,脸色灰白,说话吞吞吐吐、缺少章法,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看得出夏帆在公安局接受调查,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一开始,夏叔叔与他内人坑坑巴巴地提到夏帆小时候与夏都泽的各种亲密过往,希望夏雅看在去世父亲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位堂妹。接着,又说他们虽没血缘关系,可怎么说也算是二十几年的自家亲戚,这种时候就该不计前嫌,何况她也是受人指使,还望夏雅绕过他们女儿这一回。

夏雅注意到他们说话时双手都在不停颤抖,甚至夏母说到一半,眼里就缓缓掉出泪来。夏雅急忙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商敖冽见了她这个举动,也不做表态,安静地坐在了一边。

“夏雅,以前你小时候,也常和我们家夏帆在一起玩的不是?后来你们都长大了,才难免生分……”

夏母一边哀求夏雅,替自己女儿向她道歉,一边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下来。

夏父也嗓子哽咽,看着商敖冽说,“是我没教好自己的女儿,都怪我……但你说她现在还在念书,万一要有个什么前科,好好一个姑娘,这辈子不就完了吗?”

商敖冽却只是礼貌淡笑,眼底的眸光有些冷。“她的行为严重危害到夏雅的身体健康、正常生活,还有我们的婚姻关系,她的前途要紧,我妻子就不要紧了?”

夏母像是被吓傻了,腿脚发软,呆坐在那儿片刻,还想说什么,却连连语不成句。

夏雅再也听不下去了,头晕脑胀地说,“行了行了,不给夏帆一点教训,她还不知道我是谁!你们也别哭了,我会去撤案的,不过你们以后最好看紧了她,我不想再看见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

夏氏父母这才不再低泣,抬起脸来欣喜若狂的感激夏雅。商敖冽早知道她会心软,此刻拿着茶杯品了一口,嘴角的笑不甚清浅。

夏帆的双亲说了无数句“谢谢”,这才匆匆忙忙夺门而出。商敖冽关上家门,不由觉得好笑。

“你也太容易心软。”

“我又不是原谅她了。”夏雅嘴硬道,“我是看做父母的实在太不容易。”

只要一拿“亲情”这两个字在她面前说事,她的泪腺就能像个关不上的闸。“有时候我真羡慕他们,至少都有好家长。”

以前她也有。

以前她有夏都泽,现在她有商敖冽。

商教授看着她说,“要是贺小姐的父母也来我们这哭一回,你也会同意放过她?”

此时的夏帆早已供出主谋贺青淳,即使夏雅说要撤案,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最多就是不再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我好像……确实很没用哦。”夏雅挠挠头,“那现在贺小姐的情况如何?”

“贺小姐的父母应该会回国保释她,加上他们家与商家、顾家是多年知交,可能会有不少人来替她求情……”

商敖冽说到这把话一顿,“不过问题根本,还是在于你要不要放过她,听说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他这时眼神才透露出一丝无奈,“她家里人可能会接她出国治疗。”

夏雅想起贺青淳的抑郁症,心道如果她出国治病,离得他们远远的,这样也好。

只是总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欺负了很不值当。

商敖冽浅露出一个笑容。“我联系过顾柏也,准备让他们时机成熟就收购夏帆家的工厂。”

夏雅听得精神一振,这是她的丈夫在替自己“报仇”么?

“你放心,我不会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只是付出一些相对的代价,也是必要的。”谁让他的小妻子看似性子倔强,实则心肠太软呢。

“至于贺小姐。”商敖冽神色严谨地说,“我怀疑她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止是抑郁症这么简单。”

夏雅微微一怔。男人这时又道,“对不起夏雅。”

她笑起来,“你什么时候欠我一句道歉了?”

“因为贺青淳。”

在这些事里,分明他也是受害者,为何还要向她道歉呢?

“这事还真要怪你。”夏雅存心扬起下巴,“长得帅不是你的错,可总被人惦记着……还被这样的女人惦记着,就是你的不对了,商老师。”

商敖冽忍俊不禁,他琢磨着今天是不是有空亲自去趟公安局,与他的那位朋友登门道谢。

难得男人在厨房捯饬着早餐,夏雅就跑去书房取一本教参,那书是大开本,本来就很厚实,还被商教授放在书架的顶层。

她埋怨了那人一句,正要踮脚去拿,下意识就觉得身体哪里不太对劲。

忽然,腹处传来一阵剧痛,手上也没了劲,那厚重的书本摔了下来,砸到躺倒在地的夏雅身上,她捂着肚子,呻吟出声。

商敖冽听见书房传来的动静不太对劲,急忙关了火,跑去看夏雅的情况。

就见她倒在地上,缩成一只小虾米般,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额上已疼出一片冷汗。

“我好痛……”

“夏雅?”商敖冽蹲身将她抱在怀里,“你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