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姒锦
无情勾了勾唇,吊二郎当地冲她挑了一下桃花眼,“你说呢?”
“……我哪儿知道?杜老师她犯什么事了?”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艾慕然自然没有闲功夫真正去关心杜晓仁,只不过想到了占色的警告,关心自个儿会不会摊上事儿。毕竟现在单位的责任划分还是很具体的,杜晓仁要出了事儿,追究下来,给她艾慕然治一个监管不力,也是可大可小的问题,权少皇要动真格,也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想了想,她赶紧撇清自己。
“祁狄,我先说啊,她做了什么事,跟我可没关系。”
无情耸了耸肩膀,目光沿着她精致的面容,移动到她雪白的领口下方,那36e的傲人丰腴上,邪邪挑了挑唇。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艾所长,请你暂时不要离开京都市,我们会随时需要你的配合调查。最近的几桩案子或多或少都与你们少教所有关……”说到这里,无情突地凑近她几分,似笑非笑地吓唬她。
“说不定,你这个少教所里,就有一个间谍窝子,而你……就是间谍头子。”
这么一吓,艾慕然的脸都白了。
“祁狄,你可别乱说啊。我……我根正苗红,怎么可能?”
一时心急,艾慕然把根正苗红这种词儿都用上了,乐得无情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去教室里带杜晓仁的两名战士已经下来了。两个人全副武装,一左一右将杜晓仁押在了中间,冰冷的手铐反扣上。一看那严肃的阵仗……艾慕然就知道,杜晓仁这厮真的完了。
上次zmi机关传讯她、晏容和杜晓仁的时候,是暗捕。
暗捕还有反盘的机会,因为没有公开,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件事儿。
可现在,他们明目张胆地在教室里抓人上手铐,只有一种可能……死定了。
艾慕然不知道杜晓仁究竟干了啥……
八卦之心作祟,她看了看一脸苍白如纸片儿,走路脚软得都需要人提着的杜晓仁,心里惶惶然了一下,冲无情抛了一个特别勾人的媚眼儿,声音压低着,样子温婉了许多。
“祁狄,晚上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冲那两名战士摆了摆手,无情转过头来,看着她的脸,勾魂一笑。
“你还是处么?”
艾慕然脸上一白,“你啥意思?”
无情摸了摸鼻子,笑得特别纨绔,“我一般只上处儿,要干净的,嫩点的,年纪小点的。”
“你……”
艾慕然本来只是想向无情示个好,向他打听点儿事情,根本没有想到那茬儿,哪知道会被这家伙一顿乱损?可不等她青白不接的脸色回复过来,还没想到对白,就只能见到无情大步离去的背影了。
她气得咬牙,直跺脚。
*
在父亲的手里,没有继承到多少‘占’术衣钵的占小幺同志,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灵应了。
斜躺在医院的病房上,她在等待下午的到来。
今儿下午,她就可以出院了。
权少皇早上离开的时候,说过下午会过来接她回家。
在医院住了三天,她快要生霉了。
不过,一边儿休养,一边儿养脚伤,她也没有闲着。
这三天在医院里,除了接受亲朋好友们的问候与看望之外,让十三把她的笔电带过来了。在电脑上,她使用软件画出了一张张人物和事件的关系图,进行了一系列的逻辑推论与分析,将发生的这些事情关键点都串在了一起。结果她研究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一个人——权世衡,那位掌控着权氏,同时也掌控着许多国家经济与军事命脉的男人。
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关系链。
而关系链的标的物,就是象征着权利与财富的权氏掌权人之位。
权氏……的确是块大肥肉。
分析着他的目的,他的作为,他的变态行为……
最终,占色得出一个结论——权世衡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
这类人的病史,可以追溯到童年时候或者青春期。典型性格为喜欢猜疑,将别人无意、或非恶意,或友好的行为误解成为敌意或者对他的歧视,过分警惕与防备。同时,会自己妄想出许多不符合实际情况的“阴谋论”,特别容易嫉恨别人,固执地追求不合理的权利或利益。
慢慢地分析着权世衡,她几乎可以推论出来。
在权氏的家族中传承问题上,权少皇的爷爷肯定更加立志于培养家族继承人权世铎,忽略了权世衡。
正是那样的特殊环境,或大或小的事情积累,才让权世衡的偏执型人格障碍慢慢形成、发展,乃至最终发生变病……
他杀死了权世铎夫妻,他们死亡,按照常理,权氏掌权人的位置,应该传给他权世衡才对。
然而,没有想到,权家老爷子会识破了这个儿子的‘心术不正’,或许还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在临死前留下了遗嘱,将权氏这个黄金宝座留给了自己的长孙权少皇。
那时候,权少皇才九岁,权少腾五岁,早已嫁人的权凤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一个心思深沉的二伯……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九岁的侄子请下宝座来,众望所归地成为了权氏的‘摄政王’。
权世衡的目的达到,这些年来享受了荣华富贵,也该消停了。
然而,人欲无穷,人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更何况,他这个‘摄政王’毕竟名不正、言不顺,靠拼抢来的,与老爹留给他的,完全是两回事儿,只要权少皇活着,他就不得安枕……
想到这儿,占色简直不敢想象,权少皇在这些年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噩梦,才能在权世衡的掌心里活着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