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树梨花一溪月
冒充金龟是么?干脆就找个真正的金龟来让他自惭形秽好了!
“嗯,也好。”云瑄扶着方向盘,沉默的盯着路面,许久之后才缓缓点头。
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在一开始说清楚,影响一旦造成,就再难挽回了。她可没打算成为别人嘴里的谈资,尤其是这种桃色新闻的主角,她敬谢不敏。
不知道他听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怪自己拿他当枪使?没想到头一次承认他们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情景,希望,他的怒气来得不要太大哦……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云瑄内心独白[仰头问天]:陈子墨啊,知否我为你受了何种委屈?你可要知我意,怜我心,再不许有半点辜负!
笑向檀郎唾
晚妆初过,
沉檀轻注些儿个。
向人微露丁香颗,
一曲清歌,
暂引樱桃破。
罗袖裛残殷色可,
杯深旋被香醪蚟涴。
绣床斜凭娇无那,
烂嚼红茸,
笑向檀郎唾。
——《一斛珠》 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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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瑄再次见到陈子墨,竟然已经是两周之后。
前次离开的时候,陈子墨是带了怒气走的,当然不会再有每日里缠绵悱恻的短信问候。而云瑄自上次引得他深夜来访之后,似乎也失了“一而再”的勇气,每天守着沉默的手机,郁郁不乐。
别人眼中的陈子墨依然俊雅倜傥,频频亮相各类企业论坛和电视访谈,与引领业界的青年才俊站在一起,不输分毫。时政要点信手拈来,行业趋势明察秋毫,即使面对主持人的咄咄逼问仍能侃侃而谈,不退半分。
可是,这样的陈子墨却不是她所熟悉的,用这样的方式得知他的近况亦非她所愿。
终于挨到周末,忍不住给褚凤歌拨了电话,本打算曲线救国一下,没想到,兜头一盆冷水浇得她,心拔凉拔凉的……
“我说小瑄妹妹,这次可是你不对,哥得说说你了。”褚凤歌难得的在电话里一本正经的摆出当哥的款儿来,孜孜不倦的教训,“不管你们俩闹什么别扭,子墨都住院一个星期了,你竟然也不肯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这么严重?”
“他住院?他病了吗?”一时懵住,什么病需要住院一周?严不严重?一个又一个问题不断的冒出来,竟然不能成语。
“哎,你别急。” 褚凤歌叹气,“既然这么紧张他,干嘛也不过来看看?还有子墨那家伙,明明想你得紧,死活不肯给你打电话,也不让我们告诉你,真急死人了!”
“哥……”
“算了算了,两个别扭的小孩!以后给我好好的,不要总是添乱,听见没有?”
“是,保证。”
“好吧,看在你是我妹的面子上,他住在……”褚凤歌交待了医院和病房,又解释了一下病情,原来陈子墨从小一直有贫血的毛病,好在调理得好,褚妈妈一年四季的找专人帮他炖汤滋补,已经没什么大碍。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熬夜太勤,又不按时吃东西,加上连续几天睡眠不足,终于晕在办公室,被紧急送院治疗。医生下了死命令,留他住院观察两周,免得某些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家伙阳奉阴违的故技重施。
正事儿交待完毕,褚凤歌又忍不住唠叨她,“你们两个家伙,一个是我死党,一个是我妹妹,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多大的人啦,跟俩小孩子似的,死拧!”
“哥——你怎么比褚妈妈还唠叨啊!”云瑄的心被陈子墨住院的消息震了个七荤八素,又被他喋喋不休的疲劳轰炸,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求饶。
“哼,不识好歹的丫头,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吗?算了,既然你不乐意听,以后都不说了!”
“别呀,哥,我没那个意思啦……”
于是褚凤歌很小人的耍了一把大牌,忙不迭的把烫手山芋转手扔出去,“既然这样,你就好好表现吧,等会我把补汤的方子发给你,每天一锅给他送过去,别忘了啊!”
“哦,好。”云瑄小心翼翼的应承着,总觉得有掉进陷阱的感觉,褚凤歌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果然,那方子补是补,就是材料太琐碎,饶是她家里的材料已经够丰富,还是出门跑了几处地方才备齐。又辛苦煮了几个小时,直到午后才赶到医院。
陈子墨的病房在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楼前古树参天,墙壁藤蔓蜿蜒,满目的青翠。
正在门口警卫处登记时,迎面恰巧遇到刚刚下楼的小夏,手里还提着食盒,见到她,立刻兴冲冲的打招呼,“瑄姐!”
“小夏?”云瑄转头,等着他冲到近前。身后的警卫“啪”的一个立正,抬手就敬了一个礼。
小夏笑咪咪的朝警卫摆摆手,神秘兮兮的凑到云瑄跟前,上下打量她好几眼,才激动的握住她的手说,“瑄姐,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云瑄蹙眉,这个小夏,怎么跟特务接头似的,话都不好好说啦?
“姐,你不知道,哎,哥这些天已经憔悴好多,饭吃不好,觉睡不好,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小夏哀哀的叫,唱念俱佳,可惜没人上当。
云瑄冷眼看着,嘴角挑起一抹凉凉的笑,柔声说,“小夏,你说,如果他听见你这么紧张他,会不会很开心?”
“呃?”没有预料中的紧张追问,小夏被云瑄的脱线反应搞懵了,后面准备好的戏码也演不下去了。
“他吃过饭了?”收起整人的表情,询问着他的情况。
“啊,吃过了,不过没吃多少。”小夏老老实实的回答,再不敢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