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欣欣向荣
舌尖探进耳洞里头,如灵活的小蛇一样蠕动,时萧禁不住浑身一抖,小手撑住他的胸膛,一把推开他,力气过大,叶驰又没防备,一下就被她推开,坐在地上,姿势很有几分狼狈。
时萧眨眨眼。迅速垂下头,不看他,小鸵鸟一样。
叶驰脸上瞬间一阴,可看到小丫头怕的样子,又不禁失笑,自己难道就这么可怕,细想起来那天不过就强迫了她一次罢了,难道这辈子都碰不得她。
昨晚上这丫头就是这样,在床上离得自己远远的,几乎都快从床沿上掉下去了,不过一张床,中间竟然被她拉出一道,足有一尺的距离,谁也别挨着谁。
叶驰当时还真哭笑不得,可是叶驰什么人,即便心里知道要哄着她,要顺着她,可毕竟是有底线的,夫妻两个睡在一张床上,还隔得八丈远,算怎么回事。
再说叶驰早就习惯怀里抱着时萧入眠,温温软软,说不出的舒服。
刚结婚那会儿,两人为此没少折腾,时萧睡觉习惯搂着一个枕头,可叶驰非要抱着她,那种完全把她嵌在怀里的抱法,一只手臂在时萧脖颈下,一只手揽着腰,把她的两条腿夹在自己腿中间盘着,就像藤缠树。
时萧几乎一动也动不了,时萧当然不习惯,反抗了多次,最后叶驰塞了个枕头在她怀里,自己仍旧抱着媳妇睡,时萧反对无效。
这样过了一阵,时萧竟然开始习惯了,尤其深秋那段时日,暖气没给,睡在叶驰怀里,却非常温暖,温暖而安全。
叶驰可以暂时忍着不碰她,因为她抵触,因为她心里头记恨,因为她别扭,叶驰都可以暂时顺着她,可想和他同床分居,没门。二话没说,手臂一伸,就把小丫头严严实实的揽抱在怀里。
小丫头像个牛犊子一样挣扎,行,叶驰有法子治她,低头下去,唇就抵住她的唇,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舌已经迅速钻了进去,时萧再愤怒,可让她下狠心咬,她还真不敢,只得任他亲美了,满意了,放开她,还在她耳边威胁:
“如果再动,我可真忍不住了”
手下滑,揽住她的腰拉近,时萧清晰的感觉到,身下几乎快出鞘的利剑,遂一动不敢动,叶驰恶劣的低笑出声,颇有几分挑衅的开口:
“你动啊,小丫头,不是非得和我别扭着,你怎么不动了......”
时萧气结,可就是一动不敢动,因为她很清楚叶驰,他能忍着不碰她,估计已经自觉是个圣人一样的级别了,如果自己再惹他,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说无赖、恶劣、以此人为最。
叶驰定定看了她半响,脸色阴晴不定,忽然就如一头豹子般扑了过来,把时萧压在身下,唇再次落下,手也顺着毯子探了进去,探入衣服的下摆里,顺着她柔细的腰线摩挲,向下,再向下......
时萧气死了,感觉到他的意图,开始剧烈挣扎,两腿夹得的死紧,就是不让他越雷池一步,可叶驰熟知她身上几乎所有敏感点。
要是他安心整治她,时萧从来没有还手之力,很快就被他得逞,长指探入,轻缓游动揉搓,唇沿着她白皙的颈项啃噬,如虫蚁的力道,并不重,却痒痒的难过。
时萧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竟然轻轻低吟,叶驰的吻沿着颈项一路蔓延……
“嗯......啊......”
