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锥花
“关关,别乱动了,你男神!”
“!!!”
时鹿也没料到,会是秦放。
她咬了咬唇瓣,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已经整整难受了两天两夜的情绪,这会有些失控。
她、突、然、特、别、不、想、看、见、秦、放。
为首的叫关关的小女孩,看见男神,又是一个激动,旗杆尾部是一个没封口的铁圈,直直戳在了时鹿的手腕上。
钝、痛。
时鹿条件反射甩开了旗杆。
后面明显的失重,前面的纷纷掉头。
“你不尊重国旗!”
“你干嘛啊??”
本来几乎旗子的全部的重量都在她这儿,时鹿气的有些身体发颤,不愿做什么解释,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秦放本就是来见她的,望见她的动作,愣住了。
然后他想都没想,放下手里的演讲稿就去追。
留下一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秦放追上了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时鹿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他又注意到时鹿修剪后的头发。
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
“头发,修剪的很漂亮。”
时鹿呼吸一滞。
“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秦放想对她笑,想带动她僵硬的情绪,但是他笑不出来。
“是不愿意见到我吗?”那是独属于少年人的嗓音。
清澈,干净,温润如琅琊月。
无比宛转而又隐忍。
时鹿的粉拳在身侧拼命攥紧。
“不开心的话,都可以跟我说,就像……”
就像你上初一那年,明明那时候可以毫无芥蒂地冲我微笑一样。
时鹿兀的抬头,打断了秦放的话,她的眼眶通红:“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能不能不要对我好……”
秦放懵了,第一反应是替她擦去眼泪,但是刚伸出手,就被时鹿给躲开了。
秦放面色不忍,他问:“为什么?”
时鹿还在摇头,语无伦次:“别对我好,对我好,我会当真的!”
不当真就不会心痛,即便后来被欺骗,这样也不会觉得难过,不对我好,即便你们以后不要我了,我也不会觉得难受了。
她是那样绝望,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那样的绝望。
秦放没有忽略少女哭腔中的内容。
她说的是:你们。
不是你。
饶是秦放不愿意多想,或者是想一厢情愿的将少女的失控归结于自己的身上,他也没这个资本了。
显然,她哭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
他强作笑容,拼命压下心底的悲凉以及扭曲的妒意。
良久,看着旁边高壮的柳树,秦放出神的开口:“这里没人,你想跟我一起,逃课吗?”
-
林择深出不去,这别墅在他妈半山腰,他出不去。
他老子开出的条件是:你去参加一个晚宴,露个脸就滚,日后我也不会管你在外面瞎他妈胡闹。
林择深想回去找时鹿,他知道这丫头敏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天,她会闹成什么样,别好不容易建立的情感,一夕间,分崩离析。
他答应了,他同意去参加这个狗屁晚宴,因为后一个条件太过于诱人。
但他不知道,他的不告而别直接给时鹿造成了阴影,直接让她回想起了幼年时的一段经历。
时鹿小手曾经被许诺,只要考试得满分,爸爸妈妈会带着她一起出去吃大餐,时鹿努力达成了这个目标,她连新裙子都换好了,坐在家里的小凳上,巴巴的等。
可结果,她等来了的,却是一张绿色的离婚证。
他们在她出成绩的当天,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甚至都忘记了,还在她那儿,留有过一个闪闪发光的愿望。
晚宴声势浩大,来了很多人。
林择深按照他老子的要求,穿了西装,系了领带。
整个人气质全变,跟那个在酒吧夜店桌球厅里的纨绔恶少,简直极端。
张铭一跟随着父亲也来了这儿,按照亲系族谱,他还得叫这次晚宴的主角裴小姐,一声堂姐。
当他看见林择深的时候,心底最后一丝得不到求证的东西,也找到了突破口。
他说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原来,是林家大少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嗳,小姑娘心思太内啥了
本来想直接写林狗失忆,或者被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洗脑丸整失忆,然后再相遇
他不记得时鹿了,时鹿又讨厌他 然后巴拉巴拉
这样会更虐、、、
但是我觉得失忆太太太狗血了!!!
所以删了
还有,我妥协了,这就是爱,时鹿爱他,
不矫情了
这就是爱
第39章
39
宴会一结束, 周边看着他的保安一放哨,林择深就跑了。
这身西服太过于考究精工,以至于穿的他气都喘不上来。
醒来时找到手机, 他第一时间给时鹿打了电话,可没人接, 发了无数条消息也同样没人回。
他心里躁,把别墅里的仆人挨个骂了个遍。
去到宴会, 魂不在舍, 跟谁谁握了手都他妈没一点印象。
满脑子都是: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走时开的车,是车库里的旧大牛, 衣服也换了原先的。
一路上紧踩油门,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南区。
他将车子随便往附近的车库一扔,然后直直跑向时鹿的小公寓。
想起来自己没有买蛋糕,半道又疯了似的折返去到蛋糕店。
晚上六点,他掐准了时鹿已经放学回到家的时间。
他开始敲门, 他害怕这门是一道坎。
他特别怕小丫头会因为这个变故,再也不理自己, 他准备了一大段陈词, 想跟她解释。
结果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妇人。
林择深一愣, 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这是……
是时鹿的母亲。
妇人看见他,问:“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口气不怎么和善。
时鹿的五官,跟她并不相似。妇人面容偏素, 并且透着沧桑,跟时鹿的秾艳不同,除了眼睛这一块,时鹿跟她长的几乎不相像。
妇人看着他,林择深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他不自觉将蛋糕藏在了身后,局促的站着。
这可是…他未来丈母娘啊。
他明白过来这一点,下意识就抹了两把脸,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的邋遢随便。
他已经打心眼里的,将面前的人看作是日后自己要奉养的长辈。
“我...我来...”他不敢说是来找时鹿,他怕丫头回来不好交代,于是挠了挠头,只说是敲错门了。
—
时鹿这天,有值日。
白天当着秦放的面哭过,后续情绪也一直不高。
她拒绝了那个荒唐的邀约,秦放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逃课。
时鹿几乎是头摇成了拨浪鼓。
其中滋味她想不明,假设,问这句话的人,是林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