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臣服 第60章

作者:多梨 标签: 豪门世家 励志人生 现代言情

梁雪然不敢想象,假如魏鹤远一开始就是这样对待她的话,她会怎样。

——肯定是沦陷的更深,无法自拔。

梁雪然谢天谢地谢八辈祖宗谢谢他没有这么做。

到达店里的时候,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半个小时,梁雪然匆匆推开门,讶然地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没有动筷,在齐刷刷地看着她。

魏鹤远就坐在沙发的角落中,灯光并不明亮,他微微抬眼看过来,看到她之后,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梁雪然不解他是何用意,泰然自若地把礼物递给连朵,柔声祝贺她生日快乐。

连朵平时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此时同她清澈的眼眸对望,讪讪笑两声,道谢。

那礼物她捧着,感觉像是有千斤沉。

说起来,连朵还真的不怎么了解梁雪然,先前自动把她归结为魏鹤远的金丝雀那一类,漂亮乖巧,是她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会喜欢的那种女性。

第一次见梁雪然,是连朵同魏鹤远开视频,求他高抬贵手放她那小男友一把。

而梁雪然就安静地蜷缩在魏鹤远身后的沙发上睡觉,阳光罩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柔软而蓬松的长发揉揉垂下来,米色的裙摆下的两条莹白的长腿上带着零星几点红痕。

美到连朵瞬间忘记自己想要说的话。

察觉到她的目光,魏鹤远转身一看,微微蹙眉,直接走过去,俯身将熟睡的少女轻轻地抱起来。少女尚在熟睡之中,在他臂弯中动了动,伸手搂住他。

而魏鹤远亦是抱紧了她,微笑着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连朵什么都听不清,目瞪口呆地看着魏鹤远抱着人离开。

从小到大,连朵就没见过魏鹤远对待哪个女人这么温柔过。

而少女那只小巧的足露在外面,脚踝和膝盖上都有一圈可疑的淤痕。

等到魏鹤远再度回来的时候,连朵实在压抑不住八卦的心情,嘿嘿嘿地笑着,问:“哟,你也学会金屋藏娇啊?那小姑娘——”

“别想歪,”魏鹤远轻声斥责她,“那是你未来嫂子。”

连朵知道魏鹤远不喜同人开玩笑,暗搓搓从凌宜年那边把梁雪然的过往打听出来,倒也没别的想法。

毕竟像魏鹤远这种什么都已经拥有的人,哪里还用得着去拿自己的婚姻去来交换什么利益?只要他喜欢,就没什么不可以。

但连朵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梁雪然主动甩的魏鹤远;单凭这一点勇气,就足够令连朵对她刮目相看。

在刻意的安排之下,梁雪然的位子和魏鹤远就在一起;再次之前,魏鹤远皱眉问连朵这样是否显得过于明目张胆?

反观,梁雪然一脸淡然,哪怕魏鹤远就在她身边,也全然不在乎。

魏鹤远长久看她。

梁雪然在同连朵交谈,在他长达一分钟的注视之中,终于侧脸,也没有恼意,只是看着他笑:“怎么了?”

魏鹤远慢慢地握紧手。

“没什么。”

他其实是希望梁雪然能够露出点不一样的表情,就算不是羞涩,哪怕是微微的恼意,也要比现在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好。

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在意。

而在这瞬间,魏鹤远注意到梁雪然脖子上浅浅的红痕。

大拇指指甲块大小,衬着洁白的肤,格外明显。

只一眼,足以使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魏鹤远曾经有意或者无意地在梁雪然身上印下无数次这种痕迹,但都会尽量避开脖子,避免刺激到她脆弱的血管;但如今,有人光明正大的,在她脖子上吮吸。

梁雪然刚刚从明京回来。

钟深在明京。

他们做了什么?

魏鹤远的呼吸有些不稳。

眸底染上沉沉暗色。

刚分手时,那场醉酒,魏鹤远给雪然舍友打过电话。她舍友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哦,雪然和她男朋友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

魏鹤远难以容忍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可问题在于——

梁雪然已经不再属于他。

她不是任何人附属物。

魏鹤远克制着端着杯子,冷脸喝光其中的酒;正在说笑的凌宜年顿时愣住了,想劝阻,又把话吞回肚子中。

好不容易把梁雪然给请出来,他怎么一句话不说光喝酒呢?

