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星草
“能。”季清影红了红脸,有点不好意思说:“我酒醒了。”
上车后,傅言致报地址。
两人坐在后排,季清影下意识地往他肩膀上靠。酒是醒了大半,但头是晕的。
她蹭了蹭他肩膀,小声嘀咕着:“热。”
傅言致失笑,这才跟她算账:“刚刚喝了多少?”
季清影:“……”
她心虚不已,闭着眼说:“没喝多少。”
“……”
怕傅言致不信,季清影强调道:“是酒吧的酒度数太高了,我真没喝多少。”
说着,她用一双湿漉漉的狐狸眼看着傅言致,企图让他相信。
傅言致微微一顿,看着她那双眼后,便没了计较的心思。
但也怕万一。
他“嗯”了声,低声道:“上次跟你说的,是不是忘了?”
季清影愣了下,茫然地看向傅言致,完全不记得上次说了什么。
傅言致也有耐心,提醒:“拿奖那次。”
记忆回笼,季清影想到了上次喝醉的事。
她借着喝醉霸占傅言致的床,还让他哄了自己半天。
隐约的,她还承诺了他,以后不会喝醉,除非他在。
一想到这,季清影心虚地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看着季清影神色,傅言致了然,她这是想起来了。
他侧身,声线低沉充满诱惑:“想起来了?”
季清影:“……”
她低头,闷闷地“嗯”了声。
“我忘了。”
说完,她往傅言致怀里靠,拉着他衣服晃呀晃,娇娇软软的撒娇:“下次一定不会了。”
傅言致挑眉,没搭腔。
季清影瞅着他神色,小声说:“我觉得我可以给自己辩解一下。”
傅言致压了压眼底的笑,“怎么辩解?”
季清影想了想:“你上次说,你在的话是可以喝的。”
傅言致一怔。
她仰头看他,唇不经意地擦过他下颌,有理有据道:“今天你在呀。”
——你在,我才敢喝那么多。
傅言致微怔,喉咙发痒。
他敛眸盯着她,没挪开眼。
即便是意识不那么清醒,季清影也总能用一两句话来戳中他。
她是个很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不会扭捏不开口,基本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越是这样,越让傅言致无法招架。
没有人能拒绝季清影。
他傅言致,更不能。
他看着怀里的人,忽地抬手开窗。让外头的自然风吹进,吹散身体里的热意。
“好。”
他蹭了蹭季清影鼻尖,哑声道:“是我忘了。”
季清影点头,对着他粲然一笑,抱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困了。”
“先睡会。”
他伸手,轻拍着她后背哄着。
季清影应了声,还真闭眼休憩了。
-
到小区楼下,被强行吃了狗粮的代驾匆匆忙忙离开。
他怕自己再待一会,要被甜死而不能工作。
两人进小区,迎着晚间的风吹着,十指相扣。
昏暗的小区灯光下,两人影子交错重叠,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到门口时候,傅言致突然停下脚步问了一句:“想回哪边?”
季清影怀疑他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对他没抵抗力,还总是把问题丢给自己,让她选择。
她看了眼,欲盖弥彰说:“这边,我想要喝醒酒茶。”
傅言致笑了声,也不拆穿她:“好。”
进屋后,傅言致把她安置在沙发上,这才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屋子里灯光大亮。
落地窗没关,湖风吹进,让整个屋子都沁入了凉风花香。
他们小区后面,为了绿化考虑,后湖的周围都种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姹紫嫣红,漂亮夺目。
闻着花香,季清影偏头看向厨房里的人。
他长身而立站在那儿,目光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东西,偶尔用手搅拌搅拌,添点东西到锅里。
明明是很寻常的举动,可就是让季清影挪不开眼。
盯着看了会,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往厨房走。
听到声响后,傅言致回头看她:“怎么过来了?”
季清影“嗯”了声,从后面抱着他:“一个人好无聊。”
她低头,蹭了蹭他后背,感受着他身体温度。
傅言致一顿,低声道:“很快就好。”
没一会,醒酒茶好了。
傅言致吹冷,到合适温度时候,才递给她。
季清影正在走神,没反应过来去接。
就两秒功夫,傅言致突然抬眼:“是不是要喂?”
“……”季清影刚要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她抓着傅言致衣服,仰头看他:“要。”
傅言致低低笑了声,就着手里的杯子,一口一口地给她喂到嘴里。
一点不意外,醒酒茶漏了不少。就像季清影给他喂的酒一样。
喝完后,季清影小脾气发作。她不太舒服的扯了扯衣服,咕哝着:“脖子上有水。”
她看着傅言致,软声道:“要擦。”
傅言致把杯子拿开,垂眼看她指着的位置。
今晚的旗袍只有一粒摇摇欲坠的珍珠纽扣,稍稍用力一扯,扣子便会坠落。
而后,里面藏着的风景会露出。
傅言致眸色沉了几分,喉结滚了滚:“好,我给你擦擦。”
他说着,弯腰拿过一侧的纸巾给她擦拭。
简单的擦拭了下,季清影还是不太满意。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去扯衣服。
在傅言致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她脖子中间的纽扣解开,白皙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
在白亮的灯光下,肤若凝脂,犹如上好的白玉一般惹眼。
傅言致眼皮猛地一跳,看着映入眼帘的风景,忽地挪不开眼了。
季清影皮肤白,他一直都知道。
也看见过她穿家居服时候露出的锁骨,可那种感觉和现在,还是有些许不同。
女人红唇靓妆,亭亭细腰的站在他面前,旗袍是束缚,是克制,但更多的是勾引。
傅言致目光从上而下,又往上,最后停在她脸颊。他看了好一会。
注意到傅言致的视线,季清影有点不自在的别开脸,小声说:“我想去洗澡了。”
“……好。”
他沉声应着:“我送你过去?”
“嗯。”
-
等季清影洗完澡,傅言致还负责把人哄睡,这才起身离开。
这一夜,一人好眠,一人被梦折腾的不轻。
晚风习习,月光如水。
风掀起窗帘一角,影影绰绰的让人看得模糊。
傅言致的梦里跑进了一个人。从黑暗之处往前走,亭亭款款地走近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