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侯
是他不够可靠,无法让她依靠?
还是她没有那么喜欢他,没有很想得到他的安慰和保护?
可那么生气,对上她的眼睛,他好像还是一下被安抚了。
收拢手臂,他抱住她,轻轻吻了下她唇,他再次问她:
“被他欺负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
“我怕老板担心,而且……反正已经决定不跟姜超合作了,我以为这事就算结束了。”鞠礼轻声说罢,又仰头撅起嘴巴,笑呵呵的求吻。
钟立言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软再软,低头又吻她一下。
鞠礼的脸愈来愈红,眼睛微微弯起,笑着露出牙齿。
她怎么这么会表演“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
“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很快他会因为偷税漏税被抓起来。”他说道。
鞠礼一下挑眉,“啊!”
他低头吻了下她嘴唇,“以后,无论任何时候,如果有不开心,或者开心,都要告诉我。不要害怕我担心,你的事,必须要让我知道,你明白吗?”
鞠礼仍仰着头,微启着唇定定看着他。
他低头也望进她眼底,催促问:“知道了吗?”
鞠礼嘴角的笑意终于荡开,然后用力点了下头。
“以后,你是我的了。什么都要告诉我。”他说着伸手轻轻捋顺她发丝,在伸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下,在她疼的嘶声时,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然后是面颊,鼻尖……
鞠礼闭上眼,关闭了视觉后,全身心感受皮肤上传来的他嘴唇的触感。
她笑的露出洁白贝齿,任他搂着腰,向后仰,像个不怕摔倒的小朋友,闭紧眼睛,压的睫毛卷翘,然后说:“好。”
“你答应了,就不能忘记。”他说。
“我答应了,就一定做到。”她道。
他一把抱起她来,托着她pp。
她便双腿盘住他腰,搂住他脖子,脸又红又烫,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撇开眼神,抿着唇害羞。
“老板,我签下边亭匀了。”她闭着眼睛说,感受着自己被他抱着在屋子里走动,像在玩最刺激又最有趣的游戏。
“我知道。”他亲她一下,将她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鞠礼这才睁开眼,仰头看他时,她想,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
一切都告诉他知道。
他真好。
钟立言坐在沙发上,将她拢在怀里,环着她,像给小孩子讲道理般轻声对她说:
“两个人相处需要坦诚,因为坦诚本就不容易,我们习惯了掩饰和隐藏自己,要想与本性相抗衡,更要竭尽全力才能勉强做到。
“第一次我们相处,你什么都告诉我了;第二次我们相处,你仍然没有隐瞒——这样,我才会觉得你对我无保留,因而不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我也会放下一切心思,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你。
“反过来,如果你明明被欺负了,却不告诉我,明明遇到了困难却不跟我说,第一次,第二次……日后我们两个相处,你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就可能怀疑你有事瞒我。
“鞠礼,怀疑是很糟糕的事,不仅是对怀疑者,也是对被怀疑者,更是对我们的关系,你懂吗?”
人是不完美的,是有顽劣的本能的,人的智慧,便是与自己的动物性相抗争。
维护关系,更是如此。
“嗯。”鞠礼点了点头,因她的话,联想到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中,对身边很多人的怀疑。
那些她对别人的怀疑和不信任,最初都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起。
可这样的事多起来以后,她发现‘怀疑’是会生长的,它会引发一些其他方面的怀疑,理性虽能压制它们,但关系的确会变得不那么甜蜜,乃至疏远。
最可怕的一种,大概就是因为许多怀疑无法说出口,而慢慢变成了怨气。
但很多时候,这些距离是有必要的,因为人和人相处是无法做到完全坦诚的。
真的完全不加掩饰了,反而冲突更多。
她听着钟立言的话,又有些迷惑。
自己人生积累下来的经验告诉她,像他说的那样与人相处,是不合适的。
她才要开口质疑,钟立言便像识破了般,大手拢住她小手,继续解释道:
“很多其他关系当然不能太过坦诚,交浅言深是很蠢的行为。
“可你和我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一种关系,我们没有血脉相连,却要相伴一生。”
说罢,他看了看她表情,见她抿着唇笑的像只花栗鼠,这才继续道:
“我们之间不仅有爱情的甜,也可能会在未来发生许多冲突。
“比如你没有告诉我姜超的事,其实是你怕我担心,可我却可能觉得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或觉得我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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