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姒锦
“唐绪宁,你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入脑了吗?”
看她一脸懵,唐绪宁面容有点僵硬。
“浮城现在是不良资产,银行很难一次性贷出那么多钱。但是,银行不放款,主要因素还是信用问题。也就是说,于叔和大禹,都没有足够的资质让银行信任。如果我们在一起,就另当别论了。”
于休休放松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唐绪宁。
“怎么个另当别论呢?”
唐绪宁:“我们结婚,就是一家人。银行是不是会更有信心?就算看在我爸的面上,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说得好有道理。”
于休休一本正经地点头。
唐绪宁目光带着惊喜看过来,于休休指尖敲敲杯壁。
“没有想到,我于休休居然值这么多钱。”
唐绪宁晦涩地笑:“也不能这么说,你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人。”
“哦。”于休休笑了笑,端起杯子,“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唐绪宁看她色无异,心里一激,略略有点激动,竖起两根手指头,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
“选择我,你不会后悔的。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对你,这辈子都会呵护你,宠着你,爱着你,永不变心。”
永不变心?
于休休有些不可思议。
谁给他的勇气,说出这种话的?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咖啡,琢磨着是从正面泼过去更爽,还是从头顶淋下去更畅快,突然就发现唐绪宁变了脸。
啪!啪!
有人在背后击掌。
“精彩!”
低沉的声音,带了一抹嘲讽。
于休休屏紧呼吸,猛地调头。
霍仲南走过来,噙着冷笑,漫不经心站在他们面前。
“这位先生,你知道他有男朋友了吗?”
唐绪宁沉下脸,看到他,有点紧张,也有点难堪,不过,也没有忘了反击。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已经和某人分手了。现在她单身,有选择配偶的权利。你,呵!有什么资格来质问?”
霍仲南没有理会他。
一只手插裤兜里,他目带凉意,望定于休休。
“这么快,又有新目标了?”
于休休差点笑出来。
“我们也太有缘分了吧?还是,你在跟踪我?”
霍仲南目光一冷。
很显然,他并不愿意听缘分这样的词。
于休休不太在意他的看法,一只眼轻轻眨下,朝他微笑。
“这个呢,不是新目标,是前男友。”
她意态闲闲,表情舒适得像在向朋友介绍,“所以,你有什么指教呢?”
“前男友。”霍仲南笑了笑,“很好。”
于休休淡定地笑着,觉得他应该很愿意听到这样的回答,毕竟他厌恶她。
而她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当然,也不愿意再坐下去和唐绪宁消磨时间。
她笑了笑,起身拿包,就要走人。
不料,腰刚弯下,胳膊一紧,霍仲南居然拽住了她。
于休休震惊:“你干什么?”
霍仲南冷着脸,一言不发,拽着她就往外走。
唐绪宁生气地沉下脸,冲上去想要阻止,“你放开她!”
“英雄救美?”霍仲南冷笑。
他慢吞吞回头,看一眼坐有不远处卡座上的两个男青年。
“和这位先生,讲讲道理!”
说他拉着于休休扬长而去——
那两个西装革履的男青年走过来,高大的身体挡在唐绪宁面前,横眉、黑脸,明显不是要讲道理的样子。
唐绪宁拳头紧紧攥一起。
他看着于休休的背影,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拉走,
心底的悚惧,到底没能支撑起一场有效的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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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南言?霍仲南?一个人?
于休休没有想到,霍仲南会把她带到了天台。
这个商务会所是一个圆形的独立建筑,高五层,最顶楼的天台做成了一个圆弧环绕的空中花园,属于休闲区域,种了很多绿植,面积大,人烟少,装修别致。
霍仲南一直把她拽到天台边沿,绿植的背后。
对面就是盛天,在这里,冷风直灌,浑身凉意。
于休休激灵一下,使劲儿抖动被他拖住的手。
“你松开!弄痛我了。”
霍仲南虎口微微一松,往回望了一眼,冷声嘲讽。
“你选的男人不行。”
他以为唐绪宁会挣扎一下,至少会追上来,跟他的保镖发生冲突。
没想到,他一声不吭就放弃了。
于休休也有点恨。
这个唐绪宁,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又怂,又色,丢了西瓜想芝麻,丢了芝麻要西瓜。
大声表白想装个逼,结果让霍仲南撞见,当场打了脸。
“是是是,我也感觉脸上无光。”于休休不想在这儿跟他纠缠,十分配合。
在霍仲南冷漠的视线里,她轻咳一下,一副息事宁人的笑。
“所以,你带我来,是准备自荐吗?”
她笑起来很好看,
一双眼弯弯的,笑容灿烂,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带着露水,摇曳在阳光里,格外喜人。
霍仲南冷笑:“自作多情!”
额!于休休抬抬眉,并不在意他的讽刺。
毕竟自作多情的事儿,她曾经干过。
于休休后背往外挪了挪,虚虚靠在栏杆上,“你的气,出够了吗?”
气?
霍仲南有片刻怔忡。
对啊!他为什么这么气?
因为她是霍戈的女朋友,背着霍戈和男人搭讪?
——可是,他什么时候对霍戈上心了?
霍仲南脸上阴云密布,不说话。
于休休撅了撅嘴,似笑非笑地哼哼。
“你这个人呀,小气。不就是我在医院里强吻了你吗?这点小事,记到现在?你是不是男人?!”
“咳!”看到霍仲南眼里的冷光,于休休把话停在这里,不敢说了。
她摆摆手,换话题:“说吧,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今天已经听了一次表白了,不想再听第二次。”
霍仲南拉下脸,眼刀子凉凉的,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可是,面对她的质疑,他又回答不上来——
不该拉走她的。
他没有立场,没有必要,也没有目的。
只是看到她那个样子,他就来气,无端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也让此刻的他陷入了两难。
“我替天行道,不行?”这个借口有点烂,但他说得认真。
啊?于休休震惊得无以复加。
有生之年,居然会从大魔王的嘴里听到这么无厘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