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对方是大佬 第45章

作者:烤糖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婚恋 现代言情

夏春心抱着肩膀,向后懒洋洋倚着车,笑着剖析他现在的心情,“祁漾,你自己想想你现在的行为,因为我怀孕了,所以你后悔离婚了是不是?那我没怀孕呢?你是不是就不后悔离婚了?”

祁漾睁着的双眼充了血,是血一样的红。

夏春心脸上看热闹的笑意渐渐收回,满眼都是寒光道:“你把我当什么,当你们祁家的生育工具?如果我怀的是女儿,你就让我也去吃药引产做掉孩子再把我扔出去?我若怀的是儿子,你就施恩施惠般和我继续过日子?”

这种感觉仿佛是她睡了三年的枕头,有一天打开,发现里面爬满了虱子,夏春心咬牙切齿,“祁漾,你令我恶心。”

夏春心的话犹如拿着最锋利的钢刀向祁漾兜头砍下来,她一字一顿地说:“祁漾,你听好了,无论我以后生女儿还是儿子,都和你无关。哪怕我生了儿子,这也不是你们祁家的,这辈子你都不要再来纠缠我!”

她说的字字诛心,祁漾全身无力到身体在晃,将将摔倒,连唇瓣张开的力气都没有。

夏春心开门坐进车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落下一阵隔断一切的寒风。

祁漾怔怔望着那辆消失在视野里的车,满眼空洞,面色早已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祁漾二字时,他就自作自受地失去了一切。

失去了在他心尖上的夏春心,失去了他的骨肉。

心和骨肉一并都没了,血液也汩汩流出体外,只剩下干枯的躯壳。

夏春心终于领了离婚证,第二天一早又空腹去做建档产检,拿到结果后,杭笑白确认夏春心的身体和心情都没有问题后,嘱咐她如果身体不舒服,或是有什么需要,就给他打电话。

夏春心笑着说好,杭笑白就回了夏春市。

当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三年婚姻,三个月的冷暴力与最后几天被祁漾惹出的气,终于全部结束,开启新篇章。

她砸了他的车,他扔了她所有奢侈品,也都清了,只是她还欠祁漾的小提琴钱,这钱她必须还,不还就没办法送给杭笑白。

幸好拍卖会上她的那些拍品已经入账,连本带利还了爷爷钱后,她又走公司的帐,没两天就把三千四百万转到万恒影视公司上,彻底和祁漾两清,并让金燕妮亲自回夏春市将小提琴送给杭笑白。

只是Summer工作室的资金问题暂时解决,又出现了新问题,夏春心刚进公司大门,姚婧就迎了上来,焦急道:“心心,动画组其中一组的团队,都辞职了。”

夏春心手上正拿着香蕉吃,惊得手上没注意用了力,一段香蕉被折断掉到地上。

搞动漫还能赚点钱,在漫画APP和视频APP上连载,贴广告,或是卖周边,都有收入,但这搞漫画电影,在院线上映前,听着就是个长期赔本生意,而这个行业耗时长工资低也是普遍情况,员工身体累加上精神迷茫,经常出现转行的情况。

夏春心公司算中偏上的情况,她按时给员工开工资,给的福利也好,三年来只是偶尔有员工撑不下或是要回老家工作去辞职,而如今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一组团队一起辞职的情况。

团队离职太严重,项目恐怕都会受影响到暂停,夏春心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在忙着挨个约谈每位递交辞呈的同事。

高懿集团的矿山工程分公司楼前,一辆车停下,谭星火拿着长风衣匆忙下车打开车门,“祁总,到了。”

这边气温低,谭星火说话间吐着肉眼可见的寒气白雾,手上拿着要为祁总披上的大衣。

这辆车停下的同时,从公司里蜂拥般走出来十来个人,都走到车前等祁总。

井斯年挑眉看身边祁漾,一身西装的祁漾头微垂着,右手缓慢地绕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他周身像围上了一层屏障,对谭星火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井斯年暗暗叹息了声,他在得知祁漾离婚的当晚就飞到瑶安市看祁漾,就发现祁漾这人婚离了,魂也没了。

祁漾侧脸瘦了一圈,瘦削的棱角更加分明,连续数日只睡三个小时,眼下多了青痕,眼睛内陷得更加严重,这是他见到的祁漾状态最差的模样,频频走神不说,还总是对外界情况无感知。

井斯年出声叫他,“祁漾,到了。”

祁漾终于回神,他对井斯年点点头,“你在这等我。”

而后祁漾拿起圆镜戴上,跟着眼镜,掀眉扫向窗外众人,“留一两个就行了,来这么多人是打算给我表演哭丧么?”

这话音量足,字字说得清晰,车外人各个顿时大惊失色,唯恐跑晚了似的呼啦散开一大堆,最后只剩下厂长和副厂长两人。

祁漾下车,扫向最后留下的这两人,眸光平静,声音也是平的,“两个月,才给我调查出那五个人的死因,你们不想干了?”

两位厂长顿时两脸煞白,垂着脑袋连连摇头。

两个月前,祁漾家矿上出了冒顶事故,近两年全国矿上频发冒顶事故,坍塌后有被成功救援出来的,也有被困死里面的,祁家当时被困十五人,救出十人,矿上死了五人。

这当真不是小事,新闻报道,上面质问,祁家逼问,家属纠缠,他一直忙了数日。

两位厂长站在祁漾面前,战战兢兢进行事故原因和解决方案的汇报。

祁漾听着听着又出神,记起他知道矿上出事消息时,正是夏春心生病那天。

她那天不舒服,想让他留下给她煮碗粥。

虽然祁家矿上出事,但夏春心要的那五分钟的时间,他也不是抽不出来,毕竟只是只五分钟而已。

他当时没留下,因为心里还憋着别的火。

想来夏春心那时不舒服,应是怀孕的症状,甚至她去汽修厂找他,以要钥匙为借口见他,想让他给她煮完粥,这些都是想和他商量怀孕的事。

两位厂长已汇报完毕,祁漾摆手叫二人出去,他向后坐到办公桌上,长腿点地,右手从大衣兜里拿出烟来,打火机响,燃起烟来。

辣烟呛喉,祁漾轻咳两声,又抽一口。

祁漾在离婚前从未抽过烟,没有吸烟的爱好,一口都未抽过,这是新添的爱好。

他近来犯了心率过速的毛病,想到夏春心时就会慌张心悸,跳得速率快到一百三,手都会抖,这时抽两口烟,尼古丁进肺,徐缓吐出烟雾来,情绪就能稍微有所缓解。

这时死者家属又来闹了,吵吵闹闹地上了楼,大概是有人走漏消息,知道总集团来了人,直奔办公室踹开门,祁漾冷眼望过去,接着冷光忽然消失。

进来的是个像坏了七八月的孕妇,指着祁漾的鼻子哭骂他们矿场安全问题,骂祁漾不得好死。

井斯年刚才看到有人冲进大楼,也跟着上来,就见到祁漾一动不动地盯着女人的肚子看,井斯年一瞬间就觉得离婚后的祁漾真是魔障了,接着他招呼着叫厂长过来安抚孕妇,前后忙了二十多分钟,孕妇情绪安稳下来去协商。

办公室空了,恢复安静,井斯年问:“后悔了?后悔就去追啊,不管怎么样,孩子不都是你的么?”

祁漾调出夏春心的号码,将手机扔给井斯年,“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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