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是宝的贝儿
其他五人亦是健谈友善的模样。
这次他们打算深入景区,沿着不远的那条溪流向山上走,直到翻过那座山,看到更加自然纯粹的原始风景。
今夏很想提醒说,半山腰上有‘游客止步’的告示牌。
但在仲想频频眨眼的暗示下,她只好装作没听见不知道不会说话,做个安静的美少女。
新的帐篷搭起来,大伙儿围着火堆坐下,煮茶,天南海北的闲聊,偶然的相遇也是旅途中有趣的一部分。
只是很快,今夏发现宓子这群人和她想象中的露营者爱好者有些许差别。
他们会把食物的垃圾、喝空的饮料瓶、塑料袋随地乱扔。
更过分的是有个人还拿出折叠刀在一颗树上刻下‘千年等一回’,刻完了这颗,转而向隔壁那棵痛下黑手。
人家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生长这么多年,就为了等你来刻字吗?
作为资深保护环境倡导者的仲想第一个表示受不了了,站起来出声制止。
刻字那兄弟口气很冲,浑身的社会气息一下子炸裂开,要不是陈敬东和宓子及时拦下,打一架都是有可能的。
等到应亦丞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钻出帐篷时,发现人变多了,气氛还相当古怪。
今夏也早就失去玩耍的兴致,靠着被刻了字的白桦树,戴着耳机听英语短文做听力训练。
应亦丞是被那个抱着吉他扯着烟嗓唱了两个小时民谣的小哥吵醒的,出来见是那么个情况,又想是社团活动,而且露营点算公共场所,便没有发作。
闷闷走到今夏身边坐着,摘了她一只耳机塞耳朵里一听,他惺忪的俊脸就阴转晴的绽出了笑:“这么用功?”
今夏遗憾的耸耸肩,又再摇了摇头,撇嘴道:“毕竟你不能帮我考四级。”
应亦丞懒洋洋的垂着眼皮,“很高兴你能认清这个现实,与它达成和解。”
今夏表情僵住,在旁边丁贤学长以及乔一伦辅导员没忍住的‘扑哧’声中,用力翻了应亦丞一个巨大的白眼。
*
今夏觉得小长假第五天的主题是个‘忍’字,直到暮色四合,她拿着手电筒去溪边找打水打了十分钟还没见回的应亦丞,然后发现依依把他抵在一棵树上,试图撩拨?
这……
好像不能忍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夏:你怕是不知道我动起手来有多凶?
第40章 宠吗
昏沉的天光下,应亦丞随意靠着一颗白桦树,右手松垮的揣在外套口袋里,左手自然下垂,手里拎着水壶。
即便夜色模糊了他的脸容,那与生自带的淡漠感却不减分毫。
依依不以为然,双手占有的环住他的颈项,侧首靠在他右肩窝的下方,丝丝绕绕的长发散落在他宽阔平实的胸膛上,于夜色里半垂着美眸,像个妖娆的树精,恨不得嵌进对方身体里去。
今夏刚来到距离他们十来步开外的地方就撞见这情形,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应亦丞和依依也在同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
三道视线在幽暗的天色里隔空发生无声的碰撞,竟然有些拥挤。
今夏浑身别扭,转身走不是,装作若无其事打招呼更不可能。
只好尴尬的站在原地,试图与周围挺拔的白桦树成为同类……
然后,视线不受控制的盯着应亦丞。
烦躁地想,为什么要让她挂在你身上啊?
她浑身上下哪里像光辉女郎拉克丝了?
依依先是看了今夏一眼,再昂起头望住应亦丞,颇有心机的踮起脚尖,唇瓣几乎要贴到他下巴上,吐息如兰地:“晚上我到你帐篷找你,就这么说定了。”
已经说定了?
敢情我还来晚了,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依依走到今夏身旁,故意停下,笑盈盈的问:“他不是你男朋友吧?”
今夏笑不出来,杀气很重的回应:“你撩完了才来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晚了点儿?”
依依面上露出半分意外。
小姑娘长得乖巧可爱,没想到脾气还挺大。
她轻声笑了笑,态度还是那样的不急不躁:“你说得是。”
反正想撩就撩了,压根不会顾虑被撩的一方是否有对象。
那不是她的问题。
依依走后,今夏也不想搭理才刚被撩的那个人,提着带来的空水壶走到溪流边蹲着接水。
就很气……
身后响起脚步声,不看都知道是谁跟。
今夏移眸往后瞄了一眼就迅速收回来。
无视!
