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不
“不是说了嘛,不是嫌……”
“是嫌!”
“不是……”
“别不承认!”
“别再说这事了!”郝湘东又恼恨, “该缠清楚的一点不缠,不该缠的地方倒缠着不放。我有点难接受不正常吗?你认为是假的就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清楚,让我心里稍好受些。这不正常吗?你倒是咬牙不说,成心逼我发疯,你还怪我嫌你!我就嫌你,你个猪脑袋!”
“我就不想和你说!无论是真假,那都不是我故意的,你都不应该嫌我!你要嫌我,我才不稀罕……”
还有这样的猪脑袋!郝湘东发疯, “你,到医院先做个脑CT!”
相互憎恨着,一通倾泄。沉闷。车内继续生硬一翻,慢慢,空气环绕曲折郝湘东用左臂扶住了方向盘,右手探向阳纯雪,触到。抓起来。那手在他手中,很柔顺。
一会儿,她往外抽。“开车!”
“这不开着嘛。”
“左边能行?”她心疼那左臂,想让他换右手。
“不行也行。谁让阳纯雪在右边。”
“无赖!”娇嗔。
郝湘东这边赶着去医院,玉雨春那儿却已经出院。唐亚楠目送郝湘东与阳纯雪上了车后,回到玉雨春的病房时,玉雨春已被郝湘楠夫妻接着往外走。
没多交待,看看进来的唐亚楠,郝湘楠只说:“出院。”
唐亚楠本要给郝湘东打电话,但想,他知道又能怎样?让他消停会儿吧。等她回那边医院后,慢慢与他说。
郝湘楠来接玉雨春出院,说明郝家自然已知道实情。不过,不是酒桌饭桌上知道。谣传总是由远及近,最后才会到当事人或者当事人很亲近的人那儿。郝母这边还一点没听到,告诉她的人竟是远在北京的郝父。打来电话,让她如此这般玉雨春给郝湘楠搀着进家门,脸色苍白,没敢抬眼看郝母的脸。郝母脸上这会儿确实难看。但不是生玉雨春的气,是生郝湘东的气。气得脸色乌青,王阿姨一直眼殊不眨地守着一边,手里药瓶子攥着,随时应对万一。
林院长答:“看情况。”
郝湘东沉思片刻,说:“我收拾一下。”
林院长等领会,先外面等去。
郝湘东望向阳纯雪。
阳纯雪听林院长一席话,心里已急的冒烟,恨不得郝湘东立码就动身,赶快就去检查。催促:“快去吧,别耽误了。”
“宝,”他叹声,伸胳膊揽进怀里,又沉默。
阳纯雪知他心里放不下,劝慰:“去吧,我没事。”
“真没事?不能我离开了又生事!”
“嗯。”为了让他放心快走,阳纯雪使劲点头。
还是不舍,自我又安慰,“也可能明天就回来了……”
“嗯。”
“宝贝,自己好好吃饭,别胡思乱想!你不开心,我就是离着天远,也会感受到的。我可是伤员呢,心情好了,才能好的快。所以,你得高兴,让我心情也舒畅,这才行。”
又上来他讹人的无赖相!可阳纯雪心里涌了涌,不是气,涌上了无限眷恋。
双臂弯他腰上,环住。万语千言,在心头。
郝湘东实在不想走。正是这个时候,玉雨春还躺在医院,太有机会诱使阳纯雪散心,动摇。阳纯雪拗劲上来,觉得肩痛了,一担金子都能扔地上的主。郝湘东现在是越来越了解到她这一点,也就越来越让阳纯雪牵着心,扯了肺,生怕哪一刻没注意,她真就撂了摊子,走了人。
“听话啊!”
“口田”
“你那猪脑袋不一定想清楚的事,别自以为是!”
“……嗯。”阳纯雪忽略了那“猪脑袋”,不与他纠缠。
“任何时候不;隹关手机!”
“嗯。”
“多急的事也等我回来。”
多急的事?阳纯雪卡了下,最后还是:“嗯。”
“不能……”
阳纯雪从他胸上直起脑袋来,盯他。
郝湘东晃下眼神,停了。也有些对自己很服,唉的叹一声。 “让你这猪脑袋逼得都成神经质了!”
可还是抚了“猪脑袋”又道: “宝贝,答应我一件事。”
阳纯雪翻眼晴,N一件了!
“这件最重要。其他的都忘了没事,只这件,一定记住,记牢了,绝对不能忘。”
“什么?”阳纯雪见他说煞有介事,倒有些好奇。
“不管将来我们谁,碰到什么不理解,不高兴的事,都要当面问清楚说清楚,不自己闷心里胡思乱想,也不能动不动就提了包走。好吧?”
还谁,谁,他就是说她!不过,也不是没道理。阳纯雪嘟起嘴,噢了声。
“记住了?一定记住!记牢了,记死了,一定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