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印花税
陆莹颖知道,只要一被蹭到就完蛋,她必须要把电棍夺过来,还不能被蹭到。
她假意后退,趁那人放松警惕,猛地扑上去。
那人见此慌了阵脚,电棍胡甩,陆莹颖小心避开,迅速用手掌击她面门,那女人倒仰着往后摔去,电棍将她自己电了个全麻。
陆莹颖刚刚躲得很用心,但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她还是被电棍蹭到了。
所幸躲得快,只是蹭上,麻了半边身子。
她拖着身子,门锁已经被阿姝开了。
她经过倒地女人身边的时候,将电棍踢远,还在那人手腕上狠狠地踩了一下,才往前走去。
她必须保证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攻击她,现在她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她勉力推开门,门有些重,门内的景象却让她几乎双目发红。
“孙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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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侯玫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白的天花板,她费力地睁开眼,这不是她第一次从混沌中清醒,但是这是她第一次成功地睁开眼。
其实她也没想过自己能活着。
时间回到那天的侯家。
因为她给音音发声,孙祥生没收了她的手机。
没收手机常有的事情,她并没有在意,她唯一烦恼的就是,她还没来得及给陆莹颖发消息,怕那边担心。
她打算第二天找个机会跟陆莹颖联络一下。
只是她没想到第二天,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住了,眼前的人是她的后母。她的手臂被反剪着绑在背后,双腿被曲着绑在跟前。
后母年纪不大,只比她大个三四来岁,罂粟一般的妩媚容颜,笑得娇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边看着还边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不是我的主意,是你爸爸的主意,毕竟你不能传承香火还霸着家业不放,他很不高兴。”
“这家业是外公留给我妈,我妈留给我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她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孙祥生要做什么,以为就是绑自己一顿了事,是以还有闲心跟后母斗嘴,“就算跟他有着一点点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很快就有关系了,”后母捂嘴笑道,“毕竟你是独苗苗啊。”
后母这句话让她顿时醒悟了七分,想起前段时间关于继承法的对话,心中一悚。
“什么意思?”
“虎要食子,仅此而已。”后母摸着肚子,“要我说啊,女人相夫教子就行了,做好女人的本分,什么打江山都是男人的事情,有些东西不该你拿着就不拿着,这才安全,要是你听你爸的早点签了转让合同嫁出去,哪还有现在这档子事啊?再说了,就算这侯氏到了你手里,你这个女人能撑起来吗?就算撑起来能撑多久?你看你那短命妈不也早早就走了吗?”
“你!”侯玫气得气血翻涌,双目充血。
“好啦,不跟你多说啦,我在这也不能待太久,”后母看着自己的肚子,笑着哄道,“舒舒,跟你姐姐说再见。听说煤气中毒死的时候嘴唇还是红色很漂亮的,你爸爸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侯玫一时忽然说不出话,她被眼前人以及她所谓的父亲的无耻给震惊到了,这是仁至义尽?
良心狗肺到何种程度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骂了。
煤气中毒是一个很快的过程,她想要活下去,只能快点从这个屋子出去。
绳子意外的没有绑的很紧,她用力可以稍微活动一下,只是这个捆绑的姿势,她怎么样都没法站起来,通过活动的缝隙,她一点点往前挪动着。
她的房间是一个套件,卧室在最里面,外面是洗手间和客厅。
她看见灰色的烟尘从房门飘进来,她匍匐着,小口小口地呼吸着底下的空气。
她不敢大口呼吸,越呼吸,她的时间越少。
她得把源头给灭了,就算是烧伤,也比死了要好。
她往外挪着,却看见烧着碳的盆子被放在柜子的顶端,那个高高的,用来放她从小到大奖状奖杯的柜子的顶端。
柜子是她母亲生前找人做的,做的又结实又稳固。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柜子的时候还吐槽过。
“我哪能拿这么多奖啊?妈你做个这么大的完全没必要啊。”
“可是在妈心里,你就是能有这么多奖,大不了用一辈子,再填不满就复印。”母亲陪她的时间不多,但是每次都很温馨。虽然做错了会被批评,但是平时还是鼓励多。
只是母亲终究没有想到,她为了鼓励孩子做的柜子,最后会成为孩子最后一根折断的稻草。
侯玫用了狠劲,死命地往上撞,炭盆纹丝不动。
又一次。
还是没用。
柜子太重,而且底下打了钉子,完全撞不动。
侯玫眼前有些发晕,不知道是因为撞击,还是因为靠炭盆太近,一氧化碳吸入过多。
应该是后者。
可是已经没办法了。
窗子反锁了,门也反锁了,炭盆够不着,房间里现在全是烧起来的烟尘。
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侯玫勉力爬向门口。
头很痛,很想吐,却连吐得力气都没有了。
手脚都好软。
眼前好模糊。
会有人来救我吗?
会有人来救我吗?
救救我!
妈妈,救救我。
求你了。
侯玫用尽最后的力气撞向套间的大门。
可因为手脚已经不听使唤,这最后的力气只是让她在门上蹭了一下。
或许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她闭上眼,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忽然门开了,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哭。
想要安慰,却沉入无尽的黑暗。
是你来救我了吧?她想。
——
侯玫用尽全力从病床上坐起来,看着旁边椅子上的陆莹颖,笑了。
是你啊,果然没有猜错。
她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毛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她的头搁在病床的边上,就这么别扭地睡着了。
她的碎发在额前七零八落地散着,有些短些的杂毛趁人不注意翘起,随着呼吸的韵律晃着。她眼下有些暗沉,应该是许久没睡好。
侯玫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想要叫醒她让她换个姿势,却又不舍得叫醒,她看起来太疲惫了。
倒是陆莹颖自己醒过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坐起来的侯玫,眼眶一湿。
“玫玫你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喜悦。
喜极而泣。
“我醒啦,音音你别担心了,等会儿你去睡会儿。”侯玫柔声道。
“我不,”陆莹颖拒绝,“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陆莹颖回想起自己开门的瞬间就后怕。
屋子里涌出大片呛人的烟尘,侯玫晕倒在门口,额头上还有大片的淤青。
无论她怎么叫,晕倒的人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后来,在怒吼和催促中,救护车将人拉走,随即亮起的就是急救室的灯。
她坐在门口,唯一能做的只有祈求。
祈求一切都还来得及。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陆莹颖看着侯玫灵动的笑颜,泪水忍不住地往下坠。
“没有,还好你来得早,我当时在想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你就来了,”侯玫笑着拿手擦去陆莹颖脸上的眼泪,“我的小救世主。”
“你还开玩笑!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陆莹颖气得要打她,但又因为这人大病初愈下不了手,“孙祥生真不是人,要是你当时跟我走就好了。”
“没,那会儿我自己还对他抱有些许希望,谁会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音音,我昏着有多久了。”
“一天一夜,还好出来的及时,轻度中毒,再晚点就要有后遗症了。”陆莹颖越说越生气。
“孙祥生呢?”
说到这个陆莹颖不知道要不要跟侯玫说,因为这个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
“他把罪推到他的新老婆身上,自己脱罪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