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孩子是我的 第64章

作者:乐木敏 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什么意思?”时信厚说,“还是说,你介意?”

  周青青一个临时助理,有什么好介意的,她忙解释,“不是,我觉得了解这个情况,可能更方便我开展工作。”

  “不知道。”时信厚说。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孙助理是不是喜欢我,李助理是不是喜欢孙助理。”时信厚说,“我连给我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是喜欢我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其他人。”

  “时信厚,你过分了哈。”周青青紧张地往后看,以免被土土和彤彤看到,俩小朋友在玩,没听到。

  “不如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回答你的。”时信厚提议。

  周青青又冷呵呵笑,“我对你办公室三角恋不感兴趣,你不用告诉我了。”

  时信厚伸手,他手偏凉,刚好卡在周青青的脖颈上。

  “时信厚,你吓死我了。”周青青还好没把方向盘丢出去。

  时信厚说,“我说了,你这么笑,很瘆人。”

  “……”不能因为你觉得瘆人,就不让我这样笑啊。

  土土问,“爸爸,什么是瘆人?”

  时信厚解释,“就是让人毛骨悚然,你是不是又要问毛骨悚然是什么意思?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难受、起鸡皮疙瘩……”

  周青青开车,把时信厚先送回家,“时总再见。”等时信厚脚刚迈下去,周青青就把车开走了。

  土土说,“妈妈,我还没有把学生奶给爸爸。”

  “你怎么有学生奶?”下午会在幼儿园喝的。

  土土说,“我把姐姐的喝了,我的带回来啦。”

  周青青头疼不已,“彤彤,牛奶要每天都喝,不然弟弟就要比你高了……”

  孩子挑食,是个一直存在的问题。

  周青青挑了一天,很无意地对李敬同说了她已经有两个孩子的事情。李敬同对她敌意果然小了一些,不再像前几天那样绷着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周青青还闹明白一件事情,到七楼给时信厚做助理这回事儿,时信厚提前是不知道的。

  孙赛飞的确是父亲病重,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必须回家照顾。只是短暂的离开没必要重新换助理,时信厚就叫了人事部经理,让他挑一个有这方面工作经验的人暂时顶替助理工作。

  只是说完工作,时信厚无意提了句“周青青在行政部怎么样?”这让人事部经理产生了误会,以为时总这是在暗示可以让周青青上楼去,身为人事部经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他立刻安排了周青青上楼。

  时信厚很容易就想到,这可能是某种投其所好,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哭笑不得,还是为有这样的下属而自豪。

  时信厚在公司的时间不多,使唤周青青的时间不多,在她打扫办公室时,他都谢绝了。既然领导说了不用,周青青就乐得清闲。

  时信厚不在公司的时间,周青青和李敬同打个招呼,寻个理由就可以下班。

  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周青青已经收拾好包,随便找个借口开溜,可今天这么久了,时信厚仍旧在办公室里,不见说话不见出来,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座位旁边是玻璃窗,周青青探头往时信厚的办公室方向看。

  “时总喜欢什么类型的?”冷不丁的,李敬同突然问。

  “什么?”周青青才上楼工作几天,和这位李助理并不熟悉,而且人都是有先入为主的思维,周青青更感觉到李敬同并不算欢迎她,想想也是,孙赛飞常年兢兢业业为时信厚工作,这家里刚有事儿临时请假,时信厚就从别处调了人来替代孙赛飞。

  李敬同扬了扬下巴,示意时信厚的办公室方向,“时总啊,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不,不知道啊。”周青青磕磕巴巴,试图转移话题,“这样背后议论领导,不好吧?”

  “这里不是没外人。”李敬同继续自言自语,“孙赛飞算是女人中的极品了吧,在时总面前招摇了四年,还是没能把时总拿下。”

  “……嘿嘿……”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合适的周青青只能傻笑。

  “你别光笑啊,揣摩领导的个人喜好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李敬同特意标注重点,“情感生活包括在内。”

  “时总应该喜欢……胸/大腰细长得漂亮的吧……男的不是都喜欢这样的吗……”周青青边说边想,这是大众男性的审美,时信厚应该不能免俗吧。

  “这可不一定……”只见李敬同瞬间站得倍儿直,言语尽是讨好,“时总。”

  周青青不知道谈话被听去多少,她赶紧站起来,“时总。”

  时信厚点了点周青青,“你晚上跟我去应酬。”

  “今晚上吗?我有事儿……”周青青为难,这不是她推辞,她是真的有事儿,要照顾两个孩子,时信厚不会不知道。

  时信厚反问她,“你哪天没事儿?是不是要抽你的时间。”

  李敬同见时信厚皱眉不耐烦,他赶紧圆话,“周助理家有两个孩子,时总,我去吧。”

  “你不行。”时信厚严厉拒绝,“我不喜欢我的人,做事时候推三阻四尽是借口理由。”

  “……好的。”周青青的脸皱成了苦瓜。

第69章 69

  李敬同还在揣摩领导的意思,“时总挺护犊子的啊, 你刚才听到没有, 他说‘我的人’。”

  周青青补充,“他的意思是:我的属下, 不是人,应该是二十四小时待机, 且只为他一个人工作的机器。”

  “你……”李敬同比了个大拇哥,“你已经掌握了为时总工作的精髓。”

  “这个技能, 我并不想掌握。”

  李敬同继续火上浇油, “加油。”

  周青青想先回家看看彤彤和土土, 可她总不能这么直接给领导说吧,“时总, 我可以回家换身衣服吗?”周青青的想法是,她可以打车去吃饭的地方, 中间至少有一个小时的空余时间, 麻利一点还能给两个孩子做顿饭。

