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51章

作者:诗换花 标签: 豪门世家 现代言情

  这应该是间配置豪华的书房,但又完全不像书房——四周墙壁到地板满满都铺置了绿幕。

  容初好奇地走进去,一下子认出桌子上的东西——这不是VR眼镜么?

  再看看周围巨大的绿幕,她讶异更甚。

  这个男人,不是在家里给自己定制了一个VR游戏吧??

  容初拿起那个VR眼睛看了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俯身,对着地上弯弯绕绕的电线看了好一会儿,扭头又看到旁边的工作台。

  容初拿着眼镜走到操作台跟前,饶有兴致地鼓捣起来。

  她的动手能力比自己认为的强出不少。没一会儿,眼睛上的指示灯就亮了。

  容初心里惊喜,立刻抓起眼镜戴到头上。

  视线清晰的瞬间,她瞳孔地震,整个人不由惊叫出声。

  不过一瞬,她又浑身僵滞,石化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

  宴岑单手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进口超市的食材区。

  他会做饭,却是从来不会采购的。

  但这次不同了。

  既然要做给她吃的,那自然得要事事亲为,更加上心。

  宴岑在海鲜区停留得有点久——她怕胖,一会儿估计也愿意多吃。他多买点低脂高蛋白的海鲜回去,到时候说不定能劝着她多吃两口……

  正精心挑鱼时,手机响了。宴岑接起来还没说话,居居就在对面急切喊他。

  “爸爸!爸爸!妈妈不在了!”

  “什么?”宴岑一惊,“什么妈妈不在了?”

  小孩着急得有点口齿不清:“就,妈咪她,她就走了!猪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说不吃饭了……”

  宴岑挂掉儿子的电话后,又立刻摁下快捷键拨出一个号码。

  响了两声,对面直接挂断。

  他毫不犹豫地又重拨回去。

  就这样一直打到第四个,电话才被接起来。

  接起来也没有人说话。

  宴岑微微屏息,从电流声中听到了女人细弱的气息声。

  “容初?”他试探开口。

  “你怎么了?”

  见人还是不吭声,宴岑心里一沉。

  “你是不是,又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听到?”容初终于开口,声音略显发沉。

  “这次,我并没有听到什么。”

  她顿了下,气息都有点不稳了,“我是想起来了!”

  “宴岑,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_亚飞啊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宴岑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 修长的指尖一直在无意识摸捏着衣角的布料。

  他喉尖生涩, 上下翻滚不停。心也跳乱了节奏。

  她想起来了?

  真的都想起来了??

  容初消失后, 宴岑常常会不自觉回忆两人相处的点滴。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她的骄矜, 她的脾气,她对他的眷恋和柔情……

  宴岑这才后知后觉:给他生下孩子, 留在他身边的这个小女人, 或许比他想象还要喜欢他, 在意他。在意到他的举动和言语,都轻易牵动着她的情绪。

  ——这样迟钝的意识只让他更加后悔愧责。

  这三年来, 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抱着希望,就期待有一天能再见到她。

  到时候,他一定会告诉她他都明白了,明白她对自己的心意和感情, 也知道她当初对他有什么样的期待……

  可宴岑怎么都没想到, 再见到她时, 她眼中只有波澜不惊的陌生感。

  她居然把什么都忘了。

  她忘记自己喜欢过他, 也不知道,不肯相信他有多想念, 多在乎她。

  现在她又想起来了。终于, 都想起来了……

  那,她有没有可能,还像以前一样喜欢他?

  宴岑的心头突兀一跳。

  会的吧?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和唯一, 还有了孩子,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虽然有不愉快,但依然是刻骨铭心的。

  以前她是不记得了,可现在她都想起来了,怎么可能轻易释然。

  可宴岑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不上是因为容初刚才在电话里不友好的冷淡,还是……

  可他不是已经跟她坦白了那些么?

  他们以前是有矛盾和误解,但那是事出有因的苦衷,她现在都明白了啊……

  宴岑一路忐忑,期待又隐隐的不安。当他到达大厦大堂的会客厅时,居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去领成绩单的小学生。

  容初一个人坐在卡座里,看起来十分平静。

  宴岑盯着女人的脸观察了好几秒,并没有在她脸上看上任何波澜,没有他期待的恢复记忆后的兴奋悸动——她甚至都没怎么抬眸看他。

  男人落座,容初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宴岑探寻般看了她一眼,翻开那份薄薄的文件。没看几行,他就倏地沉了脸色。

  这是一份关于孩子抚养的协议,内容跟他们之前口头商议过的差不多,居居六岁之前,大多数时间都会和妈妈在一起。

  但这份协议多了个强调的重点:居居和妈妈在一起生活时,要求他不得无借口随意探视;两人关于孩子的交接也更明确,他基本没有和她直接碰面的机会了。

  ——总之就是刻意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宴岑合上文件,黑眸沉沉。

  “容初,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容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宴总觉得哪里不合适?”

  她挑起淡色的猫眼冷冷看男人,“我今天不是说过了么,你我保持距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这样对大家都好。”

  宴岑紧紧盯着那张明艳精致的脸,企图从她的波澜不惊之下,看出点别的东西。

  “容初。”他轻缓叫她,“你说你记忆恢复了,那你都记起来了什么?”

  “我记起来了一切。”容初倏地转眸看他,眸光泠然如刃。

  “我记得自己之前有多愚蠢,才会做出未婚先孕这样的事。我也想起来自己有多幼稚,才会在生完孩子后还不明不白地呆在你身边。”

  她自嘲般轻嗤,“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宴岑心头一跳,定定看着牵唇冷笑的女人,“容初,你——”

  “不过过去的事情,后悔也没有用了。”容初平静又坚决,“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重蹈覆辙,重复自己之前的错误。”

  “‘后悔’?‘错误’?”宴岑立刻反问,长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榕榕,你想起我们的从前,唯一想说的就是‘后悔’和‘错误’么?”

  容初反笑,“不然呢?”

  “我难道还要留恋怀念一下么?说实话,我就是十分后悔。我觉得那样的从前,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宴岑一震,完全怔住。

  他死死瞪着她,薄唇微微开合两下,本就低磁的声线更哑:“错误?”

  “容初,你真觉得遇到我,我们的感情,我们经历的一切,还有我们的居居……这些都是错误?”

  容初低垂眼睫,两手在咖啡杯上轻轻摩挲,“我不后悔生下居居。居居不是错误。”

  她抬眸看他,平静的眸底终于泛起细小的波纹。

  她一字一句的:“你,你才是错误。”

  宴岑面色瞬变,薄唇失了血色,黑眸却更暗沉,翻滚出更为浓烈的情绪。

  “容初。”他低低唤她,长眼克制般用力地闭了一下,下颌上却滚出咬肌,就连桌侧上的手,都绷出筋脉明显的骨节。

  “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

  “那时候情况特殊,我知道之前让你受了委屈,但有些时候我不得不——”

  “不得不?”容初挑眉,“你真的是迫不得已么?”

  不等男人说话,她刷地从包里掏出来个盒子,重重扔到他面前。

  “宴总,你还记得这个么?”

  宴岑目光滞住,眉心微动。

  不用打开,他都知道那是什么——她当年落水时戴的那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