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换花
宴岑的回应非常理智气壮:“口红不是叫初吻色么,那那枚唇印,本该就是我的。”
容初:“?”
“谁规定的啊!”
男人轻笑,“榕榕,因为你的初吻就是我的。”
容初:“……”
简直无言以对……
“妈妈!”居居拿了东西回来了,慢慢一大袋子全是吃的。小人儿自己攒的好吃的塞到行李箱里,“都给妈咪!”
“妈妈要好好吃饭饭。”说着居居拿出一块小面包,皱眉的小样很像他老父亲操心的神情,“妈咪早上都没有吃,要吃!吃饭饭,才能长高高!”
容初:“……”
容初窝心又尴尬。
她这段时间节食节的……小孩儿都看出不合适了么?
容初抿抿唇,勉强笑了下,“好,妈妈吃。”
她接过居居递过来的小面包,齿尖咬了一小口。刚咀嚼两下,浓烈的奶香甜味迅速在口中蔓延开——是她很久都没有尝过的味道和口感。
下一秒,容初猛地抬手盖上嘴,条件反射一般干呕。
更为强烈的反胃感翻上来,她捂嘴更紧,但根本压不住——
居居看着突然起身奔向卫生间的妈妈,一下子被吓到了。
“妈,妈妈——”
容初无法出声回答。
反锁上卫生间的门,她立刻弯腰呕吐不止。
本就空荡荡的胃像被人从里面生生翻出来一样,火烧一般难受。
她呕得天昏地暗,眼前白花花一片,脑袋也跟着发沉。过了不知道多久,容初才慢慢睁开眼睛,无力地抹了把前额上的冷汗。
居居一直在外面着急地喊她。
容初按下冲水按钮。正想应声时,一道低低的男音突然在门后响起:“容初。”
容初愣住,心里一跳。
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你怎么了?”宴岑的语气担忧又焦急,“快开门。”
容初下意识抗拒——她并不想看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容初有些吃力地起身,想先去洗练梳理一下。
刚迈步眼前就一黑,脚下也轻飘飘地什么都踩不住——
意识消散的瞬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略短小TAT昨天睡太晚了今天调整一下,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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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感谢在2020-05-02 02:12:21~2020-05-03 00:12: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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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容初迷迷糊糊再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
她盯着天花板反应了好几秒, 脑中一个激灵, 赶紧看墙上的挂钟——
她的航班十分钟前已经起飞了。
容初心道糟糕,立刻撑床起身。起得太着急,她又不小心一脑袋磕在床头上, 咚地一声闷响。
立刻有人推门进来。
宴岑进来看见她,神色一缓, “你醒了?”
他走到床边, 捡起掉在地上的毯子往容初身上盖。
“感觉好点儿了吗?”
容初哗啦掀开刚盖好的毯子, “我要去机场,已经迟了……”
宴岑一把按住她的腿, “不行。”
“医生说你现在很虚弱,必须休息。”
容初抬眸惊讶看男人。
他居然把医生都叫来了?
“什么叫不行?”她推搡男人压着自己的胳膊,“你知不知道我这次的工作有多重要?”
宴岑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那你知不知道,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多糟?”
他黑眸沉沉, “容初, 医生说你得了厌食症。”
容初表情僵了一瞬, 却不显意外,反而划过一丝不自然。
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到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但这段时间以来, 事业上的节节攀升让她无暇顾及,或者说选择性地对身体的问题视而不见,只在心里宽慰自己, 等再签一个代言,再拍一个封面就停下来。
但再一个后面永远有下一个,每一个机会都很关键宝贵,不可错失……
容初垂睫避开宴岑的视线,“我的身体我清楚,不要你管。”
说着她挣开他的手,奋力起身。
还没站稳,眼前全白——
“容初!”宴岑立刻扶住她,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重新放回到床上。
容初无力地缩在床头缓了好一会儿,耳朵里嗡鸣声才消失,眼前重归清晰,跳进视野的是男人担忧又无奈的眼神。
“容初,你必须立刻开始治疗,否则可能会有危险。”宴岑言辞坚定,语气确实柔和的,“我没有夸大其词,你知道你现在身体有多虚弱么?医生刚才甚至都测不出你的血压!”
“他说你连食道都很脆弱,所以才连一小块面包都吃不下去。”说着男人又垂睫看了眼她完全骨感的大腿,再抬眸时深邃的眼中满是心疼。
“这段时间你体重掉得这么厉害,是一直在节食,还催吐,对么?”
容初抿唇不语。
她1.78米的身高,体重一般在56kg左右,已经很瘦了。前段时间压力大增至58kg,本来就有点着急,再加上那段时间网上老有人说她变胖了,她就更焦虑。
容初不是不知道节食的坏处,但看着体重上的数字立竿见影地往下掉,她每吃一口东西都会有浓烈的罪恶感。
刚开始是控制自己不吃,强迫自己吃了就吐掉。后来体重一路狂跌到47kg时,她是想吃也吃不进去了……
宴岑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又开口道:“你这次的拍摄,我已经联系杂志社取消了。”
容初一震,“什么!”
男人只继续道:“你需要安心治疗,这段时间的所有工作都暂停,等你——”
他还没说,面门上就挨了一枕头。
“谁让你这么做的!”容初冲男人厉声,“你知不知道这个封面对我有多重要?你凭什么随意插手我的工作!”
宴岑抓上枕头的指骨微微用力。他平静地拿开枕脸上的枕头,额前背过去的发丝被带下来一缕。
“医生说了,你需要立刻开始治疗。”他完全无视她的怒火和质问,黑眸幽深又执拗。
“你不能去工作。”
容初:“…………”
容初唇瓣颤了下,猫眼微挑,“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晏岑对上女人挑衅般的目光,黑眸微紧。
两人之间的对视和气氛也随之紧张。
四目相对若干秒,还是他先松动了视线,微不可察地叹出一口气,“榕榕,不要任性了,嗯?”
“还有什么能比身体更重要?”
他向她柔和靠了一步,哄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的语气:“你先安心治疗,好吗?等状态好一点再继续工作。我保证,你的那些代言和封面,一个都不会少。”
容初只定定看着他不说话,没有血色的唇片抿紧成线。
宴岑以为她不信,继续加重筹码:“等你好了,除了你现有的资源,Lare旗下的任何品牌,只要你开口,都可以签合同。”
他早就说过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能给她。
话说到这个份上,宴岑便暗示得更明显:“容初,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容初不说话,神色晦暗,似是更加不悦。
宴岑舔了下唇片,言辞稍顿。
有些话,他早都想说了。
记得以前她也是娇气矜贵的,有脾气会反叛,但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努力又独立。
三年不见,他不知道她怎么就变得这么有事业心了。
宴岑吁出口气,索性不吐不快:“好,抛开你我的关系不说,只凭你的家庭背景,很多事情,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宴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有人一出生,便有天梯直达云端。这也没什么不公平一说——这条优越的云梯,不也是自家前人,甚至祖辈世人一代一代修高的么。
如果没有梯子捷达,那就从自己开始修啊。
可要有已经有了扶摇直上的资本,为什么还要在泥泞中辛苦攀爬?
“容初,你认真对待工作是好事,但有些东西既然轻取易得,你又何必这样辛苦,甚至连身体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