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三萧
易祖言和易祖爱,还有易晨曦坐在了客厅上。
易祖爱朝着易晨曦,缓缓地开口,她的目光探索着他的脸色,想看出些什么。
但是易晨曦早已收起了玩味,此刻的他面无表情,好像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人一样,清冷严峻。
“晨曦,事到如今,有些话也必须要敞开说了。”易祖爱直言道。
易晨曦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也清楚她们一步步在策划着什么。
易晨曦早就说过,他不在乎易氏,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做得如此过分,连她们自己的母亲也能下手。
虎毒还不食子,她们居然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本有一丝善心,但此刻他连最后的同情心也没了。
“易氏的东西,我不会要一分。”易晨曦率先开了口。
易祖言一愣,不敢相信,认为他是在演戏。
呵呵呵地冷笑:“不要?说得还真好听!”
易祖爱瞪了一眼易祖言,易祖言赶紧闭嘴。
易祖言对易祖爱还是有些畏惧的,因为这个妹妹善于谋皮。
第1493章 暂时不能给你泡妞的钱了
“晨曦,我们都是一家人,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该得的那一份我们一分也不会少你。”
该得到的那一份?什么才是他该得到的?
易晨曦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易家,这易氏就没有他该得到的东西。
易晨曦起身,面无表情:“我和这里的一切都无关,当初是我妈抱着我来,今天我自己走出这里。”
确实,要不是因为顾忌邢丽华。
看到张雪琴对他的疼爱。
他真不想踏入这里。
没有亲情,只有算计,这样的家庭,他根本不需要。
这里的人太过现实,连自己的母亲死了,都可以无动于衷,先讨论家产的分布。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是啊,她们就是这么迫不及待。
易晨曦迈开大腿,走出易家。
他想再也不会走进这里了。
刚走出玄关,迎面冲来一个人。
两人在玄关处视线相对。
来人冷哼一声,快速地跑进去,连鞋子都来不得换。
“妈,奶奶死了吗?”来人正是易祖言的儿子项羽毅。
本因过继过来,改了姓氏,因为易晨曦的出现,项羽毅被改了回去。
但是在称呼上,他没有改回来,依旧叫张雪琴奶奶。
易祖言瞪了他一眼,示意易晨曦还在。
项羽毅的话没有听出一丝悲痛,相反的有一丝丝雀悦在里面。
易晨曦知道这雀悦来自于哪里,来自于他们可以掌权了。
易晨曦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走出了玄关,走向车的方向,他听到身后跟了一个人。
脚步慢慢地跟着,不急不慢,迎合着他的脚步。
走上车,她打开副驾驶室门,也上了车。
她一直在门外等他,没有进去,怕给他添加麻烦。
易晨曦看着她被冻红的鼻子,勉强眼前一抹浅笑:“真傻。”
陈涵柔微微勾笑:“不傻就不等你了。”
“我没事。”
他怎么可能没事,死的人是他的奶奶。
从进进出出的人口里,陈涵柔知道张雪琴死了。
要不是易晨曦早就派人看着邢丽华,或许邢丽华这时不是去医院,而是去监狱。
也或许早已闹得满城风雨。
其实他早就在防备,只是没想到他还是算漏了一步。
那就是易祖言易祖爱这些人早已丧失了本性,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下得了手。
陈涵柔没有说什么,他说没事就没事。
她知道这种疼痛,也清楚张雪琴在他的心里是有份量的。
易晨曦启动车子,开往别墅的方向。
陈涵柔担心他,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侧眸看了她一眼,嗓音低沉:“我一无所有了。”
他说了,不会拿走易家的一分一毫,此刻的他一无所有。
陈涵柔不在乎,要是在乎,不会在这里出现。
“我养你。”
第一次听一个女孩要说养他,他愣神了一下。
目光也有冰冷深邃下来:“你怎么养我?”
“放心,饿不死你,但暂时不能给你泡妞的钱了。”
曾经他花钱雇佣女孩当假女友,她还记得。
易晨曦笑,在这个晚上第一次扬起笑:“真记仇!”
第1494章 现在你可是靠我养
“我是记仇的人,所以别对不起我,现在你可是靠我养。”
“嗯。”他反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将她的手包裹进手心里。
开车回到别墅。
他握着她上楼,脚步有些急切。
陈涵柔说:“我要洗澡。”
“嗯。”他点头。
洗完澡出来,房间没有他的身影。
陈涵柔扫视了一圈,看到阳台的落地窗门微微敞开着,她走过去,他依靠在栏杆上抽烟。
她知道他在伤心。
她不敢去安慰,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就像自己失去了至亲的人一样,旁人是安慰不了的。
她静静地陪在他的身后,只要他转身就能看到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扔下手里的烟盒,才看到她站在自己的身后。
眼眸如星辰一般灿烂。
她的杏眸一直注视着他。
“害怕我跳楼?”他走向她,一边打趣道。
她没有揭穿他的假坚强,假玩笑,回答道:“是啊,要是你跳楼了,我该去养谁好。”
他走到她的跟前,低下头来,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
痒痒地,温热的,在晚风的吹拂下,格外的温暖。
因为长久在阳台上吹风,他的肌肤有些凉意,她也有些。
她不仅打了一个寒颤。
他感觉到了,唇角勾了勾:“冷?”
“嗯。”
“马上让你热好不好?”他坏坏地笑,好像回到了曾经的他,一脸的痞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仰起头,看着他的笑容,踮起脚尖,双手圈上他的脖颈。
她主动亲吻他的眼睛,鼻子,唇,下巴,然后在吻在了他的喉结上,深深地。
他好像特别的敏感,尤其是在喉结处。
当她深深吻住的时候,他的身子莫名地一绷。
他抱住她,一只手去扯她的浴袍。
浴袍外的系带不费吹灰之力被扯落。
他又熟门熟门地探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