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汀
果然下一秒,聂维芙也打起精神,说:“我也得去买包包和高跟鞋,国内都还没上新款呢。”
陪女人购物是个体力活,很多男人宁愿把卡交给女人,在外面玩手机,也不愿陪女人试衣服试鞋。
沈礼陪她扫完三层商场,最后走入一家珠宝奢侈品店,脚步还是微微顿了顿。
导购是会说中文的年轻女生,一见到聂维芙走过来低声询北北问,听到是昨天预约过的贵宾顾客,立马和另一边的同事使眼色,关上门专门服务两人。
明蔚的生日快到了,她早一年开始留心明蔚的生日礼物。
这家意大利的珠宝品牌是明蔚一直以来喜欢的牌子,明蔚点赞过一条新系列的灵蛇手镯。
聂维芙翻出照片在展览柜中找到款式,直接订下其中一款蓝宝石镶嵌蛇头眼睛的手镯,蛇头其余部位和蛇尾被密镶钻石点缀,神秘又不失风情,她戴在手上给明蔚拍照。
那头激动地给她回了一长串的“么么哒爱你哦”。
沈礼的视线落在那一串爱你,眼神微动,抬手浅抿一口咖啡,然后低声问道:“你有看上的吗?”
她看中红碧玺的那一款,问了问却是没货,需要等一等调货。
聂维芙虽喜欢,却也没到等着买的程度,点点头后没在意,转而去看展示架上的蛇头包。
导购包好手镯的礼盒,她也试完一个蛇头包,回身发现沈礼刚打完电话走回来。
“很忙啊?”她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沈礼摇摇头解释说:“找朋友有点事,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了我去结账。”
他取出卡交给她。
聂维芙没推拒,原本刷的卡也是他的,现在只是换卡操作,她把卡交给导购,然后说:“等我回去还你。”
沈礼却是不以为然,没理会。
他给老婆花钱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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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维芙扫了一天的商场,回去的路上累倒在沈礼肩上。
今天买的东西会由品牌店送到酒店,她只带了买给方旋和明蔚的礼物回去。乘电梯回房间,她迫不及待地脱了高跟鞋,到卫生间放水泡澡。
沈礼精力旺盛,在卫生间门口敲门告诉她,他要去泳池游泳。
聂维芙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管他是去游泳还是马拉松,她眯着眼睛靠在柔软的靠垫上,泡在温度适中的水中,耳边是舒缓催眠的旋律。
她差点儿没在浴缸里睡过去,打了个瞌睡睁开眼,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裹了件真丝睡袍系好带子走出卫生间。
主卧的床上摆着一个系丝带的白色礼盒和一小束小雏菊。
她顿住脚步,视线往四下里张望,她确定进卫生间之前没有这个两样东西,难道是酒店的人进来过,专门送了一份礼物?
她擦着头发走过去,四处检查一遍,套房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然后才放心地跪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手指轻挑解开丝带,然后打开盒子,她顿时怔在那里。
盒子里安静地放着一只红碧玺灵蛇手镯,正是下午她看中但缺货的那一款手镯,而隔壁的那束小雏菊上有一张卡片,卡片上一手飘逸潇洒的英文—愿上帝赐予沈和太太一生的祝福和爱。
聂维芙想起他先前出去一趟打电话,默默做完好事,深藏功与名,他简直比红领巾小学生还要真诚。
她试戴了下,发现尺寸刚好,她的唇角微扬,唇边止不住泄出细碎笑意。
她换了身衣服下楼去找沈礼。
酒店的泳池有四个,一楼的两个是公共开放的泳池,面积也是最大,供全酒店的客人使用。
而中间的两个游泳池是私人泳池,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沈礼那性子决计不会和陌生人共用一个泳池,她下电梯抵达楼层,被工作人员引入沈礼包场的泳池。
泳池里有一具敏捷的身影来回游动,水花由着他的动作溅出浪花,聂维芙第一次看他游泳,身姿矫健,姿势标准,他像一条驰骋泳池的飞鱼,不知不觉引得她入迷。
游完一轮,他靠在泳池壁上休息,视线转向她那头,向她招招手。
他靠在泳池起点,游完之后似是疲累,脸上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和慵懒。
聂维芙往他那处走去,然后正好一脚踩在水上,脚底一滑,身体趔趄了下,顿时往前倾倒。
泳池里的男人来不及接住她,她整个身子猛地往水里扎。她的身体不断地往下沉,紧闭着眼,鼻子又被水呛到,咳嗽不停,她缩手缩脚只感觉到身子越来越重,像是带了一身的重铁,饶是如此,脑中仍有一丝清醒的意识,不忘紧紧攥着那只手镯。
她难受得窒息和呕吐,突然背后被人有力地托住,她仿佛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双手双脚缠在他的身上,被他托上泳池边。
聂维芙躺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不断地咳嗽,把漏进气管的水呛出来。
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目光渐渐聚焦,最后拢在头顶正上空,沈礼撑在两侧,湿漉漉的短发向下涎着水珠,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他的眼眸仿佛也被水浸没,越发清澈和明亮。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鼻间的气息沉重地吸进呼出,喘着粗气。
“我……”她的手保持着在水下的动作,紧紧地攥着他的,话方一出口,一片阴影压下来,唇上开展一番碾压式的斗争。
作者有话要说: 预估下周正文完结叭!!到时候没涉及到的内容就放到番外啦~
第55章 (补新)
聂维芙坐在泳池边的藤椅上喘气,喘一口气回瞪一眼坐在她身边的罪魁祸首。
她身上披着一件他的浴巾,散在肩上的头发不停地淌着水珠,胸口因喘气上下起伏,里面的衬衫紧贴着肌肤,有一种黏糊糊的不适感。和他一对比,人家是游泳健将,她就是落汤小鸡。
聂维芙心里不平衡,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沈礼眼中带笑,从椅子跳下来,原想抱一抱她,却被她拿手臂挡在身前,不肯让他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