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章岑
他原本只是想丢掉她越界的腿,没想到不仅这一目的没达成,还将她整个人都招来了。
甘棠第二日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跟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任于归身上。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睁开眼睛。
任于归睡醒都没有过渡期的嘛?
甘棠暗自纳闷,他竟然一睁眼就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实在有别于常人。
在她的骚-扰下任于归一夜未眠,声音干哑:“睡的怎么样?”
甘棠只当他关心自己,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如实作答:“挺好。”
任于归皱眉:“还不松开。”
甘棠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姿势,立即拿下缠在他身上的胳膊腿。
不仅如此,还仿佛自己遭遇色-狼轻薄般,迅速回到早已被她踢走的被子里。
整个人躺在床的边缘,把自己包的紧紧的,生怕他对自己伸出魔爪。
任于归:……
到底是谁缠着谁?他都要气笑了。
看着甘棠防备的模样,任于归寡淡道:“今晚你睡沙发。”
甘棠:???
“这是我房间。”
任于归冷笑一声,眼光扫至顾漪澜专门放置在床头的婚纱照。
意思十分明显,他们是夫妻,这是他们的房间,不是她的。
甘棠一下被梗住,随后尝试提议:“那我去睡隔壁?”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之间不分房了,就像她也不太懂之前为什么要分房一样。
任于归一边步入洗手间,一边道:“我并不介意甘家上下,尤其是你爷爷知道我们分房。”
甘棠这才反应过来,他突然睡过来是因为甘霖住进来了。
小孩子没有嘴风可言,让他撞上,确实解释不清。
心底暗叹一声狗男人心思深沉,却也要为他这种机敏鼓掌。
要是被爷爷知道两人这么久以来,还没同过房,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她又疑惑非常。
自己既然已经嫁进任家,总归这辈子离婚的可能性不大,为什么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流露出要和自己过夫妻生活的意思?
甘棠这样想着,怀疑的目光放在正剃须的任于归身上,上下打量,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某处——
莫非他不行?
任于归用温热的毛巾擦掉泡沫,回头就见甘棠盯着自己愣神。
目光随着她下移,就发现她盯裆的行为。
他神色一冷,直接将微湿的毛巾整个丢到她头上。
“任于归你做什么?”甘棠视野变黑,感觉到自己头发和脸都被润湿了,崩溃大叫。
“你清醒一下。”任于归边朝外走,边冷漠道,“十分钟后跑步。”
任于归你这个不-举男!!!
甘棠一把拽掉毛巾扔掉,立即照镜检视,发现头发都被压塌了,一时间恨不能将他狗头锤爆。
实在来不及洗头,甘棠只能退而求其次戴上顶帽子。
下楼后,就见任于归和甘霖一起站在门口。
小不点还不停的打着哈欠,胖脑袋一点一点,明显没睡好,却耷拉着眼皮同她打招呼:“家姐早。”
看模样随时可能再睡过去。
甘棠看到任于归就气不打一出来,上前牵起甘霖:“走了,圆仔,家姐带你去运动。”
说罢还狠狠瞪任于归一眼,重重“哼”一声,这才带幼弟率先出去,整个人大写加粗的写着“你得罪我了”。
沿着惯常的路径一路匀速跑,甘棠做足了不搭理任于归的模样。
可惜今日多了一个小拖油瓶,注定拖她后腿。
“家姐,我跑不动了。”甘霖小胖墩,平日里仗着可爱,常常有人抱,连路都很少走,更遑论跑。
他抱住甘棠腿:“家姐抱。”
甘棠:……
见他气喘吁吁,确实有累到,向来疼爱幼弟的甘棠,二话不说蹲下要抱他。
奈何这小胖子实在沉,她抱起来跑动不到百米便也有些呼吸急促。
要知道她平日里从这到海滩跑个来回也不过微微喘息几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