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章岑
谁知到了学校,还没来得及和阚梦之痛斥任于归这个暴君的冷血铁腕作风,到是先看到了自己的大八卦。
此时见得因为角度问题,视频中两人暧昧的身形,甘棠简直想一头磕晕在书桌上。
这下真是跳进维港都洗不清了。
见甘棠一脸沮丧不讲话,阚梦之终于收起嬉笑的表情,拖着凳子靠近她:“棠棠,怎么了?是不是任生欺负你了?”
甘棠想到爸爸妈妈都成了任于归一伙人,只有好友关心自己,顿时感动:“梦之,他欺负我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反抗他。”
“反抗他?”阚梦之不可置信望她,“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任于归诶,你竟然要反抗?”
甘棠:……
“你又不帮忙,还做什么问他是不是欺负我。”
“我是想劝劝你忍一忍啊。”阚梦之见她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叹了口气,“棠棠,嫁人了,不能再像在家里时那样无忧无虑了,你不是作甚么都会被-干伯父干伯母原谅的甘家大小姐了,你现在是背负信德和鸿基合作纽带的甘家大小姐,无论如何,这桩婚姻都要在所有人羡慕的眼光中走下去。关上门来任你们如何都可以,可只要出得家里那扇门,你们就应该是最恩爱,最令大家称赞的夫妻。”
“梦之,你怎么——”甘棠有些呐呐的,看着平日里和自己嬉笑打闹没个整形的阚梦之,突然讲出这样的话,满脸看破沧桑的模样,觉得陌生。
阚梦之正经不过一瞬,随后又恢复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模样:“嗨呀,爹地妈咪天天在我耳边念这些,我耳朵都要生茧了。”
甘棠却知道不是的,那是她心底真诚劝慰自己的话。
“哎,别说这些东西了。我还是想听听你昨晚的洞房花烛夜,快讲,任生怎么样?有没有很棒?”
甘棠:……
姐妹,你这前后跳跃会不会过大了。
“快讲啦,我又不同别人说。”阚梦之戳戳她催促。
甘棠见她确实不想再继续先前的话题,于是体贴的顺着她转移,说出任于归逼她学习的事:“你不知道他有多残暴,竟然让我早上六时就起床跑步,以后除了来学校不用学习,其他时间都要时时看书了。”
阚梦之静静听她抱怨。
甘棠见她不讲话,继续道:“那日你还讲我不用来菁仁了,我看任于归不仅要让我-日日来学校,还想让我-日后考入剑桥进圣三一,学成归来做一名中环知识女-性。”
说着她扭头疑惑问好友:“他是不是很奇怪?哪家先生不是想让太太在家相夫教子,减少露面,他竟然逼我考学?”
阚梦之闻言只是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随后叹口气揉揉她脑袋:“你可真走运。”
甘棠:???
那魔鬼一样的时刻表,到底哪里幸运了?
“你也讲了,全港有钱男人都想让太太在家做朵壁花,逛逛街开开趴,整个人被这样日复一日无意义的生活消磨,退化到与整个社会脱节,生活里唯一的意义就是养孩子,或者斗阿三斗阿四,遍体鳞伤的维持大房二字。”
甘棠:???
为什么突然进入到这样沉重的话题?我现在还没做好叩问命运的准备啊。
“棠棠,你才18岁,连大学都没还没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是讲如果,鸿基和任生都没办法再做你的依靠,就凭现在的你,能怎么办?”
“卖珠宝首饰?”甘棠想想见过的那些破产名媛,顿时惊恐。
难道她也要沦为靠卖二手名包二手裙衫度日?
“所以你知道任生为什么这样做了?”阚梦之语重心长道。
“他要搞垮甘家,然后再抛弃我?这是在提前做准备。”
狗男人真是心思深沉。
阚梦之:推理宝才,任于归捡到鬼了。
亲三十八口
甘棠昨日确实没休息好,而这点在上课时表现的淋漓尽致。
密斯不过开口讲了十分钟课, 她就再也撑不住, 爬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菁仁一班至多三十人, 站在讲台, 下面的一切,老师都能清楚收入眼帘。
甘棠趴下的第一时间就被察觉, 却只做不知。
原本这位就是鸿基的大小姐,以前念书也是为了拿个好文凭, 说出去好听,能给自己添一份嫁妆。
现在好了, 还未毕业就嫁入本埠首富家,自然不需要再操心功课。
密斯醒目, 直接将她忽略。
可有人识趣, 就有人“白目”。
“大嫂, 快醒醒。”坐在甘棠右侧的许珊妮见她旁若无人的睡觉,小声叫她。
甘棠一张小脸睡的红扑扑, 根本没听见。
许珊妮小心看一眼讲台上仿若未觉的密斯,像做贼一样,十分掩耳盗铃的将书本竖起, 挡住自己后伸手轻轻碰了碰甘棠——
“大嫂,别睡了。”
甘棠一下惊醒, 第一时间擦擦嘴。跟着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听课,没注意到自己, 这才松懈下来。
她睡觉的样子好丑的,才不要被人看到。
“大嫂,听讲啦,不要睡了。”许珊妮见她终于清醒,松下口气,随即小声劝她。
“你叫的我啊?”甘棠疑惑望她,“我睡觉打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