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年木夕
闻言,晏来用下巴蹭了蹭苏清许的头,然后睁开眼,伸出双手,将苏清许抱了起来,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的怀中。
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苏清礼也没有挣扎,任由他的动作。
她这幅全身心依赖信任他的样子,让晏来觉得十分满足。晏来双手环住她的腰,低下头,用他的鼻尖蹭了蹭苏清许的鼻尖,然后往下,叼住了他她的唇。
苏清许在晏来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的眼里,只有她。
意识到这一点,让苏清许觉得非常满足。
她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反客为主,在他的嘴里攻城略地。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时,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
晏来心想,应该是汪管家,因为现在已经到饭点了,他用手轻轻摸着苏清许的头发,恋恋不舍地从她的世界里退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道:“请进。”
晏来的猜测没错。
汪大成打开门,并没有走进来,他站在门口:“小姐,晏少爷,下楼吃饭吧,先生和少爷也回来了。”
说完后,又退出门外,在楼梯口等着他们。
餐厅。
在苏意泊的示意下,守在两旁的佣人被汪大成带了下去。
苏意泊坐在主位上:“许禄来过?”
苏清礼坐在苏意泊的左手边,苏清许坐在苏意泊的右手边,至于晏来,他挨着苏清许坐着。
“嗯。”苏清礼苏清许兄妹俩异口同声道。
苏意泊“嗯”了一声,没有再问,“吃饭吧。”
餐桌陷入了沉默。
晏来坐在苏清许的身边,时不时帮她夹着菜,倒着水,苏清许放下筷子后,他又拿着纸巾,细心地擦拭着苏清许的嘴角。
而苏清许也配合着他的动作,毫不躲闪。
两人就像是相处了多年的夫妻,心有灵犀,很是默契。
苏意泊一边吃着饭,一边打量着坐在他右手边的两个人,经过这段时间的考察,纵然挑剔如苏意泊,也不得不承认,晏来的确对他的女儿很好。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苏意泊能放心地把苏清许的未来交给晏来。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女人远比男人要艰难,晏来现在对苏清许确实是好,但是他的好,又能持续多久呢?
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苏意泊不放心。
人心,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直视的东西。
至于情感,变数太大。
苏意泊有这个自信能保证他在世的时候,晏来不敢也不会苛待他的女儿,可他不在了之后呢?苏清礼或许可以护着她,但他也护不了苏清许一世。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苏意泊才决定把自己手上一半的股份给苏清许。
他要让他的女儿拥有自己的事业,继而拥有金钱和权力,拥有这些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
这是苏意泊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至于,她要和谁在一起,他不会干涉。
作为父亲,他必须尊重她的选择。
因为,苏清许首先是苏清许,然后才是他的女儿。
苏意泊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有话跟晏来说。”
苏清礼应了一声“是”后,走了出去。
至于苏清许,她有些犹豫地看了苏意泊一眼,又看了晏来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餐厅里只剩下苏意泊和晏来两个人。
晏来坐在椅子上,神态自若地接受着苏意泊的打量,汗水,一点点爬上他的背,他的双手放在腿上,虚握着,手心里满是汗水。
他很少有这样紧张的时候。
餐厅里的时间,放缓了步子,慢慢地走着,一秒钟的距离,被它拉长成了一分钟。
苏意泊收回自己的视线,问道:“你喜欢清许?”
“是。”晏来一脸认真地说。
她脸上的神色不似作伪,苏意泊又问:“你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什么?
这个问题,就好像有人问你,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
感情,是最不讲道理的。
晏来想了很久,仍然没想出一个答案,他并不打算敷衍苏意泊:“不知道。”
苏意泊挑了挑眉:“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那你凭什么说你喜欢她?”
晏来淡淡反问道:“如果我说我喜欢她,那您肯定会说,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那她身上一定有些东西是你不喜欢的,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说你喜欢她?”
他脑中浮现出了初见苏清许时的情景,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我只知道,当我喜欢上她之后,世界上她最貌美无双,才华横溢,无人能敌。”
苏意泊沉默了一会,看着面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他的脸微红,嘴角上扬,眼睛里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就像天上的星辰,璀璨,“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听到他这样说,晏来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这一关,算是过了。
他站了起来,朝着苏意泊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道:“伯父,那我先告辞了。”
苏意泊点了点头。
苏清许站在小别墅的门口等他。
晏来放慢了步子,垂头丧气地向她走过去,一脸沮丧。
他还没走到她的身旁,就听见她问:“我爸说什么了?”
一脸的忧心忡忡。
晏来也学着她的样子,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他不让我们在一起。”
“哦。”
“哦?”晏来重复着她的话,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苏清许看着他,挑了挑眉道:“既然爸爸不让我跟你在一起,那我们...”
晏来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急忙解释道:“我骗你的。”
苏清许示意他挪开手,眸子里波光流转,说道:“我也是骗你的。”
她的爸爸她知道,苏意泊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她的决定,苏意泊会给出建议,但不会替她做决定。
晏来刚刚以为苏清许要说“分手”这两个字,吓死他了,他用食指轻轻刮了刮苏清许的鼻子,亲昵道:“吓死我了。”
苏清许用嘴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笑着道:“你以为我要说那两个字?”
“分手”这两个字,可不能轻易说出口,开玩笑也不行。
“嗯。”晏来伸出手,握住苏清许的手,他将苏清许的手放在自己右胸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差一点就被你吓死了。”
苏清许笑着,“我不会随便说那两个字的。”
但是只要说了,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晏来明白她的意思,“我该回家了。”
他不会给苏清许类似于“我永远不会变”的承诺,言语总是苍白的,而行为才是鲜活的。
来日方长,他总能证明给她看。
如墨的夜色,吞噬了大半的日光,天色不早了。
“走吧。”苏清许晃悠着和晏来握在一起的手,两人走向门口。
目送着路虎揽胜离开,苏清许转身,回了别墅。
晚风吹来,带着栀子花的芳香,混着树上的蝉鸣声。
那是夏天独有的味道。
又是一个忙碌的星期。
苏氏集团和许氏集团的战争,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许禄竭尽全力,还是没能力挽狂澜,失去了苏清礼的许氏集团,在苏氏集团的攻击下,连连败退,最终退无可退。
苏意泊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吞并许氏集团,他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收购了许氏集团其他股东的股份,最终,一步步蚕食掉了许氏集团,终于将许氏集团收入囊中。
这次的商战,以苏氏集团的大获全胜告终。
以前,H省商界形成的苏氏集团和许氏集团双足鼎立的局面,已经惹人不满了。
现在,吞噬掉许氏集团的苏氏集团,眼看着就要一家独大了。
于是,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为了庆祝收购成功,苏氏集团特意举办了一场宴会。
西装革履,衣香鬓影,舞曲悠扬,舞姿翩跹。
苏清许穿着星空裙,挽着晏来的手,缓缓步入会场,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她今天的打扮和那次回归苏家的宴会不一样,丸子头,天鹅颈,衬得她整个人高贵而优雅,惹得在场的男士纷纷看直了眼睛。
裙子很长,晏来放慢了步子,走在她的身后,帮她提着裙摆。
大家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苏家,难道是要与晏家联姻吗?
晏家的事业,主要在国外,由晏来的哥哥晏时打理。
这眼看着苏家就要一家独大了,若是与晏家联姻,这H省商界的天下,岂不就是苏家的天下了?
不行。
绝对不行。
在场不少心里正蠢蠢欲动的人,看着这一幕,思忖了半天,觉得那个人说的话也无不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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