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黎炎炎
有事没事发消息给她,早安,午安,晚安。
开始谢筱晴根本都懒得理会他,信息通常是到了晚上才看到,工作忙时甚至是两三天后才看,一条都没回过。
不过,他也不在意她看不看,回不回,每天照三餐的发。
终于有一天,她实在是觉得他太有耐心与恒心了,回了他一条-
【我对你不敢兴趣。】
【不感兴趣早就拉黑我了。没拉黑我证明还没讨厌到那个程度。不讨厌就证明有无数种可能。】
她没拉黑他,是因为他们公司跟他们律师楼经常有合作项目,说不定下次又是他负责。
他倒是能掰。
【欧阳律师平时追女孩子都是这么有耐心的吗?】
欧阳:【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有耐心的女人。】
谢筱晴:【呵呵。】
不仅能掰,还巧舌如簧。
欧阳:【你不信?】
谢筱晴:【感谢欧阳律师为我如此破例了。】
欧阳:【你要同意做我女朋友,以后为你破例的事情绝对可以申请个人吉尼斯记录。】
谢筱晴不理他。
可自从她回了他信息之后,他发得更是勤快了。
谢筱晴承认自己是高冷的,眼光也挑剔,再加上这些年对旧感情依然有抹耿耿于怀的不甘,对发展新感情一事完全没兴致,所以一直单身。
但她也不是刻意为了谁而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而是能让她看上的男人真的不多。
所以,她也没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去跟自己没感觉的男人相处。
不过,欧阳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还是值得嘉奖的。
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更谈不上动心,但是喜欢两人相处的自在。
以后怎么样不好说,不过,跟他在一起有时候真的挺开心的。
可他对她,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喜欢她吗?
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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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去看了场欢乐的贺岁电影,又一起吃了晚饭,他才开车送她回家。
谢筱晴的住处,他来过几次,包括那次送早餐来,碰上她前男友离开。
那次也是她第一次正面回应他的追求,考虑让他做预备男友候选。
预备男友,还候选?欧阳公子笑傲情场多年,从未有过这个身份。
但是,对像是谢小姐,他完全觉得可以接受。
虽然革命尚未成功,但她并不会防着他。
欧阳在男女关系方面一向都是美式作风,没有扭扭捏捏,但同样也不会强迫女人。
所以,谢筱晴完全不担心他会忽然兽性大发对她做些什么。
进了门,他像回到自己家,摊在沙发,长腿搁在桌上,一副主人的模样:“给我倒杯水。”
“自己倒。”
谢筱晴懒得理会他,放下包及手机去厨房,打算给自己榨杯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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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政哲结束应酬时,已是十一点。
他喝了酒,让司机来接。
两场应酬,中午喝红酒,晚上喝白酒,他酒量一向不错,但一天两场下来,他也有些微醺。
车里暖和,他脱了外套,解开领带,拿出手机看消息。
没有任何新的提示。
他吐出一口气,打了几个字:“今天我没有跟她打球。”
想了想,又删掉,然后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就通了。
“睡了吗?”
没等对方开口,他率先出声,可没想到,回他的却是个声线清朗的男声。
“没睡。请问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打错了?我女朋友在洗澡呢,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的。”
贺政哲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拨错号,匆匆说了声抱歉后,挂机。
再看,没错。
是她的号码,屏幕上‘晴晴’两个字清晰入眼。
意识到刚才那是她男朋友接的电话,再想到下午看到的那一幕,原本想再拨过去一次的冲动平息了。
手机被无情地丢到一边,他双手捧着发胀的脑袋,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贺生,要回家吗?”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问道。
刚才上车时,贺生没说回家还是去哪里,只说让他先兜一圈。
“后海湾。”
最后,他说了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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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筱晴榨了杯果汁出来,欧阳还靠在那里刷手机,看到她手里只有一杯,挑了挑眉:“我的呢?”
“你不是要喝水吗?”
欧阳:“……”
所以,这女人真的是只榨了一杯?
要不要这么绝情?
“谢筱晴,听说我是你男朋友?”
“我还听说M国股市崩盘,明日醒来我银行帐号将达九位数。”
她端着果汁杯坐到他对面。
“我还有一个办法让你明日银行帐号达九位数。”欧阳收起置于桌上的长腿,俯身过来。
谢筱晴没理会他,喝了口果汁,甜润的滋味才入喉,男人清俊的脸靠到她前,清亮的目光紧盯着她-
“嫁给我,我所有的财产全都转到你名下。”
欧阳家的律师楼是亚洲数一数二的行业翘楚,欧阳公子身家几何不清楚,但这话,绝对不是骗婚。
“我对男人的馈赠没什么兴趣。”
“是对男人的馈赠没兴趣,还是对我的馈赠没兴趣?”欧阳公子完全不生气,“要是你那个前男友送的,你要不要?”
“我发现你今天对他兴趣真的很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追求我是为了曲线救国呢。”
谢筱晴推开他越靠越近的脑袋,他顺势倒在沙发上,指了指她置于桌面上的手机。
“刚才他打电话过来,问你睡了没有。我帮你接了。”
闻言,谢筱晴顿了下,拿过手机起身。
“我回房了,你随意。”
“那老男人有什么好啊?”
欧阳公子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有些不屑。
或许人就是犯贱,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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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筱晴回房,看了眼那个已接来电。
大晚上的不跟未婚妻恩爱缠绵,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她将手机丢到床上,没打算回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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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
余珊妮陪同父亲进门时,余母还在客厅等他们,让保姆送上解酒茶后,便让她下去。
“妈,这么晚还在等我们,有话讲?”
余珊妮坐到母亲身侧,亲密地挽住她手。
余母拍了下女儿的手背,反问她:“这么晚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呢?”
“这是我家,我不回这里回哪里?”
“今晚不是跟阿哲一起出去应酬吗?”
余母的话,余珊妮怎么可能不懂?
“妈,我还没嫁出去呢!你就要把我往外赶?”
“爸妈都不是老古板,你们也已经订婚了,偶尔不回来也没什么。可是妈看你们最近好像有点不对。是不是阿哲那边外面有什么情况?”
“婚都没结呢?他敢有情况?我不打断他的腿。”
喝了几口解酒茶的余父低声道。
这个圈子里的游戏规则,他们心中都一清二楚,就算余父有时也免不了有点情况,但绝对不可能影响到他的家庭,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