□过后的时萧,浑身颤栗,脸色潮红,眼睛却仍旧紧紧闭着,恶劣的叶驰这才放开她的腿,上来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舒不舒服,你老公都这么伺候你了,媳妇,你就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三十三回
胡军刚走到大会议室门口,隔着厚重的双扇木门,都能隐约听见里头叶驰的吼声:
“我的意思,我他妈都干了,要你们这帮废物干嘛……”
胡军摇摇头,颠了颠手里的卷宗,考虑是不是过两天再给他的好,不然,这不成了火上浇油了。
说实话,胡军都没想到,看上去不念不语的时萧,大学时代真是过得相当精彩。两大校草级别的风云人物,都和她关系匪浅,许明彰啊,个倒霉孩子,算是时也,运也。
不过胡军也知道,许明彰父母的做法,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习以为常,他们这个圈子,远比外头人想的还要复杂的多,就好比古代的各大家族,需要用联姻巩固地位和权力,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有这样,风浪来的时候,才能躲的快。上头有个风吹草动,需要揪出个出头鸟来,以儆效尤的时候,才能得以幸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傻事,上头的人也不会干,毕竟捅破了天,对谁也没好处。
因为都有这个想法,所以联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就是最直接有用的手段。时萧能顺顺当当的嫁给叶驰。胡军几个私底下研究过,这完全要归功于叶驰过去的荒唐,叶家二老几乎对他的婚事失去信心,准备接受他就这样玩一辈子的时候,突然时萧就闯了进来。
虽然没有匹配的家世,可干净清白,且投缘,胡军他妈就说,你别瞧着叶驰那小媳妇,家世一般,倒是个可人疼的孩子。
可见时萧颇有长辈缘的,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许明彰的父母。其实说穿了,许家毕竟不是叶家啊,叶家底子厚,从叶家爷爷那一辈,就是军方举足轻重的将领,到叶将军这一辈,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下面的叶骋不用说了,在政界走的顺风顺水,估计下一届的市委书记就是他了。
还有叶驰,叶骋自己都说过,如果叶驰肯从政的话,将来叶家的显赫难以预估,这话,胡军他爹胡总参也说过,不过说的是,如果叶驰那小子在部队干下去,说不准,叶家会出现最年轻的将军。
而叶驰两个都不选,出国留学回来做生意,依然风生水起。
胡军觉得人生的种种转折历练,在他们称之为困难的东西,在叶驰眼里,完全不值一提,游戏,人生对叶驰来说,更像一场游戏,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就是有这么股子味道,只除了时萧,原来人间还有一个时萧。
左宏那天给他打电话就说,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叶驰是道,时萧那丫头就是魔,情魔,叶驰的情魔,这辈子难以越过的魔障。
以前他们几个还真没拿时萧那丫头当回事,姿色即便不赖,可也算挺一般的。可越到后来越不是那么回事了,时萧的魅力在于,她让人放不下,丢不开,前有个许明彰,后面有个叶驰,都一头扎了进去,不撞南墙都不回头,对,还有个蒋进,那么个人物,甘心做时萧的挡箭牌,可见时萧这丫头也不是个凡人。
胡军抓着手里的档案袋,刚转身打算回去,大会议室的门豁然大开,叶驰走了出来,一眼扫见他:
“军子来了”
胡军嘿嘿一笑,只得跟着他进了他的大办公室,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喝着极品的大红袍,胡军斜斜看了对面的叶驰两眼:
“怎么,欲求不满,这一大早的,就这么大火气”
叶驰抬手扒拉扒拉头发,颇有几分烦躁的开口:
“小丫头还和我别扭呢,整整哄了她一礼拜,端茶倒水,做饭洗衣服,我他妈都快成三孙子了,我碰她,虽说和我憋着劲儿,可也能得手,可就是一动正格的,就是不让,我都憋一礼拜了,真他妈,这婚结的,比当和尚还惨”
胡军噗一口茶就喷了出来,抓过桌上的面纸擦了擦嘴道:
“还真让我说着了,你说你至于吗,前两天我吊的那个电影学院的妞儿不赖,真不愧是学表演的,真他妈带劲儿,面上瞧一脸正经清纯样儿,在床上浪的你浑身起火,她有个同学比她盘子还亮,本来我还想着一箭双雕来着,既然哥们有需求,我匀给你一个,今儿晚上,咱温泉会馆歇一宿,保证你明儿起来就神清气爽了”
叶驰抄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扔了过去:
“滚你丫的,你是嫌我糟心的事,还不多是怎的”
“哟!哟,咱叶少如今从良了,学会守身如玉了”
胡军撇撇嘴道:
“我可是好意,你倒真成模范丈夫了,得,咱管不了你们小两口的事,左宏说得好,你们俩就是一折腾,折腾,也不嫌累得慌,我走了,局里这阵子事多着呢”
胡军站起来,悄悄把身后的档案袋挪到前面来,哪知道叶驰一眼就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