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车厘酒
但她没直接说。
阮安安咬了咬下唇,委婉道:“我没有感觉……”
“哦……”顾诀笑容加深,“这个啊。”
她咽了口口水,瞪大眼睛。
顾诀从始至终神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而现在仔细观看才发现,白皙的额角似乎有些晶莹,眼尾也染上了不易察觉的颜色。
忍得很辛苦,声调依旧平稳带笑。
“昨晚不是刚体会过我的技术?宝贝,你得对我有点儿信心。”
“……!”
……
事实证明,顾老师深谙此道,说到做到,他的技术在昨天的淬炼下愈发炉火纯青,简直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技能,仅花了三十分钟就让人欲罢不能。
阮安安一开始还胡乱找着理由推辞,嘴巴没有停过,后来变得断续,变得词不成句,再后来大脑已经没有位置给她去思考别的东西,唯一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臂,意识渐渐沉沦。
那一瞬间的疼痛的确有些难忍,可之后很快被另外陌生的感觉席卷而来,如翻潮汹涌。
……
歌词里唱:从清晨到日暮。
而他们则是从日暮到月出。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小区里里的家家户户一盏一盏地亮起灯,万家灯火时,唯独三楼的窗户依旧漆黑一片。
遥远的外面似乎有小孩子在花园玩耍的尖叫嬉闹声传进来,耳边还有顾诀的喘息,和自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某种能够激发欲望的因子混合凝聚,直直冲向神经末梢,激烈地像要把人都炸掉。
最后她死死搂着他的脖颈,边哭边在他耳边骂了三个字。
“王八蛋。”
“哦,听到了。”顾诀笑了笑,“你在说‘我爱你’。”
然后阮安安耳边恢复了清净。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累的睡过去,还是被气昏过去的。
……
再次醒来时候,隐约感到身边躺着人,她手拿出被窝,精准地抓住他的头发。
顾诀的发质软,看起来有型,摸起来舒服,她平常很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摸摸他和笨笨这对儿父子的头。
但今天不同于往日。
阮安安揪了一把,没用太大的力气,但顾诀还是夸张地“嘶”了一声。
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翻了个白眼。
“非要下午开始……你他妈就差这几个小时吗?”
已经顾不得粗不粗口了。
想来想去都实在是太气太羞耻了。
可被质问的人丝毫没有羞耻心,还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一口,语气温柔:“嗯,我差。”
“……”
阮安安闭眼深呼吸,疯狂背诵《莫生气》,足足一分钟才缓过来。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了胃部传来的饥饿感,转过头:“我饿――”
“叫了外卖,在外面。”
阮安安“哦”了一声,动了动想要坐起来:“我要――”
“洗澡?洗过了。”
“……”阮安安想到之前的狼藉:“床单――”
“换过了。”
“……”阮安安又一次干巴巴地“哦”了声。
小伙子,善后服务做的不错嘛。
她心里稍微称赞了一句,还没开口夸,顾诀却突然出声。
“房东真是英明……床实在是太重要了。”
?
阮安安不明所以:“嗯?怎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我发现啊……”顾诀叹了口气,语调悠悠,像是在回味一样道:“好床适合睡觉,更适合睡人。”
阮安安:“……”
艹你妈的,睡了一顿还悟出金句了是吧?
于是顾金句又被老婆给摁着掐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