  “先送你回家。”时信厚交代。

  “先送……”周青青重复这两个字。

  “你上楼去换衣服, 我在车里等你。”时信厚耐心解释一遍, “你速度快一点,别让客人等太久。”

  “好的。”周青青只能做鹌鹑状。

  这样的应酬免不了要喝酒, 时信厚有车有司机,周青青第一次同乘。

  上车后,时信厚敲了敲驾驶座的靠背,“先去景苑。”景苑是周青青住的地方。

  “好的。”

  “……”后排是三人座,周青青贴着车门坐。

  每个红绿灯她都感到煎熬, 看着熟悉的街道越来越近,更是度分如年,“谢谢时总……”周青青麻利地打开车门,跑进小区里。

  打开门,桌上已经放了饭菜,彤彤和土土在沙发上规规矩矩地坐着,“谁做饭了?”

  “是奶奶。”彤彤和土土冲过来,异口同声地叫。

  一个有些眼熟的中年女性从厨房出来,“周小姐,你好,我是时先生叫来的。”

  “哦。”没想到时信厚会这么细心,“谢谢你照顾他们,我去换身衣服。”

  周青青身上穿的是条黑色的九分小腿西装裤,上面一件白色的衬衣,虽呆板但也合理。应酬就不能穿得这么严肃,周青青扒拉着衣柜找衣服,风格合适的不适合季节,找来找去,翻出来一条暗黄色的连衣裙,小翻领前面一排象牙白色的小巧纽扣,V领边缘是镂空的白色花,周青青当时买是看中了颜色,买后很少穿,觉得长度有些短。

  把豆豆鞋脱掉,换了双黑色高跟鞋。

  外面套了件外套。

  土土眨巴着单眼皮的眼睛,毫不吝啬称赞词,“妈妈漂亮。”

  彤彤也说,“我也想要这么漂亮的裙子。”

  周青青蹲下来,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发,“等你再大一点,妈妈给你买。”

  刘姐慈祥地看着他们,“周小姐好福气,两个孩子都聪明可爱。”

  “麻烦您了。”周青青叮嘱,“我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您能等我回来再离开吗?”

  “我平时在时先生家里做工,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你一下,你放心。”保姆看出周青青的疑虑,是啊,谁会放心把孩子交给陌生人看着呢,“我等到你回来。”

  “谢谢。”周青青想到时信厚还在楼下等着,估计早已经等得不耐烦,赶紧下楼去了。

  走到小区门口,看到那辆黑色的车仍旧等在那里,她快跑几步。高跟鞋不比豆豆鞋,她又太久没穿,走平路勉强能维持平衡,跑起来就是歪歪扭扭的。

  像只刚学会走路就迫不及待跑起来的小鸭子。

  尤其是黄色的裙子,让时信厚举得她就是在模仿小鸭子。

  下车是在左侧,周青青自然打开左侧的车门,车里的时信厚抬头看她。

  她留了长发,跑乱了半边,呼呼喘着气,脸颊通红,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是他们刚认识的年龄。有一天,他在那间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店里喝酒,想着喝醉了早点睡,她就这么跑进来的。

  “不好意思。”

  砰,周青青把车门关上,绕到另一侧去上车。

  到了现场,周青青才知道,不是一般的应酬,不是一般的数个人围着大桌子胡吃海喝,而是有将近二十人,有些认得有些不认得,能出现在这个场合,让天辰做东请吃饭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时信厚在这群人中年龄偏轻,有几个和他差不多的,却已经大腹便便,不如他挺拔,五官更不如他俊朗。

  周青青不认识这些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时信厚都认得,他一个个握手、拥抱、寒暄,清晰记得上次与对方见面的时间地点与对方的身体状态、感情状况,能熟练地问候、打趣、回击。

  这样的他,对周青青来说是陌生的。在他还是房水县那个修电脑的陈九生时,他大多时候是沉默寡言的,只有和李雷徐晴他们比较熟悉的几个人在一起时才会参与调侃和胡侃。五年前,在A市的陈九生,话仍是不多,更添了脾气暴躁和狠戾。

  现在的陈九生,成熟、稳重、儒雅、风度,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最合适的距离,被他分毫不差地拿捏,这对他来说好像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情,才会信手拈来、随意把控。

  “新人?”有人注意到时信厚身边站着的,一直微笑着的周青青。

  “助理。”时信厚解释。

  “孙助理呢?你要是不要我可就挖走了。”这人继续打趣。

  “孙助理家有事儿,临时找个人顶替下工作。”时信厚半揽着这人的肩膀,把人往座位上摁,边说,“胡总你这可不行,不止占我们的生意,连我们的人都惦记着。”

  胡总打量周青青,眼里尽是贪婪,“其实,我最想挖的还是你,谢家兄弟可是闹翻了天,你工作也不好做吧,不如早点出来自立门户。”

  “去通知一声,可以开席了。”时信厚转头冷声训斥,呆站在一旁看热闹一样的周青青。

  “哦。”周青青闷头往外走,她是第一次到这里,站在走廊里分不清东西南北。

  时信厚等黄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随意拉了张凳子坐下,“你也知道谢总是我姐的丈夫,就是我姐夫,我出去自立门户不是背信弃义吗?天辰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得护着自己的人,胡总待会儿可要多喝点。”

  胡总愣了愣,继续笑呵呵,“时总这是明放话,让我别惦记你的人。”

  “好的东西才值得惦记,我是怕胡总失望,空欢喜一场。”恰好有人在对面打招呼,时信厚拍了拍胡总的肩膀,绕到桌子那边,继续和人唠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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