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缱绻
“手机没电了是吧?”
“对。”
“我想别的办法联系你。”
“行,”怀兮想起什么似的,晃了晃腿,轻声地又问他,“那你今晚还住我那儿吗?”
蒋燃听她这么一问,刚才的气儿也消了大半,语气和缓下来:
“嗯可以,或者我们找个主题酒店也可以。”
“主题酒店?”怀兮被勾起了三分兴致,不自觉地交叠一下腿,半开着玩笑,幽昧地问,“是带透明浴缸的那种吗?”
蒋燃情绪舒缓了些许,笑了笑,刚要说话——
那边电话就被人给摁了。
怀兮手心也是突然一空。怅然若失。
男人站在她背后,直接隔着沙发,劫走了她的手机。
顺手挂断。
“……”怀兮拧眉,回头不解地看着他,“喂——你干嘛?”
“我也快没电了。”
他冷淡地瞥了她眼,晃了下手机,提起步伐,往外走。
正此时,保姆车的门被打开。
一瞬间豁然开朗。
摄影组万事俱备,两位Model却久不出现,立夏亲自过来催促。
刚要上车,就见程宴北正往出走,边将手机装回了兜,神情冷冷。
“小气。”
怀兮暗诽了句,拿着衣服,瞪了眼他背影。
折身就进了换衣间。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啊!快乐修罗场!
有内味儿了!
其实咋说,我们兮兮和北北单独待着的时候才最自我最真实最有火花了哈哈哈哈哈
我好喜欢小学鸡互怼
明天双更,应该是下午一更,晚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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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痴缠
立夏清晰地听到了怀兮吐槽程宴北“小气”的那一句,疑惑地看了看程宴北,又看了眼怀兮。
怀兮拿了套衣服进了换衣间。不见人影了。
立夏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些在意,最后朝换衣间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跟上程宴北,一齐往外走了两步,替摄影师安排道:“那边等很久了,你跟怀兮得抓紧了。”
外面遮阳棚下一排用以休息的桌椅。
程宴北停了停脚步,从桌面上拿了瓶水,拧开了瓶盖儿,半仰起头,喝了两口。
眉心轻拧着,情绪不大好似的。
他平日里可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
立夏的脚步同时停下。
她总觉得怀兮和他之间不大对劲。
算起来,从那夜在Bar Rouge开始,他们不过认识了三天而已。却总给人一种他们已经很熟悉了的错觉。
中午拍摄那会儿的一通配合,也意外的默契。
刚才在车上也只有他们二人。
还关着门。
立夏看了他一眼,轻声嘱咐了句“你别动”,然后站到他身前去,抬手,替他整理起了衣领。
她涂着樱桃红色的指甲油,抚过他黑色的衣领。色泽对比强烈。
尚未沉淀下去的情绪也跟着明烈了三分。
她语气淡淡的,问:“你刚才,是跟怀兮吵架了吗?”
程宴北视线越过立夏,落在江面方向。唇角抿着,没说话。
立夏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衣服,一只皙白柔荑下滑,最后落在他左胸口的位置。停下了。
他领口微敞着,依稀能看到他前胸那片地裂纹身。
她垂着眼,静静下了结论:“你今天很不对劲。”
程宴北这才抬了抬眼皮,表情稍缓了些,笑道:“有吗?”
“没有吗?”立夏也笑着反问他。眸光清冷的。
男人依然在笑,眼底藏着几分看不懂的情绪。
“去拍摄吧,”立夏没再多说什么,抚了抚他的耳垂——怀兮中午抚过的位置,然后笑了笑,便放开了他,转身往那辆载满服装的保姆车上去,“我去看看怀兮。”
女人都不是傻子,男人又一向自视甚高,自作聪明。
几分真假,几分遮掩,心照不宣。
男人也不是傻子。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自作聪明。
程宴北知道,立夏那句话的言外之意显然是——
我去亲自问问她,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手落在口袋,没拦她,从口袋摸了支烟点上,咬在唇,转身,便往摄影棚的方向走去了。
立夏上了车,怀兮已换好了衣服出来。
她换了身像胸衣束腰一般系着错综复杂前带的裹身皮衣,漂亮的胸型被完美地勾托而出。她人虽瘦,却一点儿不干瘪,胸口一湾莹莹雪白,沟壑深深,呼之欲出。
下身也是一条质感张扬的黑色皮裤。腿型近乎完美,纤长紧致。
脚上踩着蒋燃送她的那双高跟鞋。
猩红色绒面,很漂亮。
立夏蛮喜欢这双鞋,视线便落了几秒。
想起她今天有点感冒,还算体贴地给保姆车的门关了。
一声轻响,怀兮回过头。见是立夏,有些惊讶。
乱发掩不住她一双清澈的眸,眉眼弯弯的。
眼下一颗泪痣,很勾人。
立夏笑了笑,过来落落大方地问:“准备好了吗?”
怀兮与立夏打过几次照面,第一回 就是在Bar Rouge那晚。从电梯门口到酒桌上,两人之间的气氛都不算太好。
或许是出于对前男友现女友的天生敌意,怀兮对她一直多有防备。
昨夜经过赛车场看台交谈,到晚上送她回去,她心中的顾虑便也放下了三分。
如此便对立夏微笑着:“快了。”
“身材好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立夏从她身后绕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的穿着,手抚过她被绑带和束腰裹得纤细的腰身,“这件衣服你自己选的么?”
“对。”
“很好看,”立夏说,“很有自己的想法。”
旁顾左右地又聊了两句,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到头来,谁跟谁好像还是没什么话题似的。
明明两人这些天的相处还算不错,她们男朋友的关系,足够让两个人亲近一些。
却有一种,各自心怀鬼胎的尴尬,和说不出来的疏离与防备。
立夏也不知该怎么问出口,怀兮和程宴北刚在车上的事——同时就是在反问自己“那你跟蒋燃那天在车上是怎么回事”。
于是心中作罢了,转身去一边踱了两步,沉淀一下情绪,最终挑了件透薄的镭射灰外套,递给了怀兮。
“我看你那会儿吃了感冒药,上午被冻到了吧,”立夏说,“估计要拍到天黑了,晚上气温低,穿一件挡挡风。别感冒了。”
反正她也负责这次怀兮的造型。造型如何,穿什么服装拍摄,最终也都是她说了算的。
怀兮能确定自己已经感冒了,这样倒是无用功。
她这些年倒是什么苦都吃过,为了拍摄效果穿再少的衣服杵在寒风里,雪地里,都有过。
一下午到现在,怀兮都有些头昏脑涨的,如此有点儿没精打采地笑了笑,瞥立夏一眼,“不用。”
就这么拒绝了。
曾米正好进来查看进度,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这话,瞧了瞧怀兮,又瞧了瞧立夏。
立夏虽神色如常,笑意也淡淡。
但的确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