坐在魏鹤远另一边的沈州注意到他颤抖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

魏鹤远平静地说。

看了眼时间,快到了。

忍不住又看梁雪然,她仍在笑盈盈地和连朵聊天,声音温柔且轻快;灯光忽然在这个时候暗下来——

到了安排好送蛋糕的时间,房间内的灯光全部灭掉,音乐也换成了生日快乐歌。

梁雪然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适应黑暗,在这一片昏暗之中,忽然被人倾身抱住。

她呆住了。

清冽的气息把她轻轻圈入怀中,梁雪然张口,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男人温热的手已经覆盖在她的唇上,捂住她的嘴。

梁雪然顿时方寸大乱,还以为这男人要做什么不轨之事,刚准备咬他手指,等到的,却是他轻轻落在她发上的一个吻。

颤抖而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

“就抱一下,然然,”魏鹤远低声叫着那个极少出口的名字,借着黑暗遮掩,他声音低哑,“别动。”

梁雪然惊到动弹不得。

……这是魏鹤远会说出来的话么?在一起两年多,他什么时候这样过?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魏鹤远一定是太寂寞,想要女人了。

但现在找她是什么意思啊,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等到生日蛋糕的第一缕光照耀进来的时候,没有等到梁雪然的回应,魏鹤远及时松开手。

侍应生推着蛋糕,笑盈盈地进来。

灯光很快照亮这一方小天地,魏鹤远不着痕迹地调整坐姿,双手轻拢,而梁雪然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其他人并未察觉,注意力都在蛋糕上。

尽管这场生日是假的,连朵依旧被此时的氛围所感染,兴奋不已地站起来吹蜡烛,气势汹汹的许愿:“老娘要集齐所有国家的男性做男朋友!”

凌宜年打趣:“你现在连我们国家各大民族还没集齐呢,心够野啊。”

……

笑闹声中,蜡烛吹灭,灯光重新回来。

梁雪然笑着去接连朵分开的蛋糕。

魏鹤远仍旧端正坐着,面色冷峻。

连朵他们三个都不知道刚刚黑暗中,那个小心翼翼的触碰和接近。

更不知道,魏鹤远手心,藏了一枚红色、小巧的口红印。

今晚,魏鹤远喝的微醺。

沈州都瞧出来了不对劲,及时地把杯子拿走,避免魏鹤远真的喝太多而出什么意外。

连朵一心想要帮助好友追回梁雪然,语气轻快地邀请她隔两天去看画展。

“看画展啊……”梁雪然想了想,摇头,“不行,时间上冲突了。”

魏鹤远凝神听。

连朵不解:“什么冲突啊?你还有其他安排吗?”

“对,”梁雪然回答,“我们公司同一个公益机构合作,预备往夔州一所贫困山区小学捐赠物资。”

连朵还没说话,魏鹤远倒是开口了,他说:“这种事情,你不必自己出面。”

“我也想去散散心,”梁雪然如实回答,“最近有点累。”

魏鹤远仍旧皱眉:“那地方我去过,条件太艰苦,不适合——”

“没事,”梁雪然笑,眉眼弯弯,“毕竟我就是这么苦大的。”

魏鹤远终于不再说话,他只觉着梁雪然思想太过单纯简单,总是把人心想的那样容易;去山区哪里是一句话的事情?蚊虫,卫生条件差,每一样都令人不适。

心里思忖着该给她准备点什么好,魏鹤远表面上仍旧是冷冰冰的来了一句:“随你。”

沈州站起来出去,不多时,笑着拿手机回来叫凌宜年:“宜年,出来一下,张小公子叫你——”

凌宜年莫名其妙:“张小公子不是去新——哎,等等我,他在哪儿呢?”

他终于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站起来离开。

连朵也放下杯子,拍了拍自己脑壳,自言自语:“哎呦,张小公子还欠我一对玉呢,我可得去找他拿。鹤远,雪然,你们先吃哈,我一会就回来。”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两人。

梁雪然十分不自在,她不习惯这样和他独处,尤其是刚刚魏鹤远突然抱她又突然生气;梁雪然觉着魏鹤远一定是病还没有好,不然怎么情绪变化的这么快?

但魏鹤远却拉住她手腕,强迫她坐下,直接发问:“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是钟深弄的?”

梁雪然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白,摸了摸脖子,怒了:“这是蚊子咬的!”

魏鹤远从看到红痕就开始紧绷起来的心顿时重重落回去。

他暗笑自己,竟然开始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

雪然怎么可能会瞧上钟深那种人。

魏鹤远仍旧说:“哪里有蚊子咬成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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