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刚圈
任喻霖又问:“放你下来自己走好不好?”
童丞祺继续点点头。
任喻霖蹲下来,把童丞祺放下来,童丞祺刚一站稳了,就伸手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找到童铭菲的手握住,想要回家了。
童铭菲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任喻霖。
任喻霖问她:“你还好吗?”
童铭菲点了点头,她眼神有些呆滞。
任喻霖叹口气,问她:“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童铭菲没听明白他的话,凑近一些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任喻霖低笑一声,弯下腰便要直接将童铭菲整个人抱起来。
童铭菲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没注意到旁边有个台阶,脚一滑整个人向后栽去。
“哎呀!”童丞祺被她也往旁边拉了一步,吓得叫出声来。
任喻霖伸手想要拉住她,也的确努力地抓住了她的手指,可她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围散步的人转头朝他们看过来。
童铭菲愣愣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一只手被童丞祺抓着,另一只手被任喻霖抓着,听到任喻霖问她:“要起来吗?”
她抬起头,看见任喻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语气里仿佛带了些笑意,问她:“不要紧吧?摔傻了吗?”
童铭菲摇头,她撑着任喻霖的手站起来,慌乱地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然后对童丞祺说:“我们回家吧。”
任喻霖送他们回去。
到家之后,童铭菲让童丞祺自己去洗澡,她一脸疲惫地对任喻霖说:“我给你倒杯水。”
任喻霖对她说:“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水吧。”说完,他转身朝厨房走去。
童铭菲怔怔看着他背影,没有阻拦,实际上她确实很累,就好像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耗光了她的精力,直到现在她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转过身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盯着自己的双脚发愣,思维好像都变得迟滞了。
任喻霖端着装了温开水的玻璃杯出来,走到童铭菲面前,他看见童铭菲低着头,于是蹲了下来,用仰望的姿势看着童铭菲,轻声说道:“童童,喝点水。”
童铭菲朝他看过来。
任喻霖把水杯递到她面前。
童铭菲抿了抿嘴唇,伸手接过去,说:“谢谢。”她把杯子送到唇边,缓缓喝了一口,水温刚好合适。
任喻霖仍然蹲在她面前,对她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你跟我说的,总是需要尝试,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吗?”
童铭菲想说那是你,不是我,可她最后没有说出口,而是抬手把脸颊边垂落下来的长发别到耳后,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刚别到耳后的一缕长发又掉了下来。
任喻霖下意识抬手,指尖碰触到她微卷的发梢,又将手缩了回来,他双手撑在膝盖上,说:“那我先走了,你洗个热水澡,早点上床休息,什么都别想,明天的事情留给明天解决好不好?”
童铭菲看着他没说话。
任喻霖站起来,伸手摸一摸她头顶,只是很轻的碰触,立即就把手收了回去,轻声说道:“好好休息。”
等到任喻霖走了,童铭菲就像他交代的那样,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她全身都很沉,躺下来的感觉像是整个人在往下陷,而且是在不断地下陷,好像永远也到不了底。
可是虽然很累,但她一时半会儿还是没能睡着,脑袋里始终牵着什么东西,轻轻一拉扯便会觉得烦闷,同时还伴随着酒精的作用,晕晕沉沉天旋地转,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完全陷入睡眠。
一整晚的梦境光怪陆离,童铭菲梦到了童铭娅,她抓住童铭娅的手,说:“你别死,我压力好大啊,我快要撑不下去了,求求你别死了。”可是童铭娅一句话也不说,她只是低下头,突然伸手从自己滚圆的肚子里掏出来一个血淋淋的婴儿,递给童铭菲。
童铭菲被吓醒了,她口干舌燥,打开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慢慢咽下去之后,她又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六点了。
她想再睡不了多久就要上班了,可是转头又想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躺下来关灯的时候,童铭菲突然睁大眼睛,心想她已经没工作了,不管今天星期几,她都可以睡一个懒觉。
于是童铭菲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多。
大概是睡得太久了,她整个人醒来时都是昏沉沉的,翻个身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童丞祺趴在床边,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她。
童铭菲瞬间清醒了,她一下子坐起来,说:“祺祺?”
童丞祺是蹲着的,两条手臂搭在床边,看着童铭菲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姨,你怎么还不起床?”
童铭菲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伸手去找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十点了。”大概还残留着酒精的副作用,她额头隐隐作痛,整张脸都皱起来,“祺祺你是不是饿了?”
童丞祺显然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不饿。”
童铭菲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你等一下啊,小姨换了衣服带你出去吃早饭。”
家里没有现成的食物,时间晚了童铭菲也不想自己做,匆忙换了衣服洗漱梳头发,然后带着童丞祺出门。
小区对面有一家酸菜鱼米线,窄窄一间店铺,上午老板舍不得开空调,墙上两架电扇对着下面吹。
童铭菲和童丞祺坐了一会儿,还是热得鼻尖上冒出汗珠。
酸菜鱼米线里只见酸菜几乎不见鱼,童铭菲还额外给童丞祺买了个茶叶蛋,手指剥开已经裂了缝的蛋壳,将棕色的茶叶蛋丢进童丞祺的碗里,溅起两滴油汤落在童丞祺前襟。
童丞祺自己低头看一眼,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童铭菲。
童铭菲连忙拿了纸巾给他擦,心里责怪自己毛毛躁躁,之后用筷子把童丞祺碗里的米线和匀了,才把筷子递给他,说:“吃吧,小心烫。”
童丞祺接过筷子,听话地夹起米线,鼓起腮帮子吹凉了才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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