应亦丞在她身旁蹲下,用比平时略低的语气,闷闷说:“她刚威胁我,不让她靠就大声喊‘非礼’。”
今夏蓦地转脸,乌溜溜的眼珠子颤动着,凶狠的瞪他!
——她威胁你就怂了?
——喊非礼我们就信?
——你不是最讨厌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
——干嘛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
——小学生告状啊!
应亦丞还真就在告状,对今夏。
当然也可以称之为:解释。
求生欲促使他必须做点儿什么,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应亦丞重新整理事件全过程,画上重点之后,组织语言逐个击破道:“被她偷袭是我疏忽了,也没怕她喊‘非礼’,就是她刚说完你就出现了。”
听到这里,今夏忍不住开口:“对不起啊,打扰你们的好事!”
想想觉得不对,他们就是靠在一起,事情还没发生,好在哪儿了?
于是她又补了一句:“预祝你们晚上在帐篷里牵手成功。”
应亦丞被她照脸上噼里啪啦怼了一通,不但不气,还有点想笑。
这是在很认真的吃醋没错了。
比平时管束他不要乱用钱的时候还要可爱。
之前谁趁他走神突然窜出来把他抵树上,谁的香水味熏得他脑袋疼……都不是个事。
今夏一个不留神,发现应亦丞勾着嘴角,眉开眼笑的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她当下火起:“你笑什么?”
应亦丞被她凶得勉强回神,迟钝的愣了一瞬,掩饰的摸鼻子:“没事。”
嗯,行!
你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今夏给水壶续满,站起来就往营地走。
步子还没迈开,手腕被抓住。
她心烦气躁的侧身往后看,应亦丞蹲着没动,伸手扯着她,被幽幽夜色罩住的俊容扬着漫不经心的笑,央她说:“别生气了。”
无辜的语气,好像是在说:多大的事,我都没在意,却让你气成这样。
还像是,一片纯白的羽毛,在空中随风缱绻啊缱绻,不知怎么就落到今夏的心里,挠得她心尖酥又痒,差一点儿就破功了。
但她是今夏!
凭着坚定的意志力强撑住气势,铿锵有力的吐出四个字:“我没生气!”
应亦丞耐人寻味的‘嗯’了一声,再意犹未尽的砸了下嘴。
今夏预感他要出绝杀了,抢先道:“可是,我哥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感,是不会给她机会的。任何不小心的被动,都可视作静观其变的主动。某种意义上,比直白的主动更可恶。”
应亦丞:“……”
今夏抽回被他轻浅握住的手腕,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爷蹲在溪边,腿都麻了,看着那道小小气气的身影远去,心里感慨说:这主动被动的罪名扣得有点儿大啊……
他不接受。
*
露营地多了一行人,这天晚上的气氛变得愈发古怪。
不提下午那会儿发生的小争执,只说入夜后,宓子那群人中一个在酒吧驻场的歌手,好像叫做阿恨,合着另一个戴银边眼镜的斯文男、还有依依,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拿出几瓶白酒和罐装啤酒,以‘分享’之名,诓着季永亮、萧哲和梁琛他们喝。
起初陈敬东出声浅浅提醒过,奈何一边是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职场万金油,另一边是刚跨进大学的热血青年,后者根本架不住前者的怂恿,接连干杯,为将来、为青春、为曾经丢失的梦想……
乔一伦、仲想才离开小二十分钟,回来发现五个社团新人醉成一堆。
骂也没用了。
只好把五只分别扔回帐篷,让剩下的人早点休息,明天9点出发回停车点。
宓子这边招惹在先,主动提出由他们的人值夜。
乔一伦对此没有异议,只是私下里逐个叮嘱社员们晚上留神,别睡太熟,相邻的帐篷互相照应,尤其今夏那边,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大喊,别怕喊错了闹出乌龙。
整个社团就她一个大一的女生,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断然不能在第一次活动就出纰漏。
话到这份上,没明着说‘来了一伙背地里耍阴招的流氓大家当心’都算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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