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球酥
许星洲一愣,莫名地觉得肖然似乎是在影射什么。
秦渡展现在外的模样其实还挺好相处的,他架子不大,做事情效率超群,虽然有时候喜欢戳几戳几人,但是许星洲还是觉得他脾气不错,很温柔。
他这种人——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又聪明又锐利,活脱脱一个欠揍的精英,许星洲第一面见他的时候,虽然觉得他危险,但是她这辈子都想不到,秦渡这种一看就喜欢找打手的人……
许星洲试探地问:“师兄是……亲自打人的吗?”
肖然:“……”
肖然眯起眼睛:“你觉得呢?”
许星洲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过于智障,不好意思继续提了。
“砸到来挑事的那些人住院都是常事。”肖然道:“他爸妈当年赔的医药费太多了。”
许星洲:“……”
“最过分的那次好像……”肖然沉思片刻,谨慎地说:“被他砸的那个挑货好像是住了三个周的院……”
许星洲简直吓懵了,资深山大王想不到秦渡衣冠楚楚人模狗样遵守社会规章制度的太子爷外表下还有一头猛兽,她挣扎了一下,小声道:
“然姐放心,我、我以后尽量不惹他。”
肖然:“……”
-
……
…………
大雨滂沱,灰暗天幕拧出雨水,大风将窗户刮得咯吱作响。
许星洲安静地睡在床上,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姿态,肖然支持般地握着她的手。她的床前一捧肖然送的香水百合和红白康乃馨,面孔仍然白得像纸,他们的身后
秦渡披着件藏青风衣,他个高腿长,手里握着捧含着露珠的捧花,走进来时鞋上还都是雨水。
肖然道:“……已经睡了。”
秦渡把自己订的那捧向日葵和黄玫瑰放在了许星洲的枕边。
秦渡:“醒过?”
“醒过,醒了二十几分钟吧……”肖然想了想:“又撑不住,睡过去了。”
“——好像还在昏睡,刚刚护士说好像还有点缺氧,呼吸抑制什么的……等会儿还不好的话还是要吸一会儿氧。看这个模样,估计还得住院观察几天。”
秦渡酸涩地望着许星洲。
那姑娘睡在花中,黄玫瑰落在被单上,太阳花抵在她苍白的唇间。
肖然于心不忍地道:“……老秦,她已经好很多了。”
“……你说,”秦渡自嘲地笑了笑,道:“她以前没有我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肖然:“……”
“孤家寡人,”秦渡沙哑道:“没有家人……肖然,她爸爸只给她打过一次电话,问钱够不够用。”
肖然陷入沉默。
秦渡说:“——却活的很好。”
“明明都这样了,还是想体验一切,想做很疯的事情,”秦渡沙哑地道:“……喝醉了酒就会很有正义感,我怎么欺负她都会用最温暖的方式看待我,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笑,从她身上每个地方都能意识到,她活的又灿烂又美好。”
肖然眼眶也红了。
秦渡说:“——像是我的镜面人。”
“我怎么都活不好,”秦渡忍着酸涩道:“所以上天把她送给了我,让我照顾她,让她好起来,给她她所没有过的东西。”
肖然说:“老秦。”
秦渡:“嗯?”
“你打算怎么做?”肖然说:“我是问你以后的打算。”
秦渡:“先让她好起来。”
秦渡伸手去抚摸许星洲的眉眼,肖然注意到他指节破了皮,肖然相当熟悉这种伤口——秦渡发狠揍人时拳拳使指骨。
——他估计把那个人揍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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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醒来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秦渡坐在她身边,他已经把自己的电脑搬了过来,靠在她身边办公。许星洲朦胧地透过向日葵花瓣看了他一会儿,小声开口:“……是作业吗?”
秦渡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道:“不是。”
那语气,摆明了不太想让她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许星洲新仇旧恨一起上心头,伸了伸爪子,让他过来。
秦渡不满道:“你是胶带吗。”
许星洲嘴